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極有眼力勁拍馬屁道,把大妖孽哄開心了,毛摸順了,她這條小命今夜才能保住。
君頤龇着尖利的牙,冷笑了兩聲,但臉色明顯好看多了,也不知是哪句話愉悅了他。
柳雲錦松了一口氣,摸摸了自己的小細脖子,這顆腦袋不用搬家了。
“本王的皿便宜你也罷了,隻怕到最後會便宜了别了,”月光下,琉璃般的異瞳幽冷寒徹得怕人,“若是便宜了别人,不管是誰,本王定會殺了他!
”
晶亮的鳳眸閃了閃,她的内力增進了,又豈會便宜了别人?
她又不傻,難道會把自己身體内好不容易得來的内力傳與别人?
君頤知道她沒有明白自己說的話,笑容極冷道:“你是本王的鼎爐,注定此生隻能給本王一人享用,必須為本王守身如玉。
若與其他男人苟且,你的所有内力,都會被破你身的男人盡數得去。
隻有跟本王,才不會如此。
”
柳雲錦問道:“這也是王爺所說的代價嗎?
若王爺不要我,我這輩子都不能嫁給其他男人,也不能與其他男人洞房花燭。
”
君頤微微颔首,瑩潤的指尖挑起她一縷秀發,繞在指甲玩弄。
琥珀色的瞳,劃過一絲戲谑妖魅,“小丫頭你很聰明。
等你再長大一些,想要嘗一嘗魚水之歡的滋味,本王也可以成全你。
反正雙修得益我們兩人,你爽,本王也爽。
”
“多謝王爺一番‘好意’,臣女自有辦法解決身體需求,無需王爺費心,”柳雲錦不着痕迹地往後退了一步,勾起莫測冷豔的笑來,“王爺還是擔心一下自己不着寸縷的問題,萬一給王爺屬下看到,豈不是要毀了王爺高貴冷傲的形象。
”
君頤難得心情頗好,看着月光下張牙舞爪的小東西,想要把她再抓進手裡玩玩。
但想着自己還穿衣服,萬一再有個肌膚之親,小東西就又要報複了,他隻得作罷。
“小丫頭還小,沒嘗過雙修的銷魂滋味。
本王會等你長大了,思春了,按捺不住之後,主動來找本王。
”
對上厚顔無恥的妖孽,她的臉一晚上紅了幾次,“王爺這麼笃定,又怎麼有耐心,就慢慢等吧!
隻是那時候王爺已經三十多歲了,風韻不在了,臣女未必會對王爺動心,想着找王爺解決……”
君頤磨了磨牙,冷銳地盯了柳雲錦一眼,“不想腦袋搬家,就立馬從本王的眼前滾蛋!
”
……
奇筋八脈打通後,回到墨玉軒之後,隻是睡了一會,她也覺得精氣神十足,四肢百骸都被濃厚的内氣包裹着,說出的舒服。
環玉伺候柳雲錦起榻洗漱的時候,才滿臉喜色地道:“小姐可能不知道把!
三少爺身子已經好許多了,現在已經能出蘭亭閣走動了。
”
柳雲錦也不由露出了驚喜的笑容,“這個消息确實極好,總算是沒事了。
”
她想着自己現在有了内力,也不知能不能幫上他一二。
随即轉念之後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到時候雲澈問起來,她不好解釋。
到了下午的時候,雲澈就來了她的墨玉軒。
“姐姐,幾個月不見,雲澈當真想你,你也不來蘭亭閣看雲澈。
雲澈新創了一套劍法,想使給姐姐看!
”俊眉一挑,他就孩子氣十足地朝着柳雲錦抱怨道。
隻是幾月不見,柳雲澈似乎又長高了。
在邊塞飽經風露的小臉也被養得白嫩不少,現在活脫脫一個江南的俊俏公子哥。
隻是眉眼之間還帶着幾分凜然殺氣。
“姐姐也想你,隻是為了讓你好生養病,姐姐哪敢去打擾。
”柳雲錦也不挑明是老太太的命令,免得雲澈和老太太生了嫌隙。
要知道在這後院之中,隻有老夫人把雲澈放在心尖上疼愛。
小廚房中的糕點做好了,環玉擱在盤子上,端着送來。
快到小桌邊的時候,腳下絆了一下,眼見着糕點就要打落一地。
這一幕,在柳雲錦的眼中一點點變慢變緩,她先柳雲澈一步,握住了點心的托盤,而柳雲澈握住了她的手。
一瞬間,柳雲澈的朗目中劃過一絲驚訝疑惑。
“小姐,是環玉不小心,環玉該罰!
”環玉趕緊跪了下來,一臉愧疚,她做事不夠小心,差點就打翻了托盤。
這樣的事情要是發生在皇宮裡,她就該被打發到慎刑司了。
“不要緊,不是還沒打翻嘛!
你先下去吧……”得了柳雲錦的諒解之後,環玉才一臉自責地退了下去。
“弟弟,這是文嬷嬷親手做的核桃酥餅,以前也隻有皇宮裡才能吃到,”她笑着,把碟子推到了柳雲澈的面前。
柳雲澈随意嘗了嘗,神思恍惚,目光一直落在柳雲錦的身上,劍眉皺着,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她知道柳雲澈肯定是發覺了什麼,她有内力的事情根本瞞不過習武之人。
“弟弟,你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就是,”柳雲錦喝了一口茶,淡淡道。
她信任柳雲澈,把事情挑明之後,她還有其他打算。
“姐姐你的武功是跟誰學的?
”柳雲澈皺着的眉頭依然沒有舒展開。
柳雲錦眉黛點了點,“為何這麼問?
這武功有問題嗎?
”
柳雲澈搖了搖頭,才緩緩解釋道:“沒有問題,相反的是姐姐身體内的内力十分醇厚純淨,我都不曾見過如此純淨綿長的内力。
姐姐體内的内力并不多,想來是最近剛學,但剛學之人不該能練出如此純淨,沒有雜質的内力……”
她也不加遮掩,直接敞開道:“是我做了一個交易,從别人那得來的!
”當然,她不能告訴柳雲澈,她做了南陵王的鼎爐,這是一件羞恥的事情。
想必雲澈知道後也不會答應她這麼做。
柳雲澈點點頭,這樣也就說得通了,從他姐姐身上的内力就可以看出,給柳雲錦傳授内力的人是世間罕見的高手。
隻是他想不到有誰的内氣能純淨如雪,深厚難測。
“弟弟,能為我保守這個秘密嗎?
”她不是不信他,隻是要他一個保證,才能說下面的話。
柳雲澈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姐姐會武功是件好事!
等雲澈回了邊關,沒人保護姐姐,姐姐也能夠自保。
”
這次他落水,是柳雲錦救了他。
等下次柳雲錦遇害,又有誰能來救她?
這後院中皆是一群不懷好意的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