第二千零一十七章 治療
“你倒不貪心,難道你明天不想去宮中毛遂自薦一下嗎?
”靜荷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邊笑,邊在旁邊調藥。
“毛遂自薦?
還有這一項嗎?
”隆胥愣了,顯然不知道還可以這樣。
那精明男子一直關注着這裡,聽到隆胥如此問,不由連忙接話道:“自然是有的,明日一早,是今日應考選中的各位學子進宮面聖謝恩的日子,并且,明日一日之内,若有才華出出衆者,可直接毛遂自薦,曾經為官者,也可以再次啟用,隻限明日一天,因為後天,是公主大婚之日,當然,你若是有為官的親朋好友,也可以等公主大婚之後,由親朋好友推薦。
”
賈俊聽到這話,不由咧嘴笑了,道:“靜兒,治好他,明天我還能看一場好戲呢!
”
“有您帶來的這七個人,想不看好戲都難!
”靜荷笑了笑,随即古怪的看了那七人一眼。
“如果……如果能讓我明天能痊愈,不,站起來,我願意減壽十年!
”書生激動之下,面色通紅,連說話都有些結巴起來。
賈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這學生既然說了,就一定能滿足你,你這小子,太幸運了。
”
說話間,靜荷已經調好藥,而書生桌子上的茶碗,小菜,都已經被挪去,不一會兒,上面堆積了無數的藥瓶與藥膏。
看了看四周,靜荷皺眉道:“地方太小,院士,你幫忙騰出一塊兒地方來,讓他的腳,放在凳子上!
”
衆人聽到靜荷的話,一個個好奇心大勝,靠近書生的人們,紛紛站起身來,讓出位置,并且搬來自己坐得凳子,排成一排,而後站在一旁,瞪大眼睛看着,想要見證奇迹的出現。
見此,書生朝衆人感激一笑,拱拱手,衆人會以微笑,随即,他将腿放在椅子上,靜荷站在一邊,岚梅将男子的鞋襪脫掉,露出有些紅腫的腳踝,雖然是茶樓,這裡的人們好奇心驅使,再加上書生幹淨,腳上并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再者,男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脫鞋,倒也沒什麼講究,隻是衆人的看到書生的腳踝,都不由目光一縮,眸中閃過一絲憐憫。
因為錯位,腳踝鼓起一個紅中發紫的大包,腳腕與腳鍊接的正中間,一道三寸左右的重物砸下的痕迹,靜荷看着這痕迹,不由皺眉,問道:“什麼材質砸中的?
”
“方型鐵棍,棱角砸在腳踝上,那鐵棍是打鐵門前挂旗子的,很是敦厚沉重!
”書生如實說道。
靜荷點頭,旋即笑了笑道:“想必是當時砸中之時,之時略疼,便不覺如何,幾個時辰之後劇痛無比,你卻在這劇痛中熬了四日,足見性格堅毅。
”
賈俊咂咂嘴,想想都覺得疼。
精明男子悄無聲息的走到賈俊身旁,看着朝賈俊友善的笑了笑,旋即也開始關注靜荷的治療。
靜荷取出銀針,銀針在麻醉散液體中泡過,然後刺入腳踝四周,臃腫的地方也都将銀針刺入,銀針中空,裡面的液體能順着針孔,進入臃腫之處,減少疼痛傳達。
随即讓書生服下止痛散和活皿丸,随即取下銀針,岚梅将一些白色止疼藥膏塗在腳踝上,站在一旁,按着書生的腳,緊接着,靜荷彎腰,伸手一股精純的内力從手指傳入書生腳踝經絡以及骨骼之上。
随即,一幅令人震驚的場面出現,男子腳踝之上,突然出現一幅圖影,那是紅色的光點組成的,紅色的光點中,皿液,經絡,骨質,甚至肌肉,肌膚,脈絡,所有的一切都盡數展現出來。
精明男子見到這一切,不由揉了揉眼睛,見那紅色的圖影仍舊在,不由震驚的看向滿臉凝重的少年,而身旁,已經開始有人驚呼妖術了。
賈俊見衆人一幅見鬼了的模樣,不由皺眉,大聲喝道:“不要喧嘩,什麼妖術,這是内力高深之人,将自身内力傳入患者體内,通過内力,将患者的經絡呈現出來,不要大驚小怪,免得吵擾大夫!
”
驚慌中的衆人被賈俊一喝,紛紛閉嘴,他們雖然不知道什麼是叫内力進入經脈,怎麼呈現出來,但是,他們卻不敢再說話,看向少年的目光依舊是見鬼一般,他們心中認定的妖術,還是沒有消散,默默地,挪開了一些距離。
茶樓房頂上,一道藍色的身影,嘴角微笑着,對身旁的女子道:“還記得這一招嗎,當年你被人欺負,我就是用這招,将那人所有的經脈都呈現出來,并且吓唬他,要廢了他的經脈,從那以後,他看到我們,都繞着走,那人的骨灰,想必已經化了吧!
”
“嗯,紅塵初次見面,就是那次,我傾心與你的!
”旁邊女子嘴角微笑,回憶被強行扯回幾百年前,想着那個曾經欺負她的力大無窮的人,已經死了幾百年了吧。
茶樓内,靜荷雙手手指對着書生腳踝處,雙眸凝重的看着那紅色的圖影,手指輕動,虛空調撥,圖影便随着靜荷手指的挑動而變化,特别是經脈,似乎被人撥動似的,緩緩移動。
書生看着這神奇的一幕,幾乎忘記了疼痛,不過他也感受不了太多的疼痛。
原本,這麼嚴重的錯位與腫脹,并且是在錯過最佳治療時間,并且還伴随着骨裂的嚴重情況,本應該手術的,可是,這個情形,哪裡有什麼可以手術開刀的地方,于是,靜荷便試着用内力,當作武器,推動移動這些錯位的筋骨。
略微一試,效果卻着實不錯,雖然對内力的消耗有些大,不過,這些内力的消耗,在靜荷身上體現的稍小一些,畢竟大圓滿境界的基礎,對靜荷來說,微乎其微。
簡單卻有精确的動作,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書生早已感覺不到腳踝傳來的任何疼痛,他面色凝重,皺眉緊張的看着,腦中有一陣陣的暈眩感,想要沉沉睡去,意志卻告訴他不能睡,好奇心的驅使下,他驅散了眩暈與困倦,眸中希望的光芒越來越強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