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壽那裡首戰告捷,正忙于給符太後挖武曲星的秦浩自然是不知道了,因為這位的來曆實在是有些大,因此秦浩多做一些準備,打算回都市查查史書,把這位的生平給研究透了再說。
隻是不回家不知道,一回家吓一跳,打開手機一看,赫然寫着一千多個未接電話,一查,絕大多數都是李裹兒打來的。
什麼情況,太子黨反撲了?
回撥過去,李裹兒當場就哭了個稀裡嘩啦,這女人哭起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廢了半天勁一個字都沒聽清。
“你先别急,到底出了什麼事了,慢慢說。
”
“家裡。
。
。
家裡出事了。
”
“什麼家裡出事了,慢慢說,說明白點兒,你在這二十一世紀哪來的家。
”
“不,不是我家,是您家,令尊與令堂,被一個叫許傑和一個叫李扶搖的給盯上了,您先别着急,我馬上過來。
”
嗡的一聲,腦子裡一片空白,後面李裹兒說的什麼秦浩就沒聽到了,手機直接就掉了地上。
李扶搖是哪位他不知道,但許傑這個名字他可是再熟悉不過了,看來自己的身份是已經暴露了,如果說隻是自己一個人的話他也不怕什麼,可是自己一大家子人呢,那許傑是誰,那是國家第一兵王啊!
且不說人家在軍方的勢力背景,光是他自己那驚天地泣鬼神的身手就足夠恐怖的了。
遭逢大變,秦浩一下子就有些傻了,呆呆的坐在地上,就那麼愣愣的坐了半個小時,腦子裡一點主意都沒有,完全是癡傻的狀态。
不大會兒功夫,李裹兒就到了,還不等秦浩發問,這丫頭一膝蓋就跪了下來,痛苦失聲,一個勁的說都是自己不好,手裡拿着把匕首就要以死謝罪。
“好了!
到底怎麼回事,趕緊給我說清楚,我父母到底怎麼樣了。
”
原來,那天李扶搖和許傑跟李裹兒打過招呼以後,李裹兒果然傻傻的去看孩子去了,她那孩子一直就養在秦浩父母二老那裡,雖然左顧右盼小心再小心,但許傑是何許人也,真要是讓李裹兒發現了自己的跟蹤那才是奇怪了。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很簡單了,許傑直接出現在了他們家門口,正好他們家客廳又挂着全家福的照片,這秦浩的身份一下子就呼之欲出了。
父母不知道這許傑是誰,許傑卻微笑的留下一張名片,說自己是秦浩的好朋友,最近秦浩去非洲出差手機聯系不上,找他有點急事,如果回來的話就去名片上的這個地方找他。
“那我父母現在在什麼地方。
”
李裹兒跪地上哭哭啼啼道“我怕他們有什麼閃失,讓蕭楚安排他們躲起來了。
”
秦浩這才注意到,原來門口還站着一個帥哥,正尴尬的瞅着他們,看起來有些眼熟,好半天才想起來,這不就是當初圖書館裡追求李裹兒被她無情的一個撩陰腿撂倒的那個富二代麼,想不到倆人真搞一塊去了。
不管咋說,人家幫着把自己父母保護起來,這個人情得認,聽到自己父母沒事,他的心其實已經踏實下來了,連忙跟這富二代道謝。
看來許傑起碼人品還算不錯,沒有抓他們威脅自己,否則的話他才不相信就憑這個富二代能護得住。
蕭楚的表情卻很複雜,李裹兒知道許傑把自己盯上之後整個人完全就懵了,秦浩又聯系不到,她一個弱女子除了來找他這個愛人也不知道還能找誰,一激動索性把實話給說了,就連自己是安樂公主,曆史上鼎鼎有名的公共汽車這種事都沒有隐瞞。
老實說,蕭楚現在也是糾結的,雖說這事怎麼都透着匪夷所思,不過他還是信了,但正是因為信了所以才更糾結,哪個男人願意自己的未婚妻是公共汽車啊!
壓下心裡紛繁複雜的情緒,畢竟是自己心愛,最少是曾經愛過的女人,既然找到了他,他自然沒有不管的道理,對秦浩道:“上仙,這事,怨不得果兒,您就原諒她,别責罰她了吧。
”
秦浩當然知道這事怨不着李裹兒,既然她被許傑盯上了,以許傑的本事自己被暴露那是闆上釘釘的事,要怪也是怪自己,當初挖她的時候許傑還沒有出現,因此直接用了她李裹兒的本名,算是自己的大意。
看着李裹兒梨花帶雨的樣子,心裡其實也挺可憐她的,這李裹兒并不欠他什麼,相反還幫他搞定了太子黨,自己哪裡有什麼理由苛責人家,許傑的可怕這天底下的活人裡難道還有比自己更清楚的麼。
知道李裹兒的過去不光彩,本着能幫點是點的原則,對着蕭楚道:“蕭兄弟,曆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因此對失敗者免不了多有诋毀,李隆基并不是個大度的人,實不相瞞,我如今已經與他水火不容,他寫的史書,連點參考價值都沒有,況且武曌當空,社會的總體氛圍遠比現在畸形,你要是用現代的觀點來看史書,對裹兒未免太不公平了些。
”
看着蕭楚低頭若有所思的樣子,秦浩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也隻能幫到這了,一千年前的事,鬼知道發生了什麼,就不信李裹兒來現代這麼長時間了會不去看看史書如何去寫她,隻要她一口咬定史書上那些寫她荒淫無道的地方全是李隆基的抹黑,自己倒是很願意給她做這個僞證。
李裹兒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見秦浩不但不怪罪她暴露了他的身份還反而給她解圍,感動的撲通一聲跪下朝他的背影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出門,打車,掏出那張名片,上面隻寫了一個地址,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秦浩知道,他非去不可,許傑既然找到了他,哪怕是為了父母他也已經無路可退了,現在沒有對他父母動手那是因為這許傑作為兵王心裡有多少有些道德潔癖,他們的目标隻是自己而已,自然沒必要牽連太多無辜,可如果自己不懂事的話對面未必就不會突破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