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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黑雲山冬之獵(一)

三國之槍掃六合 貪婪的倉鼠 3510 2024-01-31 01:13

  “大哥,你還愣在這兒幹什麼呢?
咱們快點走吧!
”剛剛得了銀子的衛泓顯得很興奮,這下子自己一年多的狩獵算是有成果了,也可以為家人準備一些禮物了。

  蘇牧被這麼一句話驚醒,将望向梅成背影的目光收了回來,道:“你說他會是什麼人呢?

  衛泓拖着空牛車,一擡頭:“誰?
梅成嗎?
他肯定是有錢人家,否則出手也不會這麼闊氣!

  “有錢是有錢,但是普通的世家買這麼多的獸皮幹什麼?
就算百十口人的大家族也用不了這麼多吧?

  聽蘇牧這麼一說,衛泓總算是知道了他為何發愣,也随口猜測道:“不是普通世家還會是什麼人,難道會是官府的人不成?
這些獸皮除了做皮靴皮襖之外,倒也是做戰甲的上佳材料。

  漢朝在铠甲制作上還是比較先進的,上好的铠甲就需要木闆和獸皮,木闆放置在中心,内外兩層附上獸皮,用麻繩訂牢。
這種複合材料制作起來雖然很麻煩,其防禦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一般的刀槍劍戟根本不足以一擊刺穿。

  這個梅成的行事風格不像官府的做派,不過對于獸皮制作戰甲的猜測,蘇牧還是很認同的。

  很多事情也不是光憑腦袋就能想清楚的,比如啬夫與遊徼為何會暗自密會黑雲寨的人,蘇牧想不太通也就懶得耗費心力,跟随着衛泓在鎮子上大采購。

  糧食、鹽巴,衛泓又跑到布店内扯了許多的布匹,花了一兩多銀子,又将牛車充實了起來。

  “大哥,咱們去一趟鐵匠鋪吧?
”本以為衛泓會準備回村了,沒想到他又提出這麼個建議。

  “去鐵匠鋪幹什麼,兩個月之後你的镔鐵刀才能打出來,現在去也太心急了吧。

  衛泓嘿嘿一笑:“其實也不是我心急,正好趁着這手上有銀子,幹脆事先把刀錢給付了,省的那老鐵匠打起來不盡心、不賣力氣!

  “行,随你!
”蘇牧哪能看不出他那點花花腸子,還不是想去看看老鐵匠動工了沒有,着急兩個字都快寫在臉上了。

  “當當當、當當當――”鐵匠鋪還是一如既往的有節奏感,鐵錘的敲擊聲不停歇的從破房子裡傳來。

  蘇牧和衛泓再一次出現在鐵匠鋪門口,屋内光線一暗,老鐵匠立馬擡起了頭。

  不過屋中除了老鐵匠之外,竟然多了一個十來歲的少年,身體壯壯的,不過透着一股憨厚的氣息。
奮力的拉動着巨大的風箱,同時也被炭火炙烤的汗流浃背,皮膚呈現出黑紅的顔色。

  少年看了兩人一眼,也不說話,繼續抽拉着風箱,聽老鐵匠吩咐“歇會兒”這才停下手中的工作。

  放下手中的活計,老鐵匠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恭喜!

  蘇牧聞言一愣神,疑惑道:“何喜之有?

  “撿回了性命還算不得大喜嗎?
”原來老鐵匠的眼光十分毒辣,蘇牧與衛泓二人表面上雖沒什麼明顯傷口,可是手臂和脖子上的擦痕,以及扯得破爛不堪的衣服,都證明着兩人在昨夜經曆了一場大戰。

  蘇牧聞言一笑,沒想到老鐵匠還将與山賊戰鬥的事情記在了心中,“确實,不過也仰賴老人家所鑄的镔鐵槍,否則雙拳也難敵四手,今天怕是沒命相見了!

  老鐵匠突然話鋒一轉,面色微沉:“昨夜的那場大火怕是燒去了不少的性命吧?

  衛泓聞言神色一變,蘇牧當然也能聽出其中一些責備之意,也是皺眉道:“怎麼了?
難道黑雲寨的強盜山賊不該殺嗎?

  “如果世道清平,誰願意去做強盜呢?
你手持殺人之槍,當常懷仁慈之心才好!

  蘇牧能看得出來,老鐵匠的心情似乎很複雜,用他鑄造的長槍造下無邊殺戮似乎是他不願看到的。
所以蘇牧也盡量平靜的說道:“其實仁慈之心我也是有的,因為我還活着,也隻有活着的人才配有仁慈善念。
老人家您想想,如果我與我這兄弟都手無寸鐵,與山道上毫無反抗之力的行商一樣,那幾十個山賊會對我們心存善念、手下留情嗎?

  老鐵匠深深歎一口氣,默然長久。
他想不通好端端的世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人與人之間非要傾軋殺戮,更不知道怎樣才能改變這種現狀。

  衛泓突然站出來,附和道:“大哥說的沒錯,他們那些個山賊當街調戲良家,搶我東西也就罷了。
吃了虧還不肯罷手,反倒欲傷我們的性命,是他們不義在前,我們無情在後。
難道對付一群無情無義、逞強欺弱的東西,我們還用得着跟他們講什麼善心嗎?

  衛泓是心存過善念的,也是給過一箭警告的,可是最終得到的結果呢?
先是無知的嘲笑,接着是無情的反撲,所以經過昨夜一戰,他看明白了很多,也改變了很多。
如果不是蘇牧小心謹慎,或許他早就丢掉了性命,甚至他的家人和村民都會受到牽連。

  見場面很僵,蘇牧趕緊扯開話題,指着拉風箱的少年問道:“老人家,這個小兄弟是你收的徒弟嗎?

  老鐵匠也知道各抒己見隻會加深矛盾,也就順其自然的轉過話茬:“他呀,是家裡沒事過來幫工的,不過沒什麼打鐵的天賦!

  聽老鐵匠如此一說,那個沉默寡言的少年眼神一暗,似乎心有不甘。

  蘇牧心頭一動,笑道:“孔子有言,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
這世上隻有願不願意做的人,哪有什麼真正适合做的人?
天賦這東西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我看這小兄弟拉風箱時既認真又刻苦,做一名好鐵匠也是綽綽有餘!

  那少年見蘇牧為自己說話,立馬投來感激的目光。
其實他家就在常平鎮附近的村子裡,因為家裡沒什麼田地,隻能到這裡來幫工混碗飯吃。

  雖然隻是為了安身立命,可是他卻深深愛上了打鐵這門行當,在他的請求下老鐵匠也給了他機會,教了他一些打鐵的小技巧。
可是當他極其看重這次機會的時候,反而在緊張中出了錯誤,這也讓老鐵匠認為他沒有打鐵的天賦。

  老鐵匠看向少年,眼中也透露着欣賞的神色,任誰都喜歡刻苦的孩子。
“如果真如你所言,他在這裡遲早是能學會打鐵的,倒也無需什麼師徒名分。
我雖沒有專意去教他,也不曾在他面前藏私,若他有心,隻需多加留意便是。

  那黑小子雖然看起來木讷了一點,反應倒還挺機敏的,聞言立馬跪地扣頭拜道:“韓石見過師父!

  老鐵匠害怕韓石不适合打鐵,反倒耽誤了他的青春年華,既然他誠心要學,當然也十分高興。
畢竟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哪裡舍得摸索了一生的鑄造镔鐵之法埋進棺材中?

  本是無心前來,反倒成其美事,韓石又連忙向蘇牧道謝。
幾個年輕人相互介紹,也算混得熟識。

  衛泓見氣氛大好,趕忙找機會問道:“老鐵匠,我的刀開打了沒,今天可是專門來給你送銀子的!

  老鐵匠指着爐火中燒的通紅的鐵塊道:“急個什麼,這不就是嗎?

  衛泓仔細瞅了瞅,雖然也看不出什麼來,不過還是喜笑顔開,這才留下銀子滿意的離開。

  趕着牛車,滿載而歸,踏上回村的歸途。
常平鎮東邊林子的一場大火,直至午後還未盡滅,在灰燼中早就顯現出一堆燒不化的白骨。

  啬夫遊徼震動,黑雲寨的二頭領更是驚怒交加,不過這些都已經與蘇牧二人無關。

  剛回到村中,還未進家門就聽到其中有些動靜,蘇牧暗自猜想:“就這個破落的門戶,也隻有李二爺會進來了!
”可是當他打開門,二爺兩字幾乎都要叫出口的時候,卻是怔住了。

  蘇牧面色一冷,不悅道:“你來我家中做什麼?

  來的人與蘇牧根本說不上熟識,甚至還可以說有些小仇,他的名字叫莫五,是劉三兒手下的一個潑皮。
因在家中排行老五,所以就便取了這麼個名字。

  莫五尴尬一笑:“蘇哥兒,我已經不跟劉三兒那厮來往了,你大人有大量,千萬莫記往日那些不快。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見莫五滿臉堆笑,也懶得與他一般見識:“你來我家裡作甚?

  “蘇哥兒是辦大事兒的人,也用不着在吳老爺家放牛了,所以放牛這件事現在由我在做。

  蘇牧點點頭:“放牛雖不是什麼體面的活兒,好歹也是個正經營生,不是挺好嗎?
至少比當個潑皮無賴強吧?

  莫五連連點頭稱是,接着又道:“吳老爺有急事兒找你,一直找不見,所以就派我來尋。
昨天一天也不見你人,所以我就貓在你家裡,等你回來,還希望你不要怪罪!

  蘇牧嗯了一聲,問道:“吳老爺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看吳老爺火急火燎的,應該是個大事兒。
要不你趁現在――”

  蘇牧跟吳老爺的交情又不深,哪裡會去管他有什麼急事,打斷莫五的話道:“我忙了兩天,累得手都擡不起來了,正要好好休息。
今天晚上就不去了,你回去跟吳老爺說,就說我明天會去找他的。

  見蘇牧下來逐客令,莫五也沒辦法,隻好無奈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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