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着山地樹林,雖有暗淡的月光,可在樹陰的掩護下,在外圍的獨立連官兵,很難發現躲藏在隐蔽物後面的小鬼子身影。
嚴若飛心知肚明,一旦逃回城裡的谷畑一郎,把在山林裡遭受的重大損失,報告給安瑾蓬戶大佐,敵人就會派出大部隊,對他們進行圍剿。
此時倉皇逃竄的谷畑一郎,帶着十幾個殘兵,一路奔逃,就怕被身後的敵人追上,一旦再次發生槍戰,那他與身邊的帝國勇士,隻有為國捐軀,戰死在新牟城的郊外樹林。
他實在跑不動了,回頭看了看夜色下的遠方,沒有發現敵人追蹤,這才停下來拄着指揮刀大口的喘氣。
後面跟上來的十幾個小鬼子,看到他們的長官終于停下來歇口氣,一個個疲憊的哪還管你是誰?
什麼都不顧的摔躺在地上,任憑秋季的風拂面,也不管地下的涼,就那麼四腿八叉的仰躺着。
谷畑一郎看這些狼狽的士兵,放松的形态如此不堪,他憤怒的吼道:“你們都是大日本帝國的勇士,隻要還有一口氣,你們的就不能像要死的豬,癱躺在地上,都統統的給我起來、起來,混蛋,快快的起來。
”
小鬼子在長官的謾罵下,手拄着槍站起來,看那站像,秋風再大一點就會被吹倒。
谷畑一郎好不容易逃回到新牟城下,他站在城門外大聲的喊叫:“裡面的把城門打開,我們的是大日本皇軍進山的讨伐隊,快快的打開城門。
”
守城的小鬼子躲在城門内慵懶的喝問道:“你們的是哪部分?
守城司令官嚴令,全城宵禁,城門的沒有長官的命令,誰的也不許打開。
【ㄨ】”
“混蛋,我的是谷畑一郎中佐,你的快快的把門打開,快快的。
”谷畑一郎暴怒的在城門外吼道。
他雖然逃到了新牟城門下,要是不能及時的進城。
一旦敵人追上來,那他的去路就是死在城門外,他心中顫抖着大聲嘶喊,還不時的回頭掃視着身後。
城門内的鬼子兵。
一聽是今天耀武耀威出城讨伐敵人的谷畑一郎中佐,趕緊貼着城門縫往城外看,這一看可好,黑影裡看到的,哪是今天出去萬般英武的大日本帝國的勇士?
回來的隻有十幾個傷兵。
城門内的小鬼子喊道:“你的胡說。
我的大日本皇軍不會像你們這般的狼狽,你們的到底是什麼人?
不說實話,統統的死啦死啦的。
”
“混蛋,好好好,你的過來,這是我的證件,你的好好看看,我的到底是不是谷畑一郎中佐?
”
谷畑一郎中佐把他的證件塞進門縫,着急的等待裡面的驗證。
城門内的小鬼子緊跑幾步,湊到燈光下一看。
還真是谷畑一郎中佐回來了,他心裡一緊張,忘了長官司令部下達的命令,慌忙把城門打開。
谷畑一郎帶着逃回來的十幾個殘兵,蜂擁進城門,就怕被後面的追兵打過來,死在城外。
他剛沖進城門就大聲的吼道:“快快的把城門關上,快快的。
”
他沖進城門值班哨所,抓起電話緊急呼叫:“你的快快的,把電話接通安瑾蓬戶大佐。
你的明白?
”
電話裡傳來狠戾的吼叫:“什麼的幹活?
你的......。
”
“大佐閣下,實在的不好意思,我的是谷畑一郎,打擾您了。
我剛從......。
”
“吆西,原來是谷畑君,你的戰功大大的,我的要向師團部的給你請功,你的現在在哪裡?
我的馬上就到司令部,你的......。
”
谷畑一郎一聽安瑾蓬戶大佐。
興緻勃勃的要給他請功,吓得趕緊說道:“大佐閣下,我的要馬上的見到您,我的在讨伐的山林,遭遇到......。
”
“哈哈哈,你是我們大日本帝國最英勇的軍官,你的不要着急,我的馬上就到司令部,你的到司令部再好好的詳細的彙報,吆西,大大的吆西。
”
安瑾蓬戶大佐不等谷畑一郎再說下去,興奮的放下電話,搓着手吹了一個響哨,轉身又操起電話:“小野君,你的馬上電話緊急的命令,命令城内少佐以上的軍官,馬上的到司令部,要快快的。
”
時間不長,新牟城鬼子司令部燈火明亮,安瑾蓬戶大佐站在沙盤前,右手畫了一個圈,然後在一個山頭下面點了一下,看着圍在他身邊的帝國軍官,傲慢的說道;“你們的看到了沒有?
就在這個山地叢林裡,我們的谷畑一郎中佐,率領大日本帝國的精英,狠狠的打擊了騷擾新牟城,偷襲軍需的小股部隊,他的把他們統統的消滅,哈哈哈。
”
小鬼子軍官一個個高興的大呼道:“吆西,谷畑一郎君,為我們大日本帝國立下了赫赫戰功,他是我們的精英,是我們的驕傲。
”
“報告”
正在大聲歡呼的幾個日本軍官,突然聽到門外傳來報告聲,安瑾蓬戶大佐‘哈哈’笑道:“各位,我們的帝國勇士勝利歸來,我們的歡迎。
”
安瑾蓬戶帶頭走到門口,看到垂頭喪氣,就像是被打斷了脊梁的谷畑一郎,渾身皿迹,狼狽的立正站在門口。
幾位鬼子軍官看到谷畑一郎的狼狽相,一個個疑惑的相互看着,他們在心裡嘀咕道:“難道這就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勇士?
他的打了大勝仗,怎麼會如此狼狽?
”
安瑾蓬戶看到谷畑一郎那萎縮的樣子,一種不祥的感覺湧上心頭,他大步的走到谷畑一郎身邊,帶有僥幸的問道:“谷畑君,你的這是把敵人的全部的消滅?
你的說話,到底發生了什麼的事情。
”
谷畑一郎非常軍人的‘啪’的立正:“大佐閣下,我的辜負您的栽培,此次進山讨伐,我的中隊幾乎都全部陣亡,回來的隻有十幾個,我們的......。
”
‘啪’的一巴掌,安瑾蓬戶一聽谷畑一郎,打了個大大的敗仗,一個中隊的帝國勇士就逃回來十幾個,他大為光火的又甩了谷畑一郎一巴掌。
谷畑一郎身子往後一趔趄,站穩前跨一步,頭微低下:“請大佐閣下責罰。
”
“混蛋,你這個蠢豬、笨豬,你的一個中隊的帝國勇士,竟被一小股不明身份的敵人,打得如此不堪,你的大大毀掉了大日本帝國久戰不敗的榮譽,你要為你的慘敗付出代價。
”
安瑾蓬戶大佐憤怒的罵着,擡腿狠狠地踢了谷畑一郎一腳,轉身氣呼呼的大步走回辦公室,拿起茶杯剛想遞到嘴邊,突然舉起狠狠地砸在地上。
他怒吼道:“混蛋、混蛋,你們的統統的給我進來,我的要把這小股敵人武裝,徹底的消滅,統統的死啦死啦的。
”
小鬼子軍官看安瑾蓬戶大佐盛怒之下,把他以往謙謙君子的文人畫皮,徹底撕碎。
對安瑾蓬戶來說,這是他進入東亞遭受的最慘重的一次失敗,竟然一個中隊的帝國勇士,就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内,幾乎全部殉難,他還能裝斯文假模假式的不動肝火嗎?
安瑾蓬戶看着垂手而立的軍官,他憤怒的一把抓過谷畑一郎,歇斯底裡的怒喊道:“你的好好的給我說明白,一個中隊的帝國勇士,怎麼會敗在小股敵人的手裡,這是為什麼?
你的說、說——。
”
谷畑一郎中佐被安瑾蓬戶大佐猛的推開,他情不自禁的‘蹬、蹬、蹬’的退後三步,趕緊又前進三步的立正報告:“報告大佐閣下,我的中隊遭遇到國民黨大部隊的伏擊,他們的戰鬥力和武器裝備都非常的強,大部分用的都是帝國的武器,我指揮帝國的勇士拼死突圍,才殺出十幾人,還有被敵人圍困在包圍圈的勇士,他們現在大概已全部陣......。
”
“你的混蛋,敵人的是小股部隊,怎麼會突然的出現大部隊?
你的胡說,你的在推卸責任,我的要槍斃了你。
”安瑾蓬戶大佐說着猛的拔出手槍,舉起來就要扣動扳機。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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