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錦繡田園,五朵金花

《皇上,别太污》第026章 :皇上英明!

  雪花說完,纖纖玉手往棋盤上放去。

  燭光下,瑩白的手指,和羊脂玉的棋子,交相輝映,如同一副動靜相交的畫卷。

  而她剛才那句問話,卻仿佛是那樣的漫不經心。

  韓嘯斂眉,漠然道:“來,是他聰明!
不來,是他魯鈍!

  說完,拿起一粒黑子,緩緩放了下去。

  雪花聽了韓嘯的話,想了想,看着桌子上的棋盤,思忖了片刻。

  “爺,皇上的文采和治國之道雖然是席大哥教的,可是于武功上面,卻受過許多你的指點,怎麼說也與你有半個師徒之情,他這幾日若是不來,你難道真的舍棄他?

  雪花語氣很是淡然。

  韓嘯冷哼一聲,“他若是今夜不來,那麼師徒之情盡!

  雪花擡眸,“那若明日不來呢?

  “君臣之情盡!

  “後日再不來?
”雪花說着,拿起了一粒白子。

  韓嘯看向雪花,沒有說話。

  但是寒星般的眸子中,散發出冰冷的肅殺之氣。

  雪花放下手裡的棋子,明白了。

  韓嘯仍是那個意思——

  另立新君!

  好吧,算她多此一問。

  她家男人已經說過了,給趙騁三日的時間。

  而且,她也相信,韓嘯若是想另立新君,肯定能做到。

  “爺,你想想呀,皇上畢竟還年輕,又剛剛經曆了一次暗殺,一時想不透,不信任我們,也是有可能的。
”雪花下意識的給趙騁找理由。

  “你這是給他求情?
”韓嘯看着雪花,淡淡的問道。

  他就知道,自家女人,一直都是心軟之人。

  雪花眨了眨眼,有嗎?

  仔細一想,嗯,确實有。

  不過,雪花還是說道:“爺,這其實不怪皇上,畢竟,我們出現在這裡,實在是太湊巧了,皇上若是懷疑我們,也情有可原。

  誰讓人家剛在這裡遭到暗殺,自己夫妻就出現在這裡了呢。

  “沒有情有可原!
若是他這麼多年都分辨不出忠奸,他就不配坐在那個位置上!
”韓嘯斷然道。

  “爺,你不是也沒有判斷出,想害皇上的幕後之人是誰嗎?
”雪花眨巴着眼睛,一副無辜的模樣,戳着她家男人的短處。

  韓嘯一瞪眼,對于自家女人這副模樣,既愛又無奈。

  他是判斷不出嗎?

  他是不想參與太多!

  該是誰的責任,就要讓他自己去抗!

  趙騁又不是他兒子,他幹什麼要都替他擔着?

  況且,讓他帶兵打仗還可以,朝中那些勾心鬥角,他懶得參與。

  于是,韓嘯靛黑的眸子,看着雪花,眸底跳躍出簇簇火焰,真想把面前的女人抓到懷裡,好好的懲治一番。

  既然想,當然就心随意動了。

  不過,韓嘯的手剛一伸出,耳朵動了動,又收了回去。

  “四平,備茶!
”韓嘯冷冷的吩咐了一聲。

  雪花一挑眉,看了看桌子上的茶盞。

  “是,爺。
”四平在門外應了一聲,腳步聲遠去了。

  而這時,窗子輕輕一響,從窗外跳進來了一個黑影。

  雪花看到來人,不知不覺的,松了一口氣。

  **

  直到趙騁完好無損的從客棧裡出來,隐藏在暗處的黑豹和白鷹,才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氣,把心放到了肚子裡。

  這若是自家皇上判斷失誤,那麼今晚皇上的行為,就純屬是羊入虎口,自投羅網。

  回到别院,黑豹覺得他必須要盡臣子的職責,再次勸谏皇上一番,免得皇上以後行事再如此的輕率。

  于是,黑豹慎重的說道:“皇上,恕屬下直言,您今晚的做法,實在是太危險了。

  趙騁淡淡的掃了黑豹一眼。

  “朕今晚若是不去,那才是危險。
”趙騁平靜的道。

  “皇上,您的意思是……”黑豹不解。

  皇上不去見護國公和大長公主,怎麼會有危險?

  畢竟,皇上已經發出了消息,重傷不治,連屍體都運送回京了。

  今晚皇上去見護國公,若幕後之人就是護國公,皇上的詐死,就直接成了真死了。

  趙騁聽了黑豹的疑問,負手而立,看着窗外的明月,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撼然不動的山峰,又如同一柄寒光四射的寶劍。

  “朕去的時候,護國公和大長公主,正在等着朕。
”趙騁的眸中,一片漆黑,深不見底。

  黑豹一驚,“皇上,他們知道您沒有死?

  趙騁一臉冷凝的點了點頭。

  “皇上,他們怎麼知道您沒有死,難道他們就是幕後之人?

  黑豹說完,出了一身冷汗。

  趙騁看向黑豹。

  他怎麼覺得自己當初選擇護衛的眼光那麼差勁呢?

  這一刻,因為黑豹,趙騁對自己的能力,産生了懷疑。

  他怎麼就選擇了這麼蠢笨,沒有腦子的護衛?

  不過,平時這黑豹看着挺精明的?

  黑豹被趙騁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皇上……”黑豹讪讪的道。

  趙騁搖了搖頭,目光依然轉向了窗外,轉向了夜空。

  不,應該是轉向了夜空中,一顆隐藏在深處的,散發着清冷光輝的寒星。

  “若他們是幕後之人,那麼朕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嗎?
”趙騁的聲音,一如寒星冰冷。

  呃?
黑豹終于明白自己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白鷹站在一旁,看向趙騁,懷疑的說道:“皇上,您是說,護國公和大長公主猜到了您沒有死,所以在客棧等着您現身,您若是不去,他們就會認為您不信任他們,那麼……”

  沒等白鷹說完,趙騁就點了點頭。

  “那麼,朕就真的危險了。
”趙騁冷聲說道。

  此時,趙騁幽深不見底的眸子中,飛快的閃過了一道暗芒。

  當時,那桌子上的棋局和茶盞,以及燭光下對弈的兩個人,分明是在等着他的。

  特别是看到他的時候,護國公一臉淡然,毫無吃驚之色,而大長公主,甚至松了一口氣。

  這一切意味着什麼,他焉能不明白?

  他今晚若是不去,恐怕護國公心裡就對他有了罅隙了。

  聽了趙騁的話,白鷹略一思忖,就出了一身冷汗。

  而黑豹,這時候也終于想明白了内裡的兇險。

  話說,韓嘯這幾年雖然不怎麼過問朝中之事,隻是帶着雪花四處遊玩,但是沒有人懷疑韓嘯在朝廷,最主要的是在軍中的影響,即便他早就把兵權上交了。

  更何況,雪花在民間的影響力,也不容小觑。

  黑豹和白鷹,同時想起了他們手裡所掌握的,關于韓嘯和雪花的情報。

  這一刻,兩人真心覺得,韓嘯确實沒有什麼野心,否則的話,這天下,恐怕早就易主了。

  于是,兩人一起對着趙騁躬身,大聲道:“皇上英明!

  若說以前他們對趙騁說這句話,那是冠冕堂皇的奉承話,必須如此說,可是現在,他們卻是發自内心的這麼認為了。

  自家皇上,的确英明!

  趙騁聽了兩個屬下發自内心的稱贊,冷硬的眉心,并沒有舒展,那如同刀削斧刻般俊朗的面容上,依然一片肅然冷凝。

  這個江山,是他的!

  那麼,便永遠是他的!

  除非,他不想要了!

  跳躍的燭火,打在趙騁年輕的臉上,顯示着堅毅和果斷,甚至有一絲嗜皿的兇殘。

  而他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威壓,更是向四外散發出去,讓黑豹和白鷹,都深感壓迫。

  趙騁對着黑豹和白鷹揮了揮手。

  兩人連忙躬身向外退去。

  “對了,黑豹,明日你去城裡的乞丐那裡,按照朕的身形,買幾套衣服來。
”趙騁吩咐道。

  黑豹一愣,“皇上,您這是……”

  趙騁銳利的眸子,看向黑豹。

  黑豹立刻一激靈。

  “屬下遵旨!

  出了房門,黑豹暗自反省,他現在怎麼越來越放肆了?

  皇上的吩咐,他照辦就是了,竟然白癡的問為什麼?

  這不是找死嗎?

  白鷹一臉同情的看向黑豹,他也覺得黑豹最近變得愚蠢了。

  黑豹瞪了白鷹一眼,不屑的低聲道:“難道你就不好奇,皇上為什麼要找乞丐的衣服?
而且,還是和他的身量相當的?

  難道皇上是想自己穿?

  話說,都想穿乞丐的衣服了,幹嘛還要身量相當?
乞丐不是有件衣服穿就行嗎?

  難道是穿上乞丐服,還是保持身材,保持美觀嗎?

  黑豹皺着眉頭,一副沉思狀。

  白鷹閑閑的道:“我當然不好奇,皇上還讓把他當日受傷時所穿的,那套快成了白布條的裡衣留着呢。

  “……”黑豹。

  他家主子皇上,越來越奇怪了。

  **

  此時,葉家的所有人,無論是興奮的,還是傷心的,抑或是矛盾糾結的人,都陷入了沉睡。

  明月西斜,給靜谧的小山村,渡上了一層恬淡安靜的銀輝。

  唯有西廂房的床前,坐立着一個人影。

  月光透過破舊的窗紙,隐隐的灑入屋中,卻反射出一道道寒厲的銀光。

  啞妹阖眼坐着,腦袋上和身上,共紮着九九八十一根銀針。

  這些銀針雖然不能祛除她腦袋裡,壓迫神經的皿塊,卻能慢慢的疏散她體内阻塞的筋脈。

  再加上白日老道給的藥丸,她的身體暫時不會有危險了。

  至于以後會怎麼樣,一切随緣吧。

  緩緩的,啞妹睜開了雙眼,清冷的眸子中,仿佛有星光流轉,在夜色中,散發着攝人心魄的光芒。

  而此時那張驚豔的臉上,哪裡有什麼隐隐跳動的紋路?

  那肌膚,瑩白如同最為上等的玉瓷,細膩如同凝脂玉露,在朦胧的月色中,整個人如同一座上帝親手締造的,最為完美的雕像。

  啞妹看了一眼熟睡的葉大嬸,伸手快速的拔下了身上的銀針。

  然後探查了一下體内的氣息,嘴角勾了勾。

  這時,她臉上的那些紋路,又隐隐浮現了出來。

  “囡囡……囡囡……”低低的呓語聲響起。

  啞妹順着聲音,向葉大嬸看了過去。

  美目中的寒氣散去,換上了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柔和。

  這個便宜的娘,給了她真正的母愛,若是有一天她死了,那麼……

  柳眉蹙起,啞妹搖了搖頭。

  她必須要盡力活下去,并且,要在她有意外之前,給石頭娶個媳婦,最好再能生個孩子。

  有了孫子或是孫女的牽絆,自己這個娘應該就不會把心思過多的放在自己身上了吧。

  不過,在這之前,先要緻富,要找一條長久的生财之道,讓葉大嬸和石頭,即便沒有了她,也能一輩子生活無虞。

  否則,一切都是枉談。

  啞妹的眼簾微斂,陷入了沉思。

  **

  葉家分家的消息,如同當初啞妹被說成精怪一樣,在百草村迅速傳開了。

  一時間,人們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有看笑話的,有幸災樂禍的,有說葉家欺負孤兒寡母的,有同情葉大嬸一家的。

  畢竟,這分家卻一分田地都不分給,房子隻給兩間草棚,這種分家方式,在百草村,也是頭一份了。

  不過,不管人們怎麼說,看笑話和幸災樂禍的,都躲在後面說,而同情葉大嬸一家的,一早就來幫忙了。

  這不,剛吃過早飯,張大山父女就上門了,同來的,還有石頭本家的一個叔叔,叫葉壯實。

  話說,當年葉大柱和張大山以及葉壯實,都是村裡的獵手,幾個人性情相投,處的關系很好。

  葉大柱死後,張大山和葉壯實,對石頭也是多有照拂的。

  張大山等人說明了來意,石頭滿臉的感激。

  因為葉二叔還沒有吃早飯,就催促石頭快點搬家,所以石頭臉色鐵青,咬着牙,恨不得立刻搬出去。

  對于葉二叔,石頭已經沒有什麼親情可言了。

  但是那兩間草棚,不好好的收拾一番,根本就不能住人。

  如今看到有人來幫忙,石頭當然高興。

  石頭也沒客氣,帶着張大山和葉壯實,直接就去了後院。

  那草棚裡的柴草都要倒出來,透風的地方,還要用黃泥堵上,房頂也要再加一層茅草,否則下雨的時候,會四處漏雨。

  而且,還要盤鍋竈,土炕什麼的。

  葉三叔今天也沒有下地,吭哧着争取了葉老頭的同意,幫着石頭修理屋子。

  當然,葉三叔的做法,引來了葉二叔的不滿。

  但是葉二叔想到石頭早點把草棚拾掇好了,可以早點搬走,也就沒在啰嗦什麼。

  男人們去了後院,秋禾把手裡的籃子放到炕上,從裡面拿出了一套半新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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