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焉聽聞法正這麼一分析,顧不得那自個端正的形象了,立刻伸出雙手猛地一拍掌,稱贊道:“好,好,法正所言正和我意!
青州太守龔景與我私交甚好,他那裡正巧有黃巾賊衆滋擾,他之前便是給我來了一封書信,言語有黃巾賊孽張曼成正在滋擾青州,咱們可以借這個機會把劉靖給送出去!
”
孟達一摸胡子,點頭認同道:“此計甚好,此計甚好,用不着咱們說話,想必那劉靖定會自動請纓前去剿賊,直接省了咱們一頭子心事了!
”
第二天,劉焉召喚劉靖入郡府而來,兩個人喝着茶,閑聊着州郡之事,而劉焉言談舉止間隐約有一種不甚舒服的樣子,臉色有些難看。
這一切,劉靖都看在眼裡,于是他拜手問道:“今天我觀叔父臉色有些發黑,眉宇深鎖,莫不是有什麼愁心之事不成?
”
劉焉這一做作正是為了引誘劉靖開口發問呢,劉靖這一忍不住的發問,倒是正好上了劉焉的當了。
劉焉見到劉靖接茬,便是故作為難的哀歎了一聲,愁眉苦臉道:“哎,玄德有所不知呀,我有一故交好友,姓龔名景,現為青州太守,最近因為黃巾賊孽滋擾甚重,他自己有沒有抗敵之力,便是給我來了一封書信,我這裡正好為難呢,到底該派誰去支援他才好呢,故而心裡有些憂慮啊!
”
劉靖倒是沒有多想,他隻道劉焉為這事兒真的是很為難了,自己作為人家剛認的侄子,也算是半個家人了,看到劉焉如此憂慮,劉靖也是坐不住了,隻見他猛地站了起來,對着劉焉拜首道:“我當是什麼大事兒難住了叔父呢,原來是為了剿賊的這件事兒,叔父盡管放心,有這個為民除暴安良,剿滅賊人的機會,直接讓劉靖去得了!
這樣一來事兒辦好了,一來解決了叔父的困擾;二來解決掉了劉靖心中的所恨之敵,一舉兩得的好事兒,劉靖願意前去,還請叔父下道命令,讓劉靖領命前去吧!
”
劉焉站起身子,緩緩來到了劉靖的跟前,拍打着劉靖的肩膀贊許道:“嗯,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玄德也是最能體諒叔父的苦衷的,既然你主動請纓,那我也就順從天意,就派你去吧,說吧,還有什麼需要我支持的,我一定會全力滿足你的!
”
劉靖一看劉焉答應的這麼爽快,且劉焉臉上一掃之前的暗暗陰霾立刻歡愉起來,而且還着麼大方的說要滿足自己的所有要求,此刻,劉靖突然意識到這可能是劉焉設下的一個陷阱。
從小就看宮廷鬥争電視劇的劉靖猛然有些醒悟了,哦!
我算是明白了,你利用我掃盡了黃巾軍,随後又見我勢力漸起,怕我在涿郡威脅到你兒子的地位呀,這麼着急的就趕我走?
可是既然自個開口答應人家出城幫龔景剿匪,那就得去啊,開弓沒有回頭箭,說出去的話,就等于潑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來了。
劉靖又是一想,我再怎麼說也是個皇室宗親了,說話也得算數,這次去青州剿匪,定然要做出個成績來,這樣也算是有軍功在身了同時還可以幹掉一些黃巾軍,殺掉張曼成那個兔崽子,也算是好事兒一件了。
但是我不能就這麼輕易的走了啊,我得提些條件才是啊,他劉焉既然答應了我,隻要我提要求他就會滿足我,那我可得抓住這次機會了。
劉靖的腦海裡迅速的翻轉着,最後還是決定向劉焉提出一個要求,一個在他走之前一定要辦好的要求,否則他的心就不舒坦了。
劉焉看着劉靖突然不言不語了,心裡也是有點虛了,暗道,這小子會不會從我的話裡聞出什麼味來了吧,怎麼突然愣在了那裡呢?
莫不是他要反悔?
就在劉焉忐忑之際,劉靖已經回過了身來,他對着劉焉拜手道:“不瞞叔父大人,靖這裡還真是有一件難言之事如鲠在喉,想說卻又不好同叔父提及!
”
劉焉見到劉靖拜手欲要說話的時候,還當是劉靖要反悔呢,但是直到他聽到劉靖把話說完的時候,也沒提到一個不字,劉焉的心也是瞬間安穩了下來。
劉焉心道,你個小滑頭還能有什麼難辦的事兒?
帶兵出去打仗,無非是缺錢缺糧,這兩點滿足你還不是小意思?
隻要你能不在我兒子的眼皮子底下活動,付出一點糧草作為代價,那也是值得的。
于是劉焉進一步向前,伸出兩手拖住了劉靖的雙臂,滿含深情道:“玄德有何難處,可以盡管向叔父提起,咱們既然是一家宗親,就不要有所顧忌,但說無妨便是,一切自有叔父為你做主!
”
劉靖聽着劉焉的話語,頓時心裡覺得無比的暖和,但是他知道,這些個政治人物,哪個不是精滑的老狐狸?
他們的城府可是深着呢,自己一個野小子,他們哪會放在心上?
我說話可得要小心着點了。
哎,對了,史書上說那劉玄德不是喜歡哭嗎?
這一哭便是讓人放松警惕,哭戲演好了,也容易讓人覺得自己素無大志,讓人覺得自己有些可憐,也會對自己要求簡單一些,那我就哭給劉焉看,強行讓他答應我的條件。
劉靖的這些思維看似時長,卻也隻是在瞬息之間,想畢之後劉靖裝作十分感動的樣子,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劉焉的跟前,竟然啜泣了起來。
劉焉原以為劉靖會開始提要求了,心裡便是做好了應對的準備,但是他卻是沒想到劉靖突然噗通一聲給跪下了,這一下子可是讓劉焉始料未及,霎時間,他覺得劉靖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心裡也是起了些許愛憐之意。
劉焉一把将劉靖扶起,親切道:“賢侄有話慢慢說,遭了什麼委屈也可以同叔父說出來,隻是你這個樣子,可真是讓叔父有些手無足惜啊!
”
劉靖擡起右手,用衣袖沾了沾淚滴,頓了頓道:“叔父有所不知啊,其實在這涿郡有很多人欲要加害劉靖呀,劉靖雖然不懼外敵,但是這郡内的那些個仇人可是一個個都心狠手辣呀,倘若劉靖帶軍出征,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那些個人可是都眼巴巴的瞧着劉靖栽跟頭呢,到了那時,靖的家室就盡成了别人家的刀俎之肉了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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