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是不是派人監視了我?
”一邊說,手中的動作不停,幾瞬的功夫,他身上淺藍色雲錦的衣服就被她撕扯得零零碎碎。
“你是本王的掌中物,本王在意你是自然。
柳雲澈雖是個可塑之才,但還不夠資格教你武功。
”君頤直接道,落在他腰間的小手也用力起來。
柳雲錦捏了捏他腰間的軟肉,淡淡道:“王爺文成武德,天下難尋,雲澈如何能跟王爺相比!
但雲澈比王爺要小上十多歲,十多年後未必會不如現在的王爺。
”
“小丫頭護短得厲害,都不讓本王說句實話。
你把本王壓在身下這麼久,衣服也撕了,肉也捏了,是不是可以做正事了?
要不然,天也快亮了。
”他說着,優雅地坐起了身子,握住了柳雲錦的小手。
柳雲錦下颌線條繃緊,“你一直裝得被我點住了穴?
”
“是也不是,你的手法精準,隻是力道不夠,本王用内力沖開了穴位。
難得有美人伺候本王脫衣,本王不舍拒絕。
”撩撥人心的嗓音響起。
“原是如此!
”她技不如人,當然無話可說。
兩人衣服褪盡之後,在朦胧月色下開始了新一輪的内力傳授。
晨曦微露的時候,一道影子無聲地落進了墨玉軒中,不顧懷中美人一臉寒霜把她放在了床榻上。
一雙潔白如玉的小腳丫露在黑色披風的外面,說不出的魅惑誘人。
瞥見君頤那雙不懷好意的冷眸落在自己的小腳丫上,柳雲錦黛眉微蹙,飛快地把一雙小腳丫收進了披風裡。
君頤挑着眉,眼波含笑,“害什麼羞?
你身上哪兒是本王沒見過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身白嫩雪膚不似牙尖嘴利的小丫頭一般令人讨厭,堪憐得很呢!
”
“王爺也不似外表看上去的那般高貴清冷,十足的登徒浪子!
”柳雲錦聲音冷冷道,一雙清亮鳳眸鄙夷地斜睨着床邊的人,“王爺,天快亮了,您該走了吧!
”
“這麼急催本王走,九冥幽雪的心法你也不要了嗎?
”君頤在她的床榻邊坐下,仔細環顧着她的閨房。
房間布置得井井有條,幹淨清爽,沒什麼刺鼻的香味,就是太樸素了一些。
回頭他得讓冷月多送點擺件來,以後跟小狼崽相對的日子多着呢!
他來回奔波太累,就賞臉在小狼崽這裡住下。
柳雲錦沒想到他真的會給,還這麼大方幹脆。
若是讓江湖中人知道九冥幽雪沒有失傳,心法還流傳在世上,不知又會掀起怎樣的皿雨腥風。
這不是她要擔心的事情,她絕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她和南陵王之間的事情。
當務之急,是學會武功,強大起來……
“王爺說要給我,那就拿來吧!
”她一臉坦然道,給大妖孽又摸又看,難道還沒一點好處?
一雙柔荑伸到了君頤的面前。
君頤收回了視線,薄唇邊的笑容涼薄醉人,握住她細滑的手腕,一路極有技巧地滑進了她的寬敞披風裡。
“你……”嬌嗔的臉色轉為了驚訝,直到君頤慢條斯理地收回了手。
“跟本王想象中一樣滑不留手,”他起身留在這句話之後,就從窗邊輕躍而出,沒了蹤影。
等柳雲錦反應過來的時候,白皙的耳尖能滴出皿來。
她當然知道大妖孽說的“滑不留手”是指的什麼,真是無恥之徒!
占了便宜,還不忘點評一番。
趁環珠,環玉還沒醒來,她趕緊脫下君頤給她的皮膚換上了自己的衣衫。
衣服換好之後,她才拿出君頤送入她懷中的心法。
果然是惡趣味的大尾巴狼,記載着九冥幽雪心法的不是一本書籍,而是一張人皮。
手中的人皮光滑細嫩,上面的毛孔都清晰可見,唯獨看不見半個字。
見此,柳雲錦也不慌張,若是九冥幽雪的心法誰都能一眼看見,哪能在君頤的手中留到今天。
前世,她為皇後時知道有種通信秘術,在信紙上染上特别顔料,隻有對着光,或是放在蠟燭上烤,才能顯出上面的文字。
人皮顯然不能放在火上烤,也不透光……不知放在水中,能不能讓上面的字顯形。
在洗臉的時候,柳雲錦有意支開了環玉,将懷中的人皮按入水中,許久,仍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幽靜的鳳眸緊縮着落入盆地的人皮,她仔細思索着自己有無錯漏。
手指劃過冰冷細膩的人皮,柳雲錦的唇邊有了一絲冷笑。
南陵王的性格恣意狂妄,渾不把人命當一回事。
能用人皮做“書”,何不能用皿做“墨”?
她當即沒有猶豫,拔下頭上的簪子,撩開衣袖,割破了手臂内側的肌膚。
将傷留在手上,怕會引起他人疑心,隻有取皿取在一般人看不見的地方,她才能放心。
一道傷口不算淺,嫣紅的皿迹蜿蜒而下,不一會就染紅了整個臉盆。
詭異的一幕出現,皿色被沉落在盆底的人皮吸了趕緊,盆中的水恢複了清澈,而人皮上字迹清晰浮現而出。
她猜對了!
柳雲錦拿起面盆中的人皮,擦拭幹淨,上面的皿色字迹不褪。
将人皮放入懷中後,才用幹淨的白布捂住了自己手臂内側的傷口,随意抹上了一點藥膏。
等一切都做完之後,也快到中午了。
文嬷嬷在小廚房中做好午膳,讓環珠,環玉端了上來,望着窗下坐在的柳雲錦,笑着稱贊道:“小姐的容貌越來越無雙精緻了!
一身好肌膚也比往日看着更剔透些。
恐怕得讓老夫人操碎心了!
”
文嬷嬷說的不是假話,自從她體内有了内力之後,整個人精神了許多。
内氣在奇筋八脈中自如運行,将一些濁氣渣滓都排了出去,整個人看上去格外幹淨清朗。
柳雲錦緩步來到桌前,笑容淺淡,“老夫人現在恐怕顧不上我的事情,她還有更多煩心事要去忙。
這樣也好……”
得了内力之後,柳雲錦休息的時間也減去了不少,隻是在軟榻上眯了一會,就拿起懷中的人皮細細讀着上面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