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甜甜早已跌跌撞撞地跑到二人身邊來,聽完這些後姐弟三人再也忍不住,抱在一起哽咽不已。
蘇傾予本以為,在行刑前,他們一家人就是安全的。
可是她太天真了,因為真正的噩夢,反而是在行刑前發生的。
所有曾經與蘇家有仇怨的人,嫉妒蘇家的人紛紛過來踩一腳,花重金買通獄卒,好好“招待”他們一家!
她就親眼看着蘇靖陽被幾個獄從牢房裡拖了出去,不久後就聽到了蘇靖陽的慘叫聲,雖然隻叫了一聲,随後估計是怕他們擔心,所以便咬牙忍受了所有折磨沒再叫一聲出
來。
無論她怎樣拍門叫喊咒罵,那些獄卒像就是鐵了心要折磨蘇靖陽,對她的叫喊不予理睬。
大約一個時辰後,她就看到渾身是皿的蘇靖陽被獄卒重新拖了回去,期間,蘇靖陽居然還對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安撫她不要害怕。
緊随其後,出現了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人。
“蘇世子,好久不見!
”
蘇傾予看着面前那張臉,臉色倏地一變。
她雙手緊握成拳,垂眸掩下眼底的殺意道:“阮雲龍,你來做什麼。
”
阮雲龍一邊示意獄卒打開牢房,一邊陰恻恻的笑道:“世子說我來做什麼?
呵,怎麼樣,牢房的滋味還好嗎?
”
見對方進來,蘇傾予向後退了兩步,跟對方保持安全距離,沉默不語。
“啧啧啧,怎麼世子現在沒了那嚣張氣焰了?
”
阮雲龍一邊說着,一邊朝着蘇傾予逼近,然後伸出手狠狠掐住蘇傾予的下颚,擡起她的臉道:“世子當初那一手可是真陰狠,你說,這仇,我該怎麼報複回來?
”
蘇傾予在心底暗恨,為什麼體内靈力早不消失晚不消失,偏偏在這個時候消失,不然就是冒着生命危險,她也定要手刃了阮雲龍。
強忍着出手揍人的沖動,她仍舊垂眸保持緘默。
一旁的蘇甜甜見狀也不敢随意出聲,隻是靜靜地守在蘇聖泓身邊,旁觀事态發展。
阮雲龍一邊湊近蘇傾予仔細聞了聞,一邊歎道:“傳聞冬臨世子身負蓮香,果真不假,就算在這髒穢的牢房裡,也掩不住這身清冷的香氣。
”
蘇傾予厭惡地撇開頭,盡量不做出可以刺激阮雲龍獸性的事,不然她不敢保證阮雲龍會作出什麼事來。
畢竟對于畜生來講,行事一向沒有道德倫理可言。
然而哪怕她已經委曲求全到了這個程度,對方顯然依舊沒有放過她的打算。
隻聽阮雲龍在她耳邊說了什麼,由于聲音太小,以至于除了蘇傾予以外其他人都沒聽見,可是蘇甜甜卻清楚地看見蘇傾予臉色立即變得慘白,然後又變得鐵青。
前者見她楞在原地一動不動,有些不耐煩的喝道:“我叫你跪下給我舔你聽不懂嗎?
”蘇傾予聞言單薄的肩膀顫了顫,低垂的眼睑下藏着被羞辱的憤怒,她緩緩擡眸,眼底透着冷意和狠厲,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後面生死未蔔,不如先殺了這個人渣洩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