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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前方有冤案 難顔 2959 2024-01-31 01:12

  他怎麼這樣呢,不該這樣的,口吻要更嚴肅些,神情要更冷淡些才對,她現在可是一個行為詭異的人啊。

  “問你可以說的。

  令以明看見蘇若洵立刻就笑了。

  “要是我說都不能說呢?
”蘇若洵笑吟吟的看着令以明,“你都認定有些事我會瞞着你了,那還說什麼呢?
我都不想說。

  “若你是舒服自在的,那全都不說也可,可是你病了。

  令以明眉間緊蹙,蘇若洵期待着他接下來的質問,可他又隻是歎了口氣,眼裡盡是她不想見到的無奈與放縱。

  “你想去哪,去見什麼人都可以,隻要注意着身子就好了,你病了,近兩日先别出去了。

  現實是他對她的一直用模模糊糊的态度蒙混過去,而她也并不詢問,隻維持着這像是一切都明了了,其實又還什麼都沒有的關系。

  全都是因為他。

  他對她說的話總讓她覺得自己不該問,但其實說是朋友也說得通。

  她知道,她都知道,可她就是不問。

  甯願自欺欺人的當成是夢境也不問,在不确定答案是什麼的情況下,這種模糊不清的态度她也樂意受着,哪怕可能很快就要消失了。

  沒關系,能遲一天是一天。

  隻是這樣她也已經滿足了,如果可以維持現狀繼續下去她也不介意,這含糊不清的身份繼續就繼續吧,她都不介意。

  可偏偏就連這樣都不能繼續了。

  受夠了,為什麼這樣,她以為沒了蘇政息她就能解脫了,可是現在又多了兩個隻是純粹找樂子的人。

  她知道她沒用,連反抗都做不到,也明白别人為什麼就挑中她了,可還是不甘心。

  算了,罷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能有這麼一段也算是無憂無慮的時間已經該感恩了,以能力來說這都不是她該得的了。

  “他們跟着我們許久了,你是知道的吧?

  他剛才的話就像是知道她一定因為某些原因不能說一樣,不難分辨出他也在自欺欺人,明知答案也隻會自己不想知道的,可還是抱有一絲希望,貪心的想着答案會不會出乎意料。

  被說中了,令以明并無驚訝,反而還輕松了些。

  瞞了一路,終于是不用瞞着了,終于是解脫了。

  “你什麼時候發覺的?
”令以明問道。

  “就從剛才你的話裡察覺的,是不是太遲了?
你呢,你瞞了我多久?
”聽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蘇若洵往後坐了些,靠在軟枕上。

  “從離開這裡起的第二日我便發覺了,不過我想他們應該在更早之前就跟着你,或是我了。
我試過要與他們談談,可他們并不想與我見面,甚至有幾天我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他們什麼都不做隻是悄悄跟着的行為讓我一度放松,不過從你病了來看,是我太早放松了。

  “昨晚他們對你做了什麼,剛才你是不是自願出去的?

  令以明看着蘇若洵咬了咬唇,然後揚起笑容。

  因為病了,所以她的嘴唇比平時少了些皿色,精神也差了許多,大抵就是因為病了,所以她沒有好好的僞裝自己,讓他輕而易舉的就看出了她的神色并非真心。

  “昨夜是我沒把自己照顧好,剛才也的确是我自己出去的,與他們有關,不過我的病賴不得他們。
”蘇若洵發覺自己看不透令以明此刻的神色,不多說,隻是笑道:“你這是怎麼了?
不信我嗎?
那你檢查一遍好了,我身上可是什麼傷口都沒有。

  “你好好休息。
”令以明起身,将從自己屋裡拿過來的被子毯子鋪在地上,蘇若洵見狀,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你病了,總該有個人照顧着。

  蘇若洵笑了笑,躺下,蓋好被子,道:“把燈都熄了吧。

  她怎麼忘了,剛才他說過的,她近兩日不要出去。

  究竟是為什麼不出去呢?
真是因為病了才擔心的讓她别出去,還是其他?

  答案在她心裡,她想知道,又更想一點兒不知道。

  有人睡着,自然就有人醒着。

  蘇若洵已經睡下,可連柔這才梳洗完穿上衣裳,坐在銅鏡前,讓人梳着她的一頭青絲。

  “這點事也要丫鬟伺候,若非看見你還長着兩隻手,我還真要你那隻手不僅是拿不起重物,而是直接被廢了呢。

  “下去吧。
”連柔側頭吩咐了丫鬟一句,丫鬟低着頭,将梳子放回鏡匣内,快步退了出去。

  連柔在丫鬟走後,拿起梳子,給自己梳頭,姜友霖見狀,又道:“心情很好?
這麼說你都不生氣。

  “生氣就是中了你的圈套。
”連柔梳了一會兒就放下梳子了,“想着不能讓你舒坦,我也就不生氣了。

  “那你是該讨厭我呢,還是恨我呢?
”姜友霖見連柔向他走來,笑笑将人擁入懷,“和你做伴真危險,總得擔心你會不會在下一秒就掏出利器來将我殺了。

  “那你就好好掂量一下,你對我的救命之恩能讓我忍你到什麼時候了。
”連柔面無表情的扇了姜友霖一耳光,她知道那是不痛不癢的,這也不過是懶得開口,所以用行動來告訴姜友霖該松手了而已。

  姜友霖松手後,揉了揉自己的臉,說道:“好歹我也将你從那什麼審訊堂裡救了出來,還讓人将你的傷口都處理好了,這救命之恩可不能算是舉手之勞,你還好好感謝我才是。

  “那你還想怎麼樣。
”連柔倒了杯水,轉過身,靠着桌子,說道:“人都給你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那小丫頭和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真喜歡那小子啊?

  連柔聞言,将杯子放回去,一步一步走到姜友霖跟前,然後捏着他的臉,“真想讓我趁你不注意将你殺了?

  “你大可試試你還有沒有這個能力。
”姜友霖拍了拍連柔的肩膀,骨子裡的刺骨讓連柔松開了手,“我記得我之前就和你說過我和他的身份,你是忘了?

  “一句沒有就可以解決的事,你拿出身份來說。
原本我就是問問你,可你這回答讓我覺得,我可能是問了什麼你心虛到連否認都不行的事。

  連柔笑了笑,“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這不要緊。

  “也對。
”姜友霖順着連柔的話往下說,“我記得你也說過的,那小丫頭也是管你叫師姐的,她看着可不像是能夠藏住事的,你把那件事告訴她,目的何在?

  “就是因為也曾管我叫過師姐,所以才好心的把那件事告訴她。
還有,你小瞧她了,人不可貌相,她是個什麼人我也說不清楚,不過絕對和你嘴裡的那個小丫頭對不上。

  她對蘇若洵一直抱有疑心,不過蘇若洵的笑容總是讓她混淆,她曾有過分不清自己是為了順着周圍的人才把自己僞裝起來,還是真的想那麼做的時候。

  就是因為蘇若洵。

  她真的想對蘇若洵好嗎?
她真的需要對她好嗎?

  她把問題放在了自己身上糾結了一陣子,卻完全忘了比起這件事,她更該仔細的觀察蘇若洵,看她真是天真無邪,還是裝出來的。

  其實原本就不該有一絲懷疑,長得一樣,姓名也一樣,身份從蘇政息安排在青樓裡的花魁變成蘇政息的養女,抛開她所表現的樣子,無論從哪一點來看,她就是從前那個蘇若洵,怎麼還能有懷疑呢,她就是那個人。

  可是蘇若洵厲害得很,不僅讓她懷疑了那麼久,還直接把令以明瞞過去了,直到現在,令以明心裡估計都把她當作兩個人。

  這樣的人怎麼能小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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