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術女有毒:将軍,請自控

40、杜元帥,賞!
(PK三更,求收!

  想到戶部和兵部為了弓箭的事,數十年來你怨我我怨你!
想到因箭失去準頭,反被對方擊殺慘死在戰場上的将士!

  竟然隻須如此簡單就能解決!

  當初他身在戶部,看到兵器司巡官,面對兵部的責難時,隻想着如何推脫解釋,從未仔細想過解決方案!

  現在他身在前線,親眼見證了那些失誤帶來的死亡,他被深深震憾,也想着要如何減少死亡。

  然而,在他内心深處,最重要的始終是如何緩解兵部與戶部的關系,替陛下與老父分憂!

  竟然從未從源頭上去想過解決的方法!

  今晚,這樣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兒一番話,驚醒了他一向自我良好的感覺。

  以前他置身事外,如今他深陷其中,都是過猶不及!
過猶不及!

  他心底無端一陣悲涼,看向紀子期的眼神便帶上了一些複雜。
紀子期正低頭小口吃着飯,渾然不覺,“大人,還有一事,是那風速的問題!

  北地風大而且變化不斷,即使箭沒了問題,可這風速也是個大問題,子期有一解法,可利用風速,解決此問題!

  曹雲清此時愈發震驚了!
這風的速度還可以計算?
還可以利用?

  “不過這個問題,等箭歸類後,再進行測試才能知道結果,這需要比較長的時間,子期一時也無法說清!

  曹雲清回過神來。

  看到才吃完一點點的紀子期,有些不滿,“子期啊,來到這軍營,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得快!
吃飯快!
收拾快!
做事快!

  紀子期忙低下頭大口的扒了幾口飯,努力咽下去。

  “大人,子期有幾點比較好奇。
那工坊每家每年出多少次貨?
每次出多少量?
如果做标記,以十年來看,要分多少種标記才能分得清?
會不會太複雜?
會不會對箭造成損壞?

  曹雲清又陷入沉思。

  是啊!
這也是個大問題!
一年兩年還行,這時間長了,箭身上符号太多,估計自己都記不清,何況他人?
還很可能因為重複太多而造成混亂。

  他有些挫敗。

  還以為是條妙計,能改善黎國軍隊長久以來,因弓箭輕重不均導緻準确率下降的問題,哪知如此經不起推敲!

  紀子期見他臉上表情,從驚喜到失落,半天沒回應,估計是已經想到了此方案的問題之處。

  “大人,子期剛聽您這麼一說,也想到了個法子,大人可想聽否?

  “說!

  “大人,不知那箭羽在安裝前,可否按工坊不同,而染成不同顔色呢?
如黃、紅、藍、綠等色。
這樣先從外觀上就可區分所屬的工坊了。

  “繼續!
”曹雲清精神一振。

  “咱們再做一個編碼的标準,所有工坊都通用。

  前面第一位是年份,如現在是天元二十年,用二十表示,第二位代表當年制作的次數,第一次完工的用一表示,第二次完工的用二表示。

  将這些編碼刻成活的印鑒,直接往箭身上蓋章。
這樣送到前線來的時候,咱們就能一清二楚,回收送回京師也知道送到哪個工坊,還有……”

  “繼續!
”曹雲清的心,短短時間内,從天上落到地下,又從地下升至天上,像蕩秋千似的。

  他有些承受不住如此激烈的情緒變化,催促紀子期快點說完。

  “最後,當每一批次的箭重複幾次,剩餘不多不好單獨配發的時候,就可以按前面的辦法,按輕重分好,西南的楊家軍,東部的魏家軍,也可以按這種方式操作。

  每個戰區的箭身上的标識,用不同的符号區分,比如,杜家軍用圈,魏家軍用勾,楊家軍用叉等。

  戰事結束或某區戰事結束,弓箭入國庫時,就不易混亂,下次再用也分得清!

  “說完了?
”曹雲清問。

  “說完了。

  房間裡陷入了暫時的寂靜。

  “怦…怦…”隻聽得到心髒跳動的聲音。

  曹雲清的手大力拍上她的肩。

  “大才啊!
子期大才啊!
本官佩服!

  紀子期被突來的大力拍得整個人趴在桌子上。
肩上一陣火辣辣的痛,當然,最痛的是她……正在發育中的兇。

  她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曹雲清看着她臉上痛苦的表情,嘿嘿一笑。

  這幾年和那些個大老粗打交道習慣了,一時忘記了控制力道。

  “子期,咳,咳,本官一時忘形,忘記了你是個瘦弱的少年郎!
”曹雲清輕咳幾聲,看到她忍痛的小模樣,歉然道:“要不這樣,你先休息休息,本官來寫奏章,等會你再幫本官參謀參謀!

  紀子期含淚點點頭。

  這男人幹嘛都喜歡用拍肩膀來表示高興啊!

  就這一天,她就被拍兩次肩膀了,還有一次被拍未遂。

  看來以後得機靈點,一見不對,立馬閃邊站。

  聽說被拍得多了個子長不高!
她正發育呢!

  曹雲清見她雙目含淚,又忍不住輕咳幾聲,心道,這小子真嬌弱!

  手中動作未停,鋪上信箋,開始動手磨墨。

  他難掩激動,動作飛快,不一會,兩封信已一氣呵成。

  一封是送到京中呈給戶部林尚書的,另一封是呈給杜元帥的。

  紀子期從頭到尾細細看了一遍,指出其中不周全之處。

  兩人改改寫寫,停下來讨論一番,又寫寫改改,直到深夜。

  守在外面的曹羅送茶水點心進來時,看到這情形,有些不解。

  這兩人到底誰是巡官大人,誰是文書啊?
怎麼感覺調轉了似的?

  兩封信第二日一大早,送到了陸元帥手中。

  派人送往京中的同樣是一模一樣的兩封信。

  曹雲清身在杜家軍軍營中,陸元帥是主帥,在此官職最大,因此他派人送往戶部的信,于情他要抄送一份給杜元帥,以示尊敬。

  不出二個時辰,杜元帥帳下近身侍郎将來回,“元帥見信大贊,特賜糧草署全羊宴一桌!

  元帥他現正親自召集各營将軍及神弓營營長、千夫長,商讨具體執行方案,便不與糧草署衆人同賀了!
各位好生享用!

  糧草署一幹人等面露茫然。

  這前兩日對各大小軍官前來鬧事,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杜元帥,今日怎會賞他們全羊宴一桌呢?

  這一晚上的,到底發生了何等大事?

  衆人齊齊望向曹雲清。

  曹雲清對元帥此舉并不意外。

  經過一晚後,他今日神色已恢複正常。

  如果忽略他不時往上翹的嘴角和眼睛裡的得色的話。

  面對衆人投過來的疑惑眼光,他擡高手示意,“各位心中定是充滿了疑惑吧!
聽本官細細道來……”

  按紀子期的請求,這次送往京中、元帥手中的信,以及告知衆人原由時,重點隻說關于如何從源頭上把好關的關鍵和方法。

  對于提出這方案的人則盡量淡化。
當然,對于利用風速一事暫時則隻字未提。
所以,曹雲清在述說時,對紀子期三個字隻是輕輕提及。

  衆人聽完方恍然大悟,然後神色複雜地看了紀子期好幾眼。

  紀子期微笑一一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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