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飛把攥在手裡的最後一顆手雷,對準頭上的鋼盔就要磕下去,突然頓住的罵道:“王八蛋,我以為是小鬼子了,你們怎麼到了這裡?
”
“老大,我們跟着槍聲追過來,就怕你再次被小鬼子包圍,來個一拳難敵四手的拼命,哈哈,沒想到你竟把小鬼子甩掉了,哎?
韓老二呢?
”
嚴若飛皺眉看着跑過來問話的劉成三人:“你們也沒看見韓老二啊?
那這混蛋跑哪去了?
不行,沒有他,我們很難完成師座交給咱們的任務,一定要在敵僞軍搜捕前找到韓老二,咱們兩人一組,馬上撒網尋找。
”
四個人分兩組,嚴若飛帶着李小奎邊隐蔽的後撤,邊仔細的尋找韓老二。
”
再說韓老二為了不給嚴若飛添累贅,離開嚴若飛後,連滾帶爬的往深山密林逃去,這一路狂奔,好不容易跑到一塊小高地,躲在高處隐蔽在灌木叢裡,仰躺在地上大喘着粗氣。
等他氣喘的勻溜了,翻身趴在地上,小心的撥開眼前的灌木叢,往高地下面的小樹林仔細的望去,看了半天,也沒現嚴若飛和劉成幾個跟上來。
韓老二一個人躲在灌木叢裡,慢慢的心裡害怕起來,一旦嚴若飛和劉成幾個錯過了他躲藏的位置,把他一個人扔在深山老林,要是遇到小鬼子,自己這條命就算交代了。
就是沒被小鬼子現,一旦跟山中兇獸相遇,就他一個人,到頭來隻能是兇獸的口中餐,還是難逃一死。
他探出頭,真的希望嚴若飛他們能突然出現,這樣他就有了依靠。
人就是這樣,在一起的時候感覺不到相互的好處,從心裡情感上都表現的很淡然,一旦離開,尤其是遇到麻煩或者在生死煎熬的時刻,會把當時身邊的每一個人,從心裡渴望他們出現,那種萌生出來的莫大依賴,久久揮之不去,反而會越來越強烈。
韓老二此時吓得渾身抖,手腳冰涼,可頭上卻冒出豆粒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流。
這種生理反差,别說是韓老二,就是受過現代高等教育的嚴若飛,都不好說清楚。
嚴若飛和劉成兩組,一邊躲避着跟蹤進密林的敵僞軍,一邊四處尋找韓老二,兩組會合後,都搖頭,連問都不用問,這不明擺着一無所獲嗎?
鄭三明着急的把手捂成喇叭筒,靠近嘴小聲的喊道:“韓大哥――、韓老二――,你特麼的躲哪去啦?
快出來――。
”
嚴若飛快步走到鄭三明跟前,踢了一腳,拍了一巴掌,低聲呵斥道:“王八蛋,你這是想把小鬼子引過來是吧?
趕緊給我閉嘴。
”
“奶奶的,喊了也沒找到這個韓老二,老大又不讓低聲喊叫,那咱們就這麼幹等着不成?
哼,我特麼的也跑累了,等老大想出辦法再說吧。
”鄭三明說完放躺在地上,把槍墊在頭下,閉上眼,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罷工了。
嚴若飛不理會鄭三明,轉頭看了看周圍的密林,他知道,要是韓老二在山林裡跑錯了方向,他們南轅北轍的尋找,隻是徒勞,這樣撒網式的行動,說不準還會驚動搜山的敵僞軍。
他坐在地上,對劉成和李道:“你倆也别站着了,快坐下休息會兒,等我理出個頭緒,再找這個混蛋韓老二。
”
四個人放躺了三個,嚴若飛苦思不得啟,在這麼大的山林,要想沒有目标的找到一個人,簡直是大海撈針,談何容易?
把個兄弟們心中的老大,愁得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嚴若飛突然站起來,對躺在地上的三個兄弟低聲喊道:“都特麼的滾起來,快隐蔽進灌木叢,我聽到有人從林子外面走進來,應該在十幾人。
”
他們剛隐蔽好,就現一個小鬼子端着槍,從不遠的林子裡走出來,一個、兩個......,不大的功夫,鑽出十幾個敵僞軍。
其中一個小頭目挺直腰杆罵道:“混蛋,我的看見那幾個抗日分子,就是朝這邊的逃跑,我們的追蹤過來,一個的都沒有現。
”
嚴若飛看着站在身邊不遠的敵僞軍,一個個累的渾身軟,看像是站着可那精疲力盡的慫樣子,來一陣風就會吹倒。
那個小頭目看這些士兵的倒黴樣子,憤怒的罵道:“混蛋,你們的都是豬,都統統的給我打起精神,把這一片林子仔細的搜索,要是沒有現抗日分子,我們的就撤回城裡。
”
敵僞軍重打精神的端着槍,有一下沒一下的用刺刀撥拉着茂密的灌木叢。
一個皇協軍低聲罵道:“王八蛋,就這麼十幾個士兵,在這麼大的一片林子追捕抗日分子,這不是扯嗎?
我要是抗日分子,剛看到搜捕跟上來了,早特麼的鑽進林子逃跑了。
”
另一個皇協軍癟嘴說道:“你特麼的是不是嘴太賤?
一時皇軍不收拾你,你就皮癢的很是吧?
你小子有膽量大聲喊,那才叫能耐。
”
被激怒的那個皇協軍,想顯擺一下,神經質的立馬大聲喊道:“皇軍,我們在這麼一片大林子裡,這樣搜捕抗日分子,簡直就是特麼的大海撈針,一點用處都沒有,還不如特麼的回到新牟城,等吃飽喝足了再來搜山,這樣咱們還......。
”
那個鬼子的小頭目,在追捕嚴若飛這幾個抗日分子行動中,幾次遭遇,吃盡了苦頭,一有風吹草動就渾身顫栗。
他正在指揮敵僞軍搜索,突然被那皇協軍喊了幾嗓子,吓得他趕緊趴下,等他聽明白那皇協軍喊話的意思,不等他繼續喊下去,突然彈跳起來,手持指揮刀就像餓狼撲食,沖到那喊話的皇協軍跟前,還沒等那皇協軍反應過來,舉刀直劈下來。
那個皇協軍吓得身子一閃,情急之下持槍架隔,小鬼子頭目沒想到一個皇協軍,竟敢明目張膽的跟皇軍對抗,他憤怒至極的大喝道:“八嘎,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我的要殺了你。
”
小鬼子頭目揮舞着指揮刀,拿出他最得意的劈殺技法,幾個回合就把那個皇協軍劈殺的沒有招架之功,哭着聲音喊道:“太君,我不是有意冒犯,隻是為了活命,不得不架隔太君的指揮刀,請太君饒了我吧。
”
“哈哈哈,一個小小的皇協軍,竟敢跟皇軍動槍,你的大大的吆西,我的今天,要好好的跟你較量,看你的拼殺技法怎麼樣,哈哈哈。
”
“太君、太君,小人不敢,請太君就饒了我吧。
”那個皇協軍喊叫着突然手臂用勁,狠狠的給了小鬼子一刺刀。
那小鬼子頭目吃驚的站住,用刀尖指着那個皇協軍問道:“你的什麼人?
快快的說,你的是不是隐藏在皇協軍裡的抗日分子,你的隻要老實的說出來,我的會叫你升官,給你大大的好處。
”
那個皇協軍吓得撲通跪下:“太君、太君,我就是個抗槍殺抗日分子的士兵,我真不是有意的冒犯太君,我也不是抗日分子,求太君就饒了我吧。
”
“吆西,你的不說是吧?
很好,你的很有膽量,我的很喜歡,來人,把這個混進皇協軍的抗日分子抓起來,哈哈哈,回到新牟城的,把他的交給憲兵隊,最高司令官一定會重重的賞賜我們,哈哈哈。
”
幾個小鬼子一聽把這個混入皇協軍的抗日分子抓起來,為了此次出戰能有個好的收獲,一個個就像餓狼,直奔那個耍狂的皇協軍過來。
那個皇協軍一看小鬼子來真的了,吓得他拔腿就跑,還沒跑出多遠,隻聽身後那個鬼子小頭目喊道:“帝國的勇士們,你們的閃開,我的要看這個抗日分子能逃出多遠。
”
他‘嘿嘿’奸笑着,把手裡的指揮刀插進刀鞘,拔出手槍,瞄準驚吓奔逃的皇協軍,‘啪’的就是一槍,那個皇協軍回頭罵了一句:“小日本子,卧槽你姥姥,我、我不是抗日、抗日......。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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