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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靖楞了一下,兩眼瞧着張角笑了笑爽朗道:“‘角兒爺’别急,咱倆并未蒙面,這素不相識的我為何稱呼你為恩人呢?
呵呵,請‘角兒爺’幹了這杯酒,待劉某慢慢講來,我要是講的不好我自罰三碗如何?
”
那張角又聽這劉靖文绉绉地一說,感覺有些心煩,瞥了一眼張老頭,但見其笑臉看着自己,暗道咋滴也得給三叔面子不是,于是突然笑道:“呵呵,小兄弟啊,你的口才倒是挺好,跟抹了油似的,我就聽你說道說道!
”遂即一仰脖子将碗裡的酒給喝光了。
劉靖拎起酒壇,又把三個人的酒碗給滿上了,放下了酒壇,劉靖看了看張角,見其一直用狐疑的眼神看着自己,抿了抿嘴笑道:“我這條命啊是老張叔給的,這恩德自然是貴比天高,算我一個恩人!
其次呢,我劉靖剛來到貴鎮無親無故啊,做個小買賣養家糊口也是迫于生計啊,沒成想生意倒是出乎意料地火了起來!
”
劉靖說了半截話後,眨巴着眼看了看張角,見其正在垂耳靜聽,于是繼續道:“我早就聽聞大名鼎鼎的‘角兒爺’了,一直恨不得見啊,今晚一見能夠聊上幾句,也了卻了我對您的仰慕之情啊!
這日後在這鄉裡少不了得‘角兒爺’的罩兒啊,故而您就是我的第二個恩人,來來來,恩人在上,我敬你三碗,先幹為敬!
”
劉靖不待張角開口,端起酒碗連幹了三碗,古代酒的度數一點也不高,喝這酒對劉靖來說跟喝糖水差不多!
張角看這劉靖做事兒還真聰明,借着敬酒自喝了三碗,即使他說的不好自己也不好意思再罰他三碗啊。
于是他内心冷冷一笑,暗道這個人真是油嘴滑舌,說的淨是一些溜須拍馬的話兒,我是個啥人難道我自己不清楚?
你還在這裡給我戴高帽子,我呸,聽了真讓人惡心。
但是我張角也不能妄自菲薄啊,于是嘴角一撇淡淡道:“哼,小兄弟你這麼機靈能幹,以後在這鄉裡肯定能混的開啊,日後生意那還不得乘雲直上呢,我還想多仰仗你照顧呢!
”
劉靖聽聞張角滿口盡是諷刺之意,也并不慌,他知道張角還在把自己當成情敵,對自己抱有敵意,現在還不是解釋的時候,先把他灌醉了再說。
于是向着老張頭遞了個眼色又開始舉起酒杯來,那老張頭心領神會,遂即舉起酒杯笑道:“今個兒都是自家人,咱們隻管喝好吃好,日後的事兒日後再說,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嘛,來角兒陪三叔幹了!
”
兩個人灌一個人那還是比較容易的,再加上張角本就愛喝酒,幾巡過後便是醉意盎然了,睜着閃爍朦胧的雙眼開始對劉靖稱兄道弟的熱乎起來。
而老張頭兒卻也是人老力衰,體力不支,早已醉倒在了酒桌上,隻剩下了頭腦清醒的劉靖,見此情形劉靖馬上又給張角滿了一碗酒,舉起酒杯探着頭靠近了張角神秘道:“角兄,咱們兄弟喝了這杯酒,我有一肺腑之言相告!
”
那張角醉醺醺地望着劉靖,倏地指着劉靖咯咯地笑個不停,又是舉起酒杯搖晃道:“你小子哪來的這麼多真言,一個晚上了淨聽你瞎說了!
”遂即一仰脖子又是幹了一杯。
劉靖把酒幹了,放下酒碗看着張角那七分醉樣便知時機已到,遂正色道:“角兄,我知道你對菲兒情深義厚,我觀菲兒妹妹對你也暗懷真心,可是你知道為什麼張叔對你一直不冷不熱嗎?
”
聽劉靖突然這麼一說,張角猛然睜開了眼睛,好似酒已經醒了一半,他直勾勾地望着劉靖,眼神裡又露出了敵對的神色,他不知道,此刻劉靖對他說這個到底是啥目的,突然冷道:“你小子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
劉靖看張角如此緊張,便是悠悠一笑,暗道馬上讓你上道!
于是故作輕松道:“角兄不必緊張,我是在給你納個建議,若是你覺得在理呢,就且聽聽,覺得不在理,就當我酒後胡言便了,可是我要說的是關系到你以後的終身大事的,這可不能馬虎了!
”
張角用那略有渾濁的三角眼斜楞着看了一眼劉靖又兀自倒上了一碗酒仰天喝淨,低頭沉吟了片刻喃喃道:“哼!
我知道三叔對你有意!
”
說完這句他好像終于鼓足了勇氣一般,擡起頭狠狠地盯着劉靖繼續道“你TM放心,我張角再渾也不會做對不起張叔和菲兒的事情的,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你日後若是做了什麼對不起菲兒的事情,我張角定會将你大卸八塊,保準要你小命兒!
”
劉靖聽聞無奈的笑了笑搖了搖頭,也是自倒一碗酒,端至眼前看了看一口喝幹,用手抹了一把嘴歎息道:“角兄你誤會了,我對菲兒妹妹隻有兄妹之情,并無愛戀之意,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我劉靖此次前來乃是抱着一顆赤城之心前來與角兄納言獻策,以便讓你早日得償所願呐!
”
那張角聽聞劉靖如此一說心中猛然一驚,欣喜不禁湧上心頭,但還是不忘試探道:“此話當真?
要是敢騙我可沒好果子吃!
”
劉靖表情極度認真地看着張角斬釘截鐵道:“我劉靖若有一絲假話天打五雷轟!
今晚上我來乃是為了角兄獻言獻策來了!
”說完之後劉靖也暗歎做銷售久了,這說起假話來跟真的一樣。
張角聽了立刻伸出雙手握起劉靖的手滿含深情道:“哎呀,我張角好糊塗啊,竟然還錯吧劉兄視作對手,哎,有劉兄如此一言便已足了,來咱們繼續喝酒!
”說着又是端起酒壇先給劉靖倒滿,又給自己斟滿,舉起了酒碗。
劉靖見張角如此态度便知事情已經成了半分,還有半分就是令張角感恩于自己了,于是忙伸出右手止住了張角,意味深長道:“這酒倒不必着急喝,眼下為張兄解決當務之急才是第一要是,我剛才的問題張兄思慮過嗎?
”
張角眉頭一皺,轉過頭歎息道:“哎,别提了,三叔之意我豈能不知啊?
無非是嫌我志短人窮沒出息,是一個無所事事的混混罷了!
”
劉靖見張角上了套,近一步問道:“那張兄就沒有考慮過如何奮進一步?
”
張角緩緩轉過頭來望着酒桌無力道:“何曾不想,我也想過外出求學,混個本事回來幹一番光宗耀祖的大事,隻是苦于外出不便,生财無道啊!
”
隻見張角癟着個臉,道道皺紋順然爬上眉頭,油燈襯托着黑影,這一情一景讓張角顯得格外的憂苦。
劉靖暗忖我這拉你一把,保準你着道,遂即伸長了脖子靠近了張角耳旁道:“兄弟願意再開一家分店,裡面加入張兄一股,咱們兄弟以後攜手并進共創大業!
”
張角聽聞内心又是猛地一驚,猛地擡起頭,用極其不可思議的眼神仰望着劉靖半晌說不出話來。
直到劉靖舉起酒碗來到張角眼前,他方才醒悟忙的接過酒碗,兩行熱淚潸然而出感慨道:“我張角父母早逝,一直郁郁無為,乃至混蕩于江湖,時至今日得遇劉兄仁士,承蒙不棄待我如親生兄弟啊,張角感激不盡,以後願以劉兄馬首是瞻,共進共退!
”
目的達到了,劉靖内心也是長籲了一口氣,看來自己在華夏朝那幾年的銷售還是沒白跑啊,在這裡人們的心就像一塊冰鎮的豆腐一樣,隻要自己稍微用點熱量就能把它給融化了啊。
第二天一大早,劉靖頂着露水和老張頭帶着張菲像往常一樣來到鄉裡,向着鋪子走去,遠遠望着在鋪子跟前站着兩個大小夥子,正在殷勤的等待着,此刻尚早,路上的行人漸起,倆小夥子站在那裡也是分外的顯眼。
待劉靖他們走近一看,吆喝,原來這人不是别人竟是張角,且看他今天衣冠整齊,滿是精神,雖然昨天大家休息的都比較晚,可是在他身上仿佛看不到一丁點兒倦意。
在他身旁還站着一個枯瘦精幹,七尺身材的小夥子,臉上帶着狡黠的笑容望着劉靖他們。
未等劉靖開口,倆人就對上了齊聲喊道:“三叔好,劉兄早!
”
老張頭兒早就皺起了眉頭,暗道這倆崽子這天是怎麼了?
昨晚不是剛交的‘孝敬’不是?
咋今天這麼早就來到了店鋪前?
莫非是嫌少又來找事來了?
可是我看他對待劉靖的态度也變了,不對啊!
張菲站在劉靖和老張頭兒的身後,兀自把弄着自己那馬尾辮子,看着張角嘻嘻地笑着不說話。
劉靖看着摸不着頭腦的老張頭連忙道:“噢對了,忘記跟三叔商量了,我看最近咱們店鋪這麼忙,三個人都忙不轉,就請了角兒過來幫幫忙,您老也能省點勁兒了!
不知道三叔意下如何?
”
老張頭聽聞一愣,他轉過頭看了看劉靖,又撇了撇張菲,見她滿臉的歡喜勁兒,歎息道:“哎,我這一把骨頭咯,還能幹幾天活兒啊,咱這鋪子既然叫‘劉氏糖葫蘆’那就依你說了算!
”
那青年也是個鬼機靈,遂即搖頭一晃,颠兒颠兒地走至劉靖跟前拜首作揖道:“劉大哥在上,在下張寶,張角大哥胞弟是也,在這裡給劉兄獻禮了!
我在家沒事幹,聽說舍兄要來這裡幫忙,我也就跟着來湊熱鬧了,他管也管不住,說我去了也是白幫忙,劉兄那裡用不開,可是我不聽他的,我自個非得來,因為給劉大哥做事兒,白幹我也願意!
”
劉靖内心一笑,暗道原來這就是張寶,生發的蠻精神的,一眼看上去精幹中帶着奸猾,加上油嘴滑舌的勁兒,肯定不是個省油的燈,心裡便有些不喜。
得了改天開個分店供養着這倆活神仙,等日後他們着了道,幹了大事,自然也有我回報的時候,就當培養兩隻潛力股吧!
聽說他們的三弟是個本分的老實莊稼漢子,我以後多多照應着便是了,那種人心眼實誠,不想他們這般難以收買,想到這裡劉靖便是爽朗一笑道:“嘿嘿,兄弟這是哪兒的話,有錢大家一起賺,咱絕對不會虧待兄弟們的,開工吧!
”。
兄弟倆人急忙開闆門,收拾桌凳、打掃衛生,忙的不亦樂乎。
半個月的時間在大家的忙碌之中恍惚而過,燥熱的八月過去了,九月踏着清涼姗姗來遲。
這個月劉靖的生意也是非常的紅火,七裡八鄉的也都傳開了,要不是張角倆兄弟來幫忙,還真有些忙不開。
這天晚上,劉靖關了店門,告别了張氏兄弟,和老張頭帶着張菲回到家裡,爺倆溫上小酒,準備喝一壺,且劉靖今天也想跟老張頭言語一下自己打算再開分店的事情。
二人坐定,張菲在一旁笑嘻嘻地伺候着,劉靖舉起酒杯剛要說話,就聽到屋外傳來一陣馬蹄嘶鳴,接着便是淩亂的腳步聲走進院子,向屋子走來。
老張頭臉色一變猛然醒悟,一下子想到了自己欠張五爺的那800錢債務還沒還呢,口中喃喃’哎,都是大半個月店裡太忙了,竟忘了這茬子事情!
‘
但是他心裡又一想,晚還了幾天也沒啥大不了的,那張五爺再厲害也不能在村裡把自己咋樣,心裡的慌張之意也是立即消退。
他徐徐站起,緩緩走到床後面,走到一個黑漆漆地釉面箱子跟前,熟練的将其打開,蹑手蹑腳地從裡面點出了800錢。
老張頭剛回過頭來,那屋門便被踹開了,随着一陣凜冽的秋風吹進來了,順帶着還有那牛氣沖天的張五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