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希望
第394章希望
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雖然好,但實在是太悲情了。
人生本就如此艱難了,幹嘛還要看這種苦情的戲劇,既然一品居是以娛樂開懷為主,那自然要讓人開心的來,開心的走,整日搞得愁雲慘淡,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舉辦喪事。
現在多少,每天都樂呵呵的,對面有一桌的客人,樂的都滾到桌子下面去了,他們旁邊的客人,也笑得眼淚橫流,一個勁地狂拍桌子。
比起前段時間,現在的一品居,才能真正稱得上是享樂之地。
多虧她絞盡腦汁排的這些表演,一品居現在的客人,又比從前多了一倍,真是每天都數錢數到手抽筋。
此刻,大堂中央的舞台上,一油頭粉面的公子哥,将手裡的雨傘遞給面前嬌滴滴的姑娘,溫柔道:“下雨了,這把傘給你,千萬别着涼了。
”
姑娘感激地接過,“多謝公子,你把傘給了小女,你怎麼辦呢?
”
公子哥潇灑一笑:“沒事,我乘馬車。
”
台下一陣哄然,有人笑有人罵,都快吵一鍋粥了。
蘇墨钰捂着腦袋,正打算離開,讓這群人慢慢吵去,忽然從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小公子?
”
她愣了一下,轉過頭去,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一男一女:“你們是?
”
女子歡喜地揭下頭上的幕離:“小公子,真的是你!
”
她身旁的男子,也随即取下頭上的鬥笠:“真的是公子。
”
女子搗了他一下:“什麼公子,要改口叫小姐了。
”
“是是是,小姐。
”
蘇墨钰大張着嘴巴,難以置信地看着面前兩人:“雪櫻,若白!
”
“沒想到我們真能在這裡碰上小公子。
”雪櫻開心道。
一旁的若白提醒:“阿櫻,不是要改口叫小姐嗎?
”
雪櫻反應過來,連忙捂住嘴巴:“哎呀,習慣了,也是改不過來。
”
蘇墨钰微笑道,“改不過來就不改了,我還是聽你叫我小公子親切。
”竹青那孩子,不也一直叫自己少爺麼,反正隻是稱呼而已,怎麼順口怎麼來。
“那就繼續叫你小公子。
”雪櫻也是不拘小節的人,稱呼什麼的,隻要順耳好聽就行了。
蘇墨钰上下打量她,發現她臉上和手上的疤痕,比以前淺多了,更重要的事,她竟然可以走路了,實在驚訝,“雪櫻,若白把你照顧的真好,你能重新站起來,真是太好了。
”
雪櫻唇抿一笑:“其實,這也不全是若白的功勞,是我們運氣好。
”
“運氣?
”
“是啊,我們……”
若白拉了她一下,“阿櫻,我們不是答應那位那位族長,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嗎、”
雪櫻剮他一眼,生氣道:“小公子又不是外人!
”
蘇墨钰知道兩人為難,她也隻是随口問問,“既然已經答應别人了,你還是不要說了。
”
“别聽他瞎說。
”雪櫻熱情地握住她的手,在她對面坐下:“小公子在我的心中,永遠都是最親的人,沒有不能對你說的話。
”
若白也在對面坐下,看着雪櫻,滿眼都是/寵/溺。
“我之所以能重新站起來,是機緣巧合下,遇到了一個村莊,那個村莊的人,長得都和實際年齡不符,五六十歲的阿婆,就和二十幾歲的少婦一樣,實在神奇得很,後來我才知道,是因為她們一直服用一種名為精鹿目的藥草。
”
蘇墨钰忽然想到什麼:“與實際年齡不符?
此話當真?
”
“自然當真,這種藥草形如鹿角,色如白雪,可保持髒腑鮮活清透,令人容顔不衰,甚至還能治百病,驅百毒,你瞧,我不是重新站起來了?
雖然樣貌不能恢複如初,但我已經知足了。
”
蘇墨钰有些激動,反手握住她的手:“你能告訴我這個村落在哪裡麼?
”
“這……”雪櫻有些為難:“我答應過那個村子的族長,不會她們的位置告訴任何人。
”
如果那個精鹿目,作用隻是維持容顔的年輕,她必然不會多問,但聽到能驅百毒,也許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治愈容薊的機會,她不能放棄。
“求你了雪櫻,你隻要告訴我大概的位置,我自己去找。
”
雪櫻咬着唇,很是為難。
若白道:“小公子可以告訴我們,為什麼一定要找到那個地方嗎?
雖然精鹿目可令人容顔不衰,卻并不能達到長生不老。
”
“我明白,我隻是想用它來救人。
”
“小公子要救誰?
”
“救一個……一個我在乎的人。
”她祈求:“拜托了,這對我很重要,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對永葆青春和長生不老一點興趣都沒有,若是我有一絲一毫的邪念,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
“哎呀,小公子何必罰這麼重的毒誓,你是雪櫻的恩人,對于你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你想知道,我告訴就是了。
”雪櫻見她竟然發毒誓,又急又慌。
蘇墨钰由衷道:“謝謝你們。
”
“這個村子,就在……”
聽了雪櫻的大緻描述,蘇墨钰按照記憶,畫出了一幅地圖。
看樣子,這個所謂與之隔絕的村落,離京城并不算太遠,騎馬趕路的話,來回也就四五天的時間。
“我有點事,要先離開一陣,你們現在一品居休息一天,明兒個,我請你們吃飯。
”蘇墨钰揣好地圖,急急忙忙地離開了。
“小公子……”望着她火急火燎離開的身影,雪櫻忽而憂傷地喚了聲。
若白将她攬入懷中:“阿櫻,别想太多。
”
雪櫻順從地靠在他的兇口處,閉上眼睛,“一切都變了,什麼都變了,京城變了,一品居變了,你和我,還有小公子,都變了……”
“是變了,這世上,哪有一成不變的事物。
”他擁緊她:“這幾日趕路,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别累壞了。
”
雪櫻将臉埋進他的懷中,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蘇墨钰一路急趕入宮,這輩子,她都沒有對任何事,有過這般急切的心情,整個人又緊張又歡愉,又擔憂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