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聽到劉靖詢問陳宮問的如此仔細,便是動容道:“主公對陳公台的關心,乃是到了如此細緻的地步,如果陳公台知道了,定會無比動容的,亮此次平原縣一行,與陳公台會面了三次。
陳公台的個人狀況還算可以,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陳公台知道了主公的态度之後,已經不是那麼焦慮了,第二次見面之時,陳公台已經将事情給協調完畢,他的心裡已經踏實了,所以整個人精神都好多了。
至于第三次見面的時候,那自是亮與他告别的時候,此時,萬事已經具備,隻欠東風了,陳公台整個人看上去都是容姿煥發,顯得格外的精神,格外的豪邁,估計主公下次見到公台的時候,他定是像換了個人一般了!
”
劉靖點了點頭道:“哎!
隻要人沒事就好,這件事,事關重大,關乎着近萬人的生死生殺大權,一點也不能馬虎了,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大開殺戒的啊,盡量能夠避免的戰争,就不要讓他打起來!
”
諸葛亮點頭道:“主公仁德之心,寬宏大量,這乃是整個幽州與冀州将士與百姓的福祉呀,對了,還有一事,忘記通主公說了,那張文遠,亮也是見過了,此人生性豪邁,皿氣方剛。
其所統帥的将士個個都是能征善戰的好手,其人善于沖鋒陷陣,每每作戰之時,他乃是第一個沖到最前面的,他手底下的将士們,對文遠可謂是敬重有加,此人當真是個難得的将帥之才呀!
”
劉靖點了點頭,笑了笑,張遼這個人劉靖能不了解嗎?
此人後世的名聲聲名遠揚,在史書上也是有着濃重的一筆的,甚至有人曾經說過,在曹魏武将的排名中,出了曹操一家之姓的曹仁外,就數張遼官職最高了,官拜征東将軍,是曹操治下外姓将軍級别最高的人了。
所以,劉靖對張遼這個人也是格外的關注,甚至,在劉靖的眼中,呂布甚至都不能同張遼同日而語,所以,劉靖的底線就是,不管用什麼辦法,哪怕将呂布的一萬大軍屠戮殆盡,也得要生擒張遼,以來勸降于他。
劉靖對着諸葛亮道:“文遠此人忠勇可嘉,對下屬體貼備至,對主上,忠心耿耿,這次要不是呂奉先自己犯錯,那麼文遠是不會背棄他的,因為文遠也是人,他的那三千将士每個人都是一條鮮活的生命,豈能容呂奉先這厮胡作非為呢?
”
諸葛亮道:“主公說得對,其實呂奉先如果有自知之明的話,那他就該完全的接受主公的安排,不管是東北還是西北,隻要能博得一個安老終生的機會,他還拼殺些什麼?
一個人最大的失敗就是搞不清楚自己的能耐到底有多大,能力所達不到的,你去強求,那換回的當然是失敗,而且還是徹頭徹底的失敗!
如果呂奉先這次輸了,那令他失敗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
劉靖對諸葛亮這次平原縣一行十分的滿意,接下來,就是要将關羽與張飛都給布置好了,劉靖給呂布的底線就是高陽郡,所以關羽與張飛的大軍,得事先在高陽附近駐紮下來,以作防備。
因為,雖然說呂布一方的工作已經做好,但是,計劃不如變化,萬一中途有變,那麼,關羽與張飛也可以在高陽将呂布給擊殺,使得呂布踏入不了幽州半步,因為,劉靖将大軍半數以上都分給了關羽與張飛,目的就是為了關羽和張飛能夠守護好冀州這個北大門,讓來犯之人,就此止步。
呂布帶着他那一萬大軍,揮師北上,這次他的信心很充滿,他認為,一旦他投誠了劉靖,那麼他就成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那個僅次于劉靖的統帥了。
因為呂布認為自己并不是窮途末路的時候,才投靠呂布的,而且他的手下還有高順、張遼、曹性、郝萌等武将,所統‘陷陣營’亦是出了名的一支傳奇部隊,所以,劉靖應當厚待于他。
高陽,距離渤海郡不遠,再往北一些,就到了幽州地界,地理位置比較優越,也是個戰略要地。
劉靖選擇這個地方作為呂布投誠的交接點,也是頗有一番用心的,其寓意就在退一步海闊天空,進一步窮途末路,但是,劉靖心裡擔憂的是,呂布能不能把這一番道理給悟透。
陳宮深知這個意思,在與呂布進發高陽的路上,他也是不時地給呂布提醒提醒,但是,陳宮不會明說出來,因為,依照呂布的個性,如果他事先知道了這個寓意之後,說不定會做出什麼反常的舉動來的。
一萬餘人的大軍浩浩蕩蕩,由平原進發高陽,一路穿行數千裡,其聲勢不可謂不浩大,身在青州的袁紹也是主意到了這一點,但是他并不知道呂布是去投誠劉靖的,所以他立刻招來了許攸密議。
夜,深夜,盛夏的悶熱擊打這大地,一陣陣清涼掃平着人們心頭的燥熱,但是揮不去袁紹内心的苦悶。
在劉靖占據渤海之後,袁紹沒有一天休息好,袁紹沒有一天是高興的,在青州的這段日子裡,袁術也是來看過袁紹幾次,可是,其餘時間,就被繁忙的公務給拉走了。
袁紹也是感覺袁術并不想以前那樣,聽他唠叨了,畢竟,袁紹現在隻是一個落魄的英雄,手下的兵馬不過幾十個人,在袁術眼裡,仿佛袁紹竟成了上門乞讨的人士一般了。
袁術目前最怕的就是袁紹同他借兵,因為,袁紹現在的大将就隻剩下顔良一個人了,淳于瓊、文醜這種名震京師的大将,都一個個為他死去了,鼎盛時期的袁紹也不過如此,如今落魄的袁紹,還能掀起多大的浪花兒呢?
與許攸對坐在一起,袁紹一臉的苦悶,他對着許攸抒發了一下曆來的郁悶之後,便是對着許攸直言道:“我聽說呂奉先帶着他那一萬精兵北上了,看似是要和劉玄德争奪冀州的架勢呀!
”
許攸看了袁紹一眼,驚訝道:“主公,你這消息是從何而來的呢?
”
袁紹看到許攸那驚訝的眼神,還以為許攸對此毫不知情呢,于是略微高興道:“子遠還不知道吧,呵呵,這個消息是我從公路那邊一個兵曹吏那裡聽說的啊,哎!
看來冀州又要不得安甯了,隻是不知道,這呂奉先能夠堅持多久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