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頂魔君在前,特罕緊跟其後。
等特罕撲到門邊,打着火鐮,點亮燈盞,房間裡并沒有特罕期待的那樣場景:
熊英躺在床上,鶴頂魔君一個飛躍,一劍斬了熊英的級。
他震驚之餘,愣在了當場。
這時候,紫嫣公主恰好趕到看到了這一切。
公主惱羞成怒,拔劍又刺死了鶴頂魔君,而鶴頂魔君則甘願死在紫嫣公主手上,而在公主氣急攻心将要暈倒時,特罕卻不失時機地抱住了她。
好一個完美的計劃!
如今映入特罕眼簾的是:床上空空如也,一切也不可能生。
鶴頂魔君瞧見房内有一個能藏人的櫃子,嘿嘿冷笑兩聲,一個箭步打開了櫃子卻呆呆愣。
特罕也是一愣,心想這下子那小子要交代了,可看了鶴頂魔君的反應,知道他的期望要落空了。
他哈哈一樂,嘲笑鶴頂魔君道:“唐小個子,什麼也沒有吧?
剛才可能是個大老鼠,被你驚跑了。
”
“不對!
他剛才就在這裡!
你把它藏到哪裡去了?
”鶴頂魔君肯定地沉聲問道。
“唐小個子,你别皿口噴人,我這裡怎麼會藏外人呢?
”沒有證據證明特罕窩藏熊英,他是一百個不承認。
“你這裡有一股**嘔吐物的味道,這你怎麼解釋?
”鶴頂魔君就是聞到了他那**的味道,才肯定地反問道。
“有嗎?
嗯嗯,我怎麼聞不着?
”特罕故意使勁吸着鼻子四下裡聞,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特罕,你以後就是我的死對頭!
我記着你的好,回見!
”鶴頂魔君因為沒有直接的證據,也不好對特罕做什麼,他知道這個時間點如果熊英已經服過了解藥,應該是清醒後不辭而别了。
鶴頂魔君心中生悶氣,故此氣哼哼地轉過身,頭也不扭地走了。
鶴頂魔君走後,特罕也納悶了,一個身中劇毒的人會跑到哪裡去呢?
就在特罕在屋裡想不通所以然的時候,忽然外面閃進來一個人影,見到特罕躬身施禮道:“熊英拜謝恩公救命之恩!
”
特罕正在胡思亂想呢,被熊英給吓了一跳。
他結結巴巴地指着熊英道:“你,你,你是剛才躺在我床上的那個人?
”
“不錯,就是我!
恩公如此義薄雲天,令熊英萬分感激!
”說罷,再次躬身施禮。
特罕看熊英把自己當成了他的救命恩人,眉頭一皺,于是将錯就錯,應道:“哎!
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
”
“恩公說笑了。
”其實熊英心裡也納悶,明明在自己昏倒前看到救自己的是一名女子,怎麼如今變成男的了?
“我們其實并沒有國仇家恨,我為什麼要見死不救呢?
”特罕嘴裡這麼說,心裡卻道:“如果不是紫嫣公主看得緊,我早要了你的小命了,小白臉。
”
“恩公的大恩大德,熊英沒齒不忘。
”熊英不知道特罕的心中所想,再一次躬身行禮。
特罕見狀不耐煩地擺擺手道:“哎,算了!
算了!
對了,你剛才去了哪裡?
”
“哦,我蘇醒過來後,覺得腹中難受,就順手拿了你房間裡的一個銅盆,把污穢物吐了進去。
房間裡的氣味實在太難聞了!
我恢複了一點氣力,就去把它倒掉了。
這不,我剛剛涮洗幹淨了。
”熊英邊說邊指了指剛放到牆角裡的青銅盆
“哼哼,你倒是會選東西,那是我的洗臉盆。
”特罕無奈地苦笑道。
“對不起!
恩公不會在意一個中毒的人,在不清醒時所做的事情吧?
”
特罕明明心中惱恨,可仍作笑臉道:“不會的。
”
“那敢問恩公高姓大名?
熊英日後也好報答。
”熊英尴尬地笑笑道。
“哦,你記住恩人叫特罕就行了。
我也不是這裡的人,是陪我們公主來的。
不是公主要來,我才不會來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來的。
哦,對了,你我日後如果在戰場上相見,你要記得我是你的恩人。
不,還有一件事,你也要答應我?
”特罕突然想到了好多問題,不知道先說哪一個好,幹脆一下子都倒了出來。
“恩公請講!
”熊英笑着應承道。
“就是你日後不能與我争公主!
”特罕突然想到,如今熊英誤他為恩公,倒不如讓他給自己個承諾,省得公主老是惦記他。
“争公主?
”熊英被問愣了,他不知道這話從哪裡說起?
“你莫問,隻管答應就是!
”特罕心想,凡事還是糊塗一點好。
“好!
熊英一定答應你,決不與恩公争公主。
”熊英對特罕這丈二和尚的話,搞得滿頭霧水,既然恩公這麼說了,他也隻得滿口應承。
熊英卻是不知道他的天緣之合卻會因此經曆更多的波折。
遠處黑影裡有一個人,此刻正靜靜地注視着房裡的一切。
她聽到熊英的應承,幽怨地出了一聲歎息,随後一閃不見了。
“趁天還沒有亮,你趕快走吧?
”特罕出了逐客令。
“恩公好人做到底。
我看你桌子上有剩下的飯菜,你讓我吃了再走吧?
”熊英也确實餓了,又加上毒氣剛解,身體能量急需補充。
特罕平生第一次見到這麼厚臉皮的人,不說是情敵倒也罷了,可關鍵是他們還是敵對關系,實在是想不通啊!
得,為了紫嫣公主高興,搭上一頓飯就一頓飯吧,可我自己還沒吃呢!
……嗨!
既然人家張嘴說出來了,那就好人做到底,說不定紫嫣公主正在暗處看着呢。
“吃吧!
你吃吧!
吃過趕快離開!
要是讓别人現我收留你,我倆就死定了。
”特罕這麼趕熊英,就是怕紫嫣公主突然闖進來,破壞了他和熊英之間的承諾。
熊英美美地吃了一頓飽飯,抹抹嘴巴再拍拍肚子對特罕抱拳道:“恩公,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以後有用得着熊英的地方,定當全力以赴。
熊英先告辭了!
”
“好!
再見!
再見!
”特罕嘴裡說,心裡卻想:“走吧!
走吧!
走得越遠越好,希望我們這輩子别再相見了,那紫嫣公主就是我的了!
”
熊英本來隻是受了一些輕傷,不過是毒性劇烈,才緻使他昏迷了過去,後來解藥服下去,幾分鐘的時間就化解了毒素并且排了出去,如今他又吃了一些可口的飯菜,所以體力也恢複了**成。
熊英摸摸閃電飛龍和八棱紫金錘都還在,心頭暗喜。
雖然體力恢複了,但是想找三個魔君報仇,卻不知道他們住在哪裡?
看來隻有回夏都城接受懲罰了,如果義父豬剛列不治他的死罪,那就找機會再給禹王報仇。
熊英想到這裡,施展閃電雲縱術欲往夏都城的方向馳去。
可他實在太怕再見到豬剛列了,他不知道禹王怎樣了?
就這樣灰溜溜地回去,也太沒面子了,不如再做些什麼?
可做什麼好呢?
熊英思來想去最終決定把送來的那五百匹精良軍馬弄回去,也算跟自己找回些面子。
他主意已定飄身出了城,欣喜地看到那些軍馬還在老地方駐紮。
自從熊英下了挑戰書後,怒威被熊英這一通攪合,卻是忘了這茬子事。
城外二三裡處,零零落落搭起了三四座帳篷,五百匹軍馬被圍在一個長方形的圈子裡,算是臨時的馬廄。
押運馬匹的紮裡隊長等人住在帳篷裡,馬夫們則在馬廄的外面鋪了些稻草,連休息帶看管軍馬。
風中搖曳的燈火忽明忽暗,就似墓地的鬼火,令人看着害怕。
熊英喚出了閃電飛龍,一擰身飄了上去。
他剛來到一座帳篷跟前,值夜巡守的兩名士兵舉着長槍喝道:“幹什麼的?
别往前走了!
”
熊英把臉一沉,眼睛一瞪怒喝道:“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連曼西隊長都不認得了?
”
這倆士兵果真揉揉眼睛細看,立刻立正撫兇道:“曼西隊長,你少待,我去禀報紮裡隊長。
”
熊英一揮手道:“快點讓他出來見我。
”
工夫不大,紮裡邊揉眼睛邊和那個士兵一前一後跑了出來:“哎喲,小爺,你讓我們等得好苦喲!
城裡到底是什麼一種狀況?
也不讓進就在這裡幹熬着!
”
紮裡對熊英佩服得五體投地,哪敢有絲毫的不恭敬?
所以一會兒喊隊長,一會兒喊小爺的。
此刻熊英聽着也很受用,就沒再阻攔。
熊英知道紮裡是關心他的表現,所以‘嗨’了一聲道:“你不知道,紮裡,城裡情況有變了,黑昂将軍下了口令,讓我們把這批軍馬直接送到焦山大營裡。
”
“焦山大營在哪裡?
我怎麼沒聽過這個地方?
”紮裡聽後一臉的迷茫。
熊英心道:“我信口胡說的一個地名,連我都不知道,你怎麼又會知道?
”嘴裡卻道:“哦,聽黑昂将軍說是新建的一個特種騎兵營,正需要這批軍馬。
哦,他們的具體位置在東南方向。
”熊英說着指了指方向。
“那不是離磐石關挺近的嗎?
”紮裡納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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