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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在楊廣的催促下,活活累死數萬人才修建好的洛陽城在夜色下顯得格外雄偉和壯觀,飛檐之下是滿城的秋樹,被月光照着泛着寒冷凄美的色澤,蘊藏着無限殺機。
李子雄麾下騎兵手中戰刀揮舞,一夾馬腹向東城門沖了過去。
最前面的數百名幽州騎兵依次沖過長街,然後突然紛紛倒下。
這麼多人向自己守的城門殺過來,羅士信豈能提前沒有發現,利用街口是敵軍必過之處,且夜晚視野不好的特點,早就派人準備了十餘道絆馬索在街口。
這些絆馬索猶如毒蛇一般,在這瞬間撕裂了不知數百條馬腿,而随着前面上百名幽州鐵騎栽倒在地,後面沖鋒之勢陷入慌亂之際,在長街兩側剛剛埋伏好的旋風營便一陣快弩射了過來,箭如雨下,不過片刻功夫,最前面的四五百名叛軍騎兵便痛嚎着斃命。
……
戰鬥從一開始便再沒有終止的時刻,幾乎在東城門開始厮殺的同時,整座洛陽城都響起了厮殺聲和慘呼聲,鮮皿不停地塗抹着夜色,斷肢在月光裡飛舞。
另一邊,屈突通也給王君臨帶領的老虎營騎兵準備了絆馬索,可惜被王君臨和皿鬃馬輕易發現。
隻是絆馬索可以不去碰,但是街道兩側四面八方巷道和街道上出現的無數官兵,卻難以躲開。
這些官兵一出現便開始向遠東軍射箭。
箭雨驟然狂暴,有少部分老虎營将士的盔甲邊緣,竟同時射進了數枝羽箭。
而且在射箭的同時,伴随着轟隆隆的響聲,卻是屈突通擔心王君臨帶領老虎營一萬多騎兵沖破包圍圈,索性将附近不少建築推倒塌,橫亘在四面八方的街面上,擋住了騎兵難以逾越的障礙。
這确實是楊素給王君臨安排的一場伏擊,但其實也僅次而已,王君臨甚至都沒有想過要破破包圍圈離去。
王君臨的遠東軍自組建以來,從無敗績。
“遠東甲士,天下無敵”的說法已經開始在天下間流傳,甚至被很多人和很多勢力公認。
今日遠東甲士是否依然無敵?
王君臨看着幾波箭雨和自己預料中的一樣,隻是傷到了不少戰馬,身着全身盔甲的士兵隻有十幾人受了傷,心中暗自慶幸範陽鹽場出産盔甲的防禦能力和防禦面的同時,聲音寒冷的就像是南極的冰雪,看着街道兩側和對面的官兵,說道:“把他們全部殺光,然後随我去殺了楊素。
”
到底是伏擊,還是反伏擊,隻要打過才能知道。
這種情況下,當然不能再繼續騎在馬上,事實上騎兵在這個時候還不如一個步兵,相反因為騎兵戰馬體積大反而容易中箭。
當然,戰馬的死活此時也顧不上了,所以在不斷倒下的戰馬掩護下,近一萬五千老虎營将士,結合洛陽街頭地勢,布下了一個龐大的步兵戰陣。
這個步兵戰陣既是一個整體,也是由一百多個小的百人戰陣組成,而百人戰陣中又是由十個十人戰陣組成,所以并不擔心因為地形的原因讓遠東軍散開,隻要十個人在一起,便始終是一個殺人機器一般的戰陣。
雖然遠東軍盔甲防禦很高,但若一直站在原地,承受敵人從四面八方的箭矢攻擊依然不是長久之計,所以在戰陣布好之後,王君臨一聲令下,便以穩定的速度開始反沖擊。
面對十倍之敵,又是在官兵熟悉的洛陽街頭,眼下的局面對遠東軍極為不利,那些如潮水般湧來的敵人,似乎怎樣殺都殺不光。
但世上哪有真正殺不光的敵人?
平均到每個遠東将士身上,也不過殺十個人而已。
所有的遠東軍将士都有一個信念,就像自家王爺剛才說的那樣,把面前這些敵人全部殺光,然而跟着王爺殺了叛軍頭目楊素。
凄厲的慘叫聲,憤怒的喊殺聲,或沉悶或清脆的兵器撞擊聲,在長街上不停響起,夜晚之中兵器相撞的火花此起彼伏,若是過濾了這些聲音,站在高空中往下望去,倒是這個時代難得的一番美景。
十數萬官兵猶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殺來,隻是沒過多久,竟是硬生生被遠東軍将士殺的怕了,在兩街相交的寬闊地帶,出現了一處豁口。
有了豁口,按理說遠東軍應該立刻趁勢撤退,前往東城門,先出城再說,但正如王君臨說的那樣,要殺光敵人,再殺楊素,所以王君臨殺透一方敵人之後,帶領老虎營将士返身又殺入潮水般的官兵之中。
遠東軍的盔甲精良,兵器鋒利,戰陣強悍,但又不是神仙和凡人打仗,怎麼會沒有死傷,更何況這些官兵是大隋正宗的府兵,在王君臨的遠東軍出現之前,大隋府兵一直号稱無敵于天下。
所以就這一陣厮殺雖然官兵死傷四五千,但老虎營也損失了六七百人。
這樣的比例王君臨大為不滿,遠處一座酒樓上觀戰和整體調度的屈突通當然更為不滿。
事實上,屈突通除了不滿之外,更多的則是駭然和驚懼,他雖然知道王君臨的遠東軍戰力強悍,但卻沒有想到這般厲害,要知道他麾下可是駐守京都的大隋府兵,可不是那些流寇叛軍,而眼前的形勢又是對自己完全有利。
照這種打法,即使最後殺了這一萬多遠東軍,他們還能剩下多少人?
想到這裡,屈突通臉色凝重的看了一眼旁邊不遠出的那些世外高人,忍不住問道:“諸位高人準備何時出手誅殺王君臨?
”
墨門的門主田襄子淡淡的看了屈突通一眼,說道:“屈大将軍稍安勿躁,殺王君臨隻有一次機會,我們要确保一擊必殺。
”
……
……
王君臨和屈突通的擔心一樣,照這種打發,他即使帶人将敵人殺光,老虎營也剩不下多少人了,這自然也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王君臨是唯一還騎着馬的人,此時他拍了拍皿鬃馬的脖頸,縱馬而下,一刀砍下,将一名府兵将官從刀箭到身體砍成兩半,然後又退回了戰陣中間。
皿鬃馬皿紅暴戾的雙眼看了一眼王君臨,得用遠東軍殺出來的豁口,不着痕迹的來到了老虎營還活着的那近萬匹戰馬中,隐匿其中消失不見。
而随着皿鬃馬的到來,這近萬戰馬詭異的變得安靜下來不說,所有戰馬的目光都随着皿鬃馬的目光一樣,不斷注視着戰場形勢,像極了本該騎在它們背上的主人沖鋒前的眼神。
一萬四千多老虎營的戰馬被官兵射死四千多匹之後,因為王君臨有意讓将士與戰馬拉開距離,所以官兵也不再射殺戰馬,畢竟不管在什麼地方,戰馬都是這個時代最重要的戰争資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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