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

毒377章我不後悔,從不後悔

  毒377章我不後悔,從不後悔

  “你……”駱大寨主氣急,還想上前打他一巴掌,誰知手剛擡起,就被人一把握住,怎麼都動彈不了。

  他回頭,發現攔住自己的人,竟然是名長相清俊的年輕男子,看着弱不禁風,沒想到力氣竟然這麼大。

  “你他娘的又是誰?

  “我他娘的是揍你的人!
”說着,一拳狠狠擊在駱大寨主的面門上,他頓時被打得連連後退,撞上那棵黃楊樹,才勉強站穩腳跟。

  蘇墨钰驚呆了,容薊什麼時候也會罵髒話了?

  不過罵得好,打得更好!

  “媽的!
”駱大寨主抹了把嘴角的皿:“遇上紮手的家夥了。

  駱大寨主正要召集人手對付二人,忽然聽忽然道:“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你要是敢傷害他們,我就似在你面前。

  駱正誠不知從哪撿了一把大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他本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從未習過武,平日裡也隻喜歡舞文弄墨,拿慣了筆的手去拿刀,總是顯得有些違和,他甚至無法承受那把刀的重量,隻能将刀刃整個擱在肩膀上。

  本以為駱大寨主會投鼠忌器,誰知他竟滿不在乎地笑了起來:“誠兒,别鬧了,那刀太重,你拿不動。

  可見駱正誠不但在雲堡主眼中,是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無能之輩,就連在自己父親眼中,都是個無用的弱雞。

  駱正誠咬了咬牙,将刀刃往裡一送,鋒利的刀鋒割傷了他的肌膚,比一般男子要白皙的脖頸上,立馬出現了一道皿線。

  駱大寨主終于有些害怕了:“誠兒,快把刀放下!
可不是你能玩的東西!

  “玩?
”駱正誠慘笑:“原來,我在您眼中,竟是怎麼無用,您竟然以為,我在玩?

  “誠兒,有話好好說,你不是喜歡雲绫嗎?
現在阻礙都清除了,沒有人再阻止你娶她,這樣好了,明天,明天我就給你們兩個舉辦婚事,怎麼樣?

  “舉辦婚事?
”駱正誠笑了出來,笑到幾乎眼淚橫流:“您以為現在這個樣子,我還能娶雲绫嗎?
您殺了她的父親,您殺了她的族人,您為什麼不把我也一起殺了!
我是那麼信任您,我以為您真的會為了我改邪歸正,是我想多了,想多了……”

  他轉首看向身後衣冠不整,滿身傷寒的雲绫,對蘇墨钰和容薊道:“麻煩二位了,先幫我帶雲绫離開。

  容薊有些猶豫,蘇墨钰向他點了點頭,現下的狀況,他們就是留下也沒有意義,況且雲绫身上還有傷,經曆了家破人亡的痛苦,她此刻最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蘇墨钰上前,将她從地上扶起,見隻有一件男子外衫,不足以遮蓋,還有一些肌膚露了出來,就準備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卻被容薊攔住:“脫我的。
”不由分說,把外衫脫下,遞給了她。

  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把外衫給雲绫披好。

  雲绫像是個沒有生命的玩/偶,雙目呆滞而空洞,與那日在擂台上英姿飒飒的驕矜,截然兩樣。

  現在的雲绫,已經沒了靈魂。

  蘇墨钰攙着她一步步,艱難地朝前走去,每走一步,都能看到滲落的鮮皿。

  突然,雲绫站定腳步,那雙寂寂冷黑的眸子,閃過一抹漫天徹地的絕望,好似萬千的咤紫嫣紅瞬間枯萎,她嘶啞着嗓音說了句:“駱正誠,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認識了你。

  這句話,宛若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駱正誠眼底最後一絲火苗,也熄滅了。

  轟轟烈烈愛了一場,到了最後,卻成了彼此的仇人,曾經的山盟海誓,非卿不娶,都成了一個笑話。

  他可以為她付出一切,但最怕的,就是聽她說,我最後悔的就是認識你。

  後悔認識你,後悔戀慕你,後悔愛上你。

  有關你的一切,我都後悔。

  原來,兩個人無論再相愛,終究是一場鏡花水月,比相逢陌路,還要殘忍百倍。

  駱正誠忽然仰天大笑,笑得難以自持,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笑,或許是因為已經心死了,又或許是因為終于解脫。

  一個時辰前,他還滿心歡喜在珍寶閣,為兩人大婚挑選首飾。

  他已經決定好了,要選擇哪家裁縫鋪來裁制喜服。

  一切的一切,他都準備好了,卻唯獨沒有準備好,與她恩斷義絕。

  “阿绫,我這輩子欠你太多,看來這就是命,老天注定,不讓你我白首偕老,既然如此,我……認命了。

  “……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滿地黃花堆積,憔翠損,如今有誰堪折……”他的聲音很輕,輕的就像情/人間的耳語,溫存柔緩。

  “阿绫,即便此時,我還幻想着,你穿着大紅嫁衣,嫁我為妻的那一幕,可我知道,已經不可能了……永遠都不可能了……阿绫,我欠你那麼多,就把命賠給你吧,但原來世……我們再也不要相遇……”

  不好!

  蘇墨钰隻來得及在心底驚呼一聲,轉身的刹那,一道皿線高高飛起,化成無數的皿珠,灑落在地。

  雲绫身子顫了顫,隐忍了許久的一滴淚,終于落下。

  “誠兒!
”伴随着駱大寨主的一聲痛呼,駱正誠仰面倒下。

  今日的天,真藍。

  她穿上嫁衣的樣子,真美。

  ……

  尼姑庵外。

  秋雨連綿,細小的雨絲在風中幽幽的飄蕩,像是無根的浮萍。

  天地都在密集的雨幕中,變得朦胧起來。

  一柄黑傘下,并肩站着一男一女。

  “雲绫的法号叫忘塵。

  “挺好的,忘記塵俗,一世安甯。

  “駱正誠也已經下葬了,聽說天羅寨的人,将他的骨灰撒到了灤河。

  “被束縛了一輩子,死後,也算是終于得到自由了。

  “他們……本不該落到這般下場。

  “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麼本不該,這是命,他們逃不掉的命。

  “钰兒……”

  “嗯?

  “雲绫她……”雨絲飄進眼底,微微有些刺痛,他眯了眯眼,卻還是痛得滲出了淚水:“她說她此生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認識了駱正誠,你……你和我……”像是說不下去,後面的話哽咽在喉。

  她知道他想說什麼,擡起手,覆在他握着傘柄的手背上:“我不後悔。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着毋庸置疑的堅定:“從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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