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個任務我是武大郎,雖然潘金蓮曾想跟我同床,但是被我堅決且堅定的回絕了,于是她隻能凄凄哀哀的在邊上搭個小床睡。
然而這一次,我是人家買來的奴隸,雖然被下人們稱作夫人,但其實也就是個床伴,如果那個五十歲的老頭子提出要跟我滾床單,我不但不能拒絕還必須表現的十分哈皮的為他提供一系列可恥或者更可恥的服務,甚至在服務過程中有任何差池不能得到老頭子的滿意還會為自己招來一頓打罵……
“我去!
”眼看着太陽就要下山,我越來越為自己即将迎來的命運感到悲哀,“姐姐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啊!
”
雖然這個身體不是我的,但是這個靈魂還是我的,我都沒談過戀愛,沒跟男人牽過手,親過嘴,怎麼就要跟一個五十歲的老頭滾床單呢?
要是跟燕青滾也就算了,畢竟人家還帶有幾分恽哥的味道,怎麼說也是個帥哥啊,就算是跟李固滾……還是算了吧,我發現我隻能接受燕青以上的帥哥,李固這種雖然長得不吓人,也不難看,不過已經不是我能接受的範圍了,姐姐我對滾床單對象的要求還是蠻高的。
“哎。
”我深深歎了口氣,這時候恽哥在就好了,姐姐我肯定二話不說先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他了,好歹獻給他我不覺得吃虧,可獻給一個老頭子,我真心想死啊。
我想着想着情不自禁的将當初撿到的那根笛子從空間儲藏器裡拿了出來,這肯定就是恽哥的東西,當初他想送我的,我沒收,還在心裡說自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思念他,沒想到這才多久,我就已經很想念他了。
真可惜我們能再見面的幾率是零,我甚至都恨上這個幾率了,如果能讓我再遇到他該多好,就算他是另一個空間執行者,就算他在調查我,哪怕是他要殺我,能讓我見見他也好啊。
我又深深歎了口氣,小蠻從外面帶着一盞燭燈進來:“夫人在屋裡怎麼也不點燈啊?
”
我苦笑一聲:“黑燈瞎火的,一會兒辦起事情來,我至少可以幻想一下他是他。
”
小蠻奇怪的看着我:“什麼他是他?
這麼晚了夫人還要做什麼事情?
”
我看這個丫鬟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完全不明白男女之間的事情,也沒辦法跟她說什麼,隻好揮揮手讓她出去。
小蠻乖巧的點頭,順手從一邊的箱子裡拿出一塊繡了一半的錦帕來放在我的手邊,又拿了各種針線遞給我:“那夫人您繼續繡着,小蠻就先退下了。
”
我莫名其妙的問她:“你給我這個幹嘛?
”難道這盧府有特殊規定,做夫人的每晚都要繡花?
小蠻比我還莫名其妙:“不是夫人你說老爺每晚都在書房睡覺,你一個人覺得長夜孤單才讓我每次臨走前把繡帕和針線先給你找出來的嗎?
”
“哦!
原來老爺每晚都在書房睡!
”我心裡是忍不住的想笑啊,不受寵的夫人就是好啊,不用滾床單,還不用看臉色!
太尼瑪棒了!
估計是我當時笑的太過頭了,小蠻忍不住問我:“夫人,你怎麼了?
沒事吧?
自從今天你從寺廟裡回來,我一直都覺得你怪怪的,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啊。
”
我心裡“咯噔”一下連忙讓她坐到我邊上來:“那你說說,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的?
”
小蠻畢竟年紀小,也沒有起疑,直接大方對我說:“以前的夫人,文文靜靜的,不管家裡發生什麼事情都是默不作聲的站在邊上,整天不是繡花就是喂魚,可從來不跟别人多聊一句家常,即便是老爺來了,您也都是能不開口就不開口的,所以我時常想……我時常想……”
她時常想?
我沖她揮揮手:“你想什麼直接說,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怪你的。
”
小蠻聽了我這句話之後才緩緩道:“所以我時常想,也許就是因為您太安靜了,什麼都不說,老爺才會一直睡在書房的。
”
哦,原來我還是個文靜的女孩子。
“原本在三年前,還能看到您跟小乙哥兩個人聊聊天說說話,可沒想到他一出門就是三年,三年裡,我可一直都沒看到你笑過。
”小蠻同情的看向我,“夫人,有句話小蠻一直想說,你聽了可不要怪我。
”
我點頭讓她說。
“其實,大家夥兒都覺得您跟小乙哥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如果您在這裡過的不開心,倒不如幹脆跟他私奔了吧。
”
她這話一出,我都吓了一跳,這個小丫頭竟然能說出這種封建社會所不允許說的話來,可見她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雖然我不知道三年前小乙哥為什麼會突然離開,但是他現在回來了,身邊也不見有什麼女人,夫人大可以跟他表明心意,讓他帶你遠走高飛啊。
”小丫頭說着說着,眼睛裡閃滿星星,那感覺好像是在看一部浪漫的韓國言情偶像劇一樣。
我沖她笑道:“你認為隻要我對燕青表白,他就會帶我走嗎?
”
小丫頭連忙點頭。
“你覺得燕青喜歡我嗎?
”我又問她。
“當然啊!
”她話剛出口卻又猶豫了一下,随即好像自言自語般補充道,“夫人長得那麼好看,男人們沒有理由不喜歡您的吧?
”
原來也不過是基于我的長相而推測出燕青可能喜歡我的結果。
我歎了口氣,想起中午他站在我房前跟我說的一通警告,如果真的喜歡我又怎麼會對我說那樣的話呢?
我看這世上所有男人都能喜歡上我,唯獨這個男人對我免疫。
不對,或許三年以前他也曾喜歡過我,隻是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才讓他對我免疫了?
“夫人?
”小蠻看着我,“夫人要是想好了哪一天要跟他私奔,小蠻願意給你們傳遞消息,牽線搭橋,以報當年救命之恩。
”
這小丫頭年紀小小卻是相當感恩,我沖她笑笑,拍了拍她的頭:“想什麼呢,我跟燕青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别亂點鴛鴦譜了,快回去睡吧。
”
小蠻似乎對我拒絕她的好意顯得有些失落,但還是依照我的意思走出了房間。
我拿起桌上繡了一半的錦帕,隻看到上面繡的是一副春意盎然,綠柳成蔭的景色,不經意間還有一隻燕子從旁飛過。
一看到這隻燕子,我的眼皮沒來由的一跳,這原本很正常,春天了,柳樹發芽了,小燕子就飛來了,可為什麼當我看到這隻燕子就很容易的聯想到了燕青呢?
是我這具身體的主人在借着這隻燕子思念離家三年的他嗎?
“啪!啪!
”
屋外似乎有什麼東西不斷敲打着我房間的牆壁,我放下錦帕,循着聲音剛走出房間,猛然間就看到一個黑影從一邊的走廊下竄了出來,一把将我拉到邊上的翠竹叢中,緊緊的抱住我,嘴裡含糊不清道:“我可想死你了。
”說着就張口要來吻我。
我一邊極力掙紮一邊小聲沖他叫:“有人,有人。
”
他這才放開我,警惕的看向四周,在确定周圍沒人以後才轉過頭問我:“哪裡有人?
”
我沖他努努嘴:“剛才就有個黑影從那裡經過。
”
李固順着我說的方向又看了一遍依舊沒發現什麼有些不耐煩道:“管他有沒有人,隻要不是主人,我誰都不怕。
”
我沒想到這個李固竟然能夠大膽到這個地步,難道整個盧府就真的全都被他控制住了?
我故意試探着問他:“你就不怕被随便一個下人們看到去報告了主人嗎?
”
李固得意道:“主人平日裡隻知道練武耍槍,除此之外的事情一概不問,這整個盧府上下一切都是我在打點,那些下人們每月的例錢也都是出自我的手,我愛給多少就給多少,哪個得罪我,我立馬就能讓他卷鋪蓋走人,誰敢私自告發我?
更何況……”他奸笑一聲,“這整個大名府都知道他盧俊義并不怎麼近女色,為一個他可有可無的女人而得罪我,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輪誰都不會這麼做的。
”他說着又伸手過來想摸我的臉蛋。
我微微往後退了一步,小聲問他:“那……燕青呢?
”
燕青兩個字就跟一記重拳一樣打在李固兇口,黑暗中的李固極度不爽道:“他要是敢壞老子的好事,老子就讓他重蹈三年前的覆轍!
”
話到這裡,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有些緊張的看着我。
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怎麼可能讓它輕易跳過?
我幹脆順着這個漏洞問他:“三年前的覆轍是什麼意思?
”
“沒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我剛剛就是嘴快了,瞎說的。
”李固連連沖我揮着手明顯就是不想跟我說。
我“哼”了一聲裝作不高興的樣子沖他道:“不說就不說,誰稀罕你的那些個秘密,都知道你厲害,頂多以後我看到你繞着點走就是了!
”
我話音未完,李固早就一把拉住了我的衣袖,生怕我真的走掉。
我看他似乎想說又有些猶豫的樣子,又沖他笑道:“如今我都答應跟你在一起了,你還有什麼秘密要瞞着我的?
”
李固聽了我這句話,又想了想,這才歎了一口氣對我說:“好吧好吧,告訴你也無妨,隻是你聽了别生氣。
”
我沖他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我早在你剛來盧府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這你都是知道的。
”
我又點頭。
“可那時候,你卻不怎麼搭理我,不管遇上什麼事情你都喜歡去找燕青,我看你們兩個走的那麼近心裡當然很不舒服,于是我故意在主人面前說燕青的是非,終于在三年前的一個晚上,主人讓燕青離開了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