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多一更,補回昨天因為無法登錄作者号斷掉的一更,對一直看小子書的看官老爺說聲謝謝。
李歸橫槍立馬,卻沒有立刻沖上,這回他學乖了。
手中長槍一指,厲吼道:“給我殺。
”
他身後的張楚士兵發喊一聲,齊齊沖向白霸。
李歸臉上帶着獰笑,他不相信白霸在這重重人海戰術之中能堅持不倒。
李歸在等機會,等一個白霸筋疲力盡的機會,這是他會策馬而出,一槍挑死白霸立威。
白霸骁勇,面對着沖上來的士兵,一劍砍翻最先接近的,順手奪了那士兵手中的長戈。
白霸一手揮舞長戈,刺殺遠處的士兵,一手揮舞長劍,砍翻跟前的敵人。
“殺神,這人是個殺神。
”圍在白霸周圍的士兵瞬間被長戈和劍放倒一片,僥幸躲過的,立刻向後沒命的逃去,心中不約而同的覺得白霸仿若殺神。
望着前方幾個逃兵,李歸策馬向前,長槍攢刺,幾個後撤的士兵被他挑起。
李歸大吼道:“後退者斬。
”
士兵駭然,卻不敢後退,咬牙向白霸殺去。
看着李歸殺人立威,白霸細↑↘,長的眼睛中精光爆閃,怒吼一聲:“滾開。
”大戈橫掃,拍飛了身前阻攔的幾個士兵,直接奔李歸沖去。
在這亂軍中,隻有搶得到坐騎,才有可能沖出去。
李歸坐下正是一匹上好的戰馬,手中長槍也正合适白霸使用。
眼見白霸向自己沖來,李歸仗着人多,大吼一聲:“随本将軍殺此賊子。
”呼喊中,他随着大流向白霸沖去,企圖仗着人多,一槍刺死白霸。
白霸等的就是這個機會,長戈橫掃揮舞,很快殺出一條通往李歸身邊的道路。
李歸策馬而來,長槍一晃間,直奔白霸兇口要害。
白霸長戈橫掃中脫手飛出,連續穿透三個人的身體才堪堪止住去勢。
就在這時李歸長槍已經來到兇前,白霸身體微微躲閃,讓過槍尖,伸手拉住槍杆,用力怒吼道:“下來。
”
随着白霸一聲大吼,李歸身體被直接從馬上拉了下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白霸一腳橫踹直接蹬在李歸的兇口。
隻聽“嘭”的一聲大響,“咯嘣”一下,李歸剛剛接上的胳膊再次脫臼。
哀嚎中,李歸倒飛出去,一口鮮皿順嘴噴出,整個人摔在後面的人群之中,不知死活。
白霸長槍在手,抛去已經砍的卷刃的長劍,身形一縱間已經落到李歸的戰馬之上。
他一身本領多數都在馬上,此刻長槍在手,駿馬胯下,立刻有種得脫牢籠的感覺。
白霸揮舞長槍,仰天怒吼,仿若沉寂了千古的猛龍一般。
長槍化出點點槍影,圍在他身邊的張楚士兵立刻有十餘人脖頸間飙出鮮皿,慘嚎着萎頓在地。
竟然在他一槍之下,全被刺穿咽喉,無一幸免。
策馬提槍,白霸看準方向,往榮陽城大門沖去。
他剛剛的一槍之威,已經震懾了周圍的張楚士兵,此時李歸倒在地上不知死活,沒有人指揮這些農民出身的士兵,誰還肯去拼命?
都自覺的向後閃躲,給白霸讓出了一條通道。
白霸帶馬從通道中疾馳而去,張楚士兵不阻攔他,他也不過多殺傷,直奔前方榮陽城寬大的街道。
在街道的盡頭,一員大将身穿青銅铠甲,下巴上厚重的一抹短胡子仿若鋼刷一般。
這大将古銅色的臉上有一雙深陷的眼睛,手中倒提着一口闆門刀,一看就是力量型戰将。
此人正是田臧,他就在不遠處,聽說白霸越獄,立刻帶領了身邊的弓弩手直接趕來。
白霸一到三川郡就憑借多次戰功搶了田臧的風頭,更是因為白霸,吳廣多次辱罵田臧無用。
今次有這種殺死白霸的機會,田臧斷然不肯放過,讓他始料不及的是李歸率領大隊竟然沒能攔住白霸,還被人家搶走了戰馬長槍。
眼見白霸策馬迎來,田臧闆門刀一舉,大吼道:“小兒白霸,還不下馬就擒。
再往前一步,萬箭齊發,射你成刺猬!
”
白霸哪裡會理會田臧,緊緊抿着嘴唇,眼中如噴火般直奔田臧殺去。
“放箭!
”田臧果斷的揮手,不給白霸沖上來的機會。
在他身後,一隊弓弩手彎弓搭箭,隻聽弓弦陣陣響,數不清的羽箭在空中發出“嗖嗖”的聲音,向白霸一人一馬射去。
白霸長槍舞動,仿若輪盤,把射到身前馬前的羽箭紛紛打落在地。
沖向田臧的速度倒是微微一頓,慢了下來。
“再放。
”田臧看着白霸打落羽箭,心中震怒。
立刻命令身後的弓弩手連續放箭,他不相信一個人能打落一隊弓弩手的羽箭。
箭,彌漫了榮陽城這條長街,甚至波及了道路兩邊民宅。
在白霸周圍的地面上,插滿了羽箭,但白霸一人一馬依舊完好無損。
他手中的長槍在箭雨中仿若有了生命一般,牢牢的守護住了主人周身的天地,不讓一根羽箭進入這塊範圍。
“放箭,放箭。
射不死他也累死他。
”白霸如此神勇,田臧根本不敢上前迎戰,隻大聲督促弓弩手不停放箭。
重重箭雨下,白霸根本不能前進,但跟在他身後的張楚士兵也不敢上前襲擊。
他們害怕被漫天的箭雨射傷。
一時間,在街上形成了一道奇景。
白霸站在中間,手中長槍仿若輪盤不斷砸飛漫天射來的弓箭。
在他身後數十步遠則是一群持着長戈的張楚士兵,絲毫不敢上前。
在他前方,田臧指揮着弓弩手,不停的放箭,企圖累死白霸。
就在白霸進退兩難的時候,田臧弓弩手隊伍後方亂了起來。
喊殺聲由遠及近,卻是白霸的心腹衛士,知道他被冤枉下獄。
這些白家衛士除了白霸的命令,誰都不聽。
聽說主人要被斬首,立刻組織起數千人前來劫獄。
為首的一人是白家老客卿,名白帽。
他一手揮舞着長戟沖殺,另一隻手中卻牽着白霸長起的白馬。
白馬的得勝鈎上挂着白霸最稱手的亮銀槍。
這隊白家的死士來的突然,立刻沖散了聚集在田臧身後的弓弩手,直奔田臧殺來。
形勢轉瞬間就被白家死士逆轉,白霸趁着這時間,已經沖到田臧身前,長槍如毒龍一般直取田臧哽嗓咽喉。
田臧是吳廣手下第一大将,匆忙将手中闆門刀向外一封。
隻聽“當”的一聲金鐵撞擊聲,田臧在馬上身形向後歪了歪,手中闆門刀被白霸槍尖上傳來的巨大力道震的幾乎拿捏不住。
虎口更是裂開數道皿口,鮮皿順着刀杆流淌下來。
田臧知道不敵白霸,一槍之下,忙策馬逃開。
此時人在榮陽城,白霸不敢戀戰。
白家死士随然尚有數千,可若是吳廣集結大軍,消滅他們這數千人簡直是小菜一碟。
“少主,你的馬。
”此時白帽已經來到白霸身邊,帶着缰繩遞給白霸。
白霸長嘯一聲,手中李歸的長槍化作一條閃電,直接被他抛向田臧的後心。
聽聞勁風呼嘯,田臧知道不好,強忍着虎口的疼痛,闆門刀及時攔在身後。
一股巨力震蕩,田臧險些從馬上栽落,卻是險而又險的磕落了白霸擲來的一槍。
“撤。
”白霸躍上自己的戰馬,手提亮銀槍,看都不看那一槍的結果,立刻帶着白家死士向城外沖去。
可此時已經來不及,田臧的侄子田範此刻已經帶着大隊人馬将榮陽城這條街道重重包圍,弓弩手,床弩手全都靜靜的等待着白霸這數千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