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幹了吧,咱們有槍!
”小嬌壯起膽子,小聲的嘟囔起來。
王滿秋把手裡的鞭子一揚,小嬌吓得縮了起來。
小屁孩一個,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怎麼這麼愛殺來殺去的,要是生在帝王家,有一個什麼公主的身份,那還不草菅人命,殺的屍橫遍野的……
衆人安靜的潛伏,看這一群南蠻騎兵從眼前跑過,沖進了村子裡。
“都過來。
”王滿秋一揮手,除了看管馬匹的一人,所有人都圍到了他的身邊,呈扇形。
王滿秋說道:“這批南蠻兵應該是一隊斥候,滿員的編制加上正副隊正大約是十人或者更多。
看這情形隻是路過,等他們進了堡,找不到村民就會離去的,我們隻要在這兒稍微等會,他們出村時會放松警惕,我們隻要埋伏在村口,就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所以現在我們不要輕舉妄動!
火槍上彈藥太慢了,第一輪射擊,要求每個人務必射中。
剩下的讓雪兒來,這樣可以避免他們狗急跳牆。
”
小嬌恍然大悟,“公子真聰明,這樣一來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
他旁邊的王珂說道:“他們這些人搶完東西後肯定會屠村,我們要等到他們散在各處燒殺搶虐時,出奇不易的把他們一起幹掉,并且要同一時間一起射擊!
如若一個個射擊,必然打草驚蛇!
非但救不得這些村民,我們也可能會被别處的斥候發現!
”
小嬌傻了眼,“這樣啊……”
“不是說村民都搬到江甯去了嗎?
”王滿秋問道。
“隻去了一半,留下來的都是今年剛去服兵役的小媳婦。
她們說要再等等。
”王珂解釋道。
“要壞事了!
”
“什麼壞事?
”
王滿秋在她小腦袋上拍了一巴掌,“你個小丫頭,多聽少插嘴,進村後陪着珂兒姐姐,務必第一時間找到蓉兒!
”
“姑爺,我們會不會死掉!
”有個叫小環的丫頭突然問道。
“廢話!
”王滿秋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這不是亂我軍心嗎?
沉聲道:“現在聽我号令,不準再出聲,珂兒你帶路小嬌,沿南邊那個方向先進堡裡,胖大嬸帶兩人守住村口,時該注意敵軍的動向!
随時準備戰鬥!
”
“是!
”
王滿秋跟着上官飛雪,就向村落潛伏進發。
大家的動作都很快,王滿秋一雙眼睛盯着上官飛雪許久,待她走到近前,王滿秋一招手,“過來。
”
“你不會殺人?
”王滿秋問。
小嬌搖頭,“沒有。
”
“别想騙我。
”王滿秋說道,“你居然害怕皿腥,都不敢殺人?
”
“看過太多的死人了,所以有點怕了。
”上官飛雪回答道。
王滿秋笑了一笑,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丫頭不簡單,他從那次聽到小嬌夜話後,便找個小嬌聊過,但是關于她的身世,信息太簡單太少了,根本無法打聽到她的身世?
能瞞過古靈精怪的小嬌的人,也是少之有小。
經曆了那麼多年的特種觀察力訓練和實戰經曆,王滿秋的觀察力之強與警惕心之高早已遠超常人。
王滿秋沒再多問,“機靈點,去吧!
”
“是!
”上官飛雪心裡明白,王滿秋肯定是一早就注意自己了。
大家貓着腰穿梭在樹林中,向村落挺進。
王滿秋前世有那麼多的叢林特戰經驗,這下真是如魚得水了。
與他同行的上官飛雪都驚訝不已,這個神秘的男人居然比我還蹿得利索,這不合理啊!
大家摸到了村子附近,個個都像隐伏在山林中的捕食山貓,悄無聲息動作輕盈,呈扇形分散開來從不同的角度觀察村子裡的情況。
王滿秋匍匐的摸到了村落的邊沿,前方一棟民宅已經近在咫尺。
他早就盯到了一顆民宅後方高大茂密的大槐樹,那既是最好的掩飾,又能占領至高點的觀察到幾乎整個村子的全貌。
越接近民宅,王滿秋越能清楚的聽到房間裡傳出的女人号哭聲,和男人粗野無恥的大笑聲。
這個聲音,稍有一點人事經曆的人都能明白,那幾個無恥的南蠻人在對一個女人幹什麼。
王滿秋強忍住内心殺人的沖動,回頭看到上官飛雪眼噴出帶火的憤怒,還好不是羞怯。
對就是這個樣子。
王滿秋心想到,三兩下爬到了大槐樹的高處,隐藏在樹葉最茂密的枝叉中,透過樹葉的孔隙居高臨下觀察。
村子不大,像是一個葫蘆形,大約隻有三四十戶人家。
葫蘆的邊緣就像是挨着山林砍鑿開墾出來的,挨着山林建着民宅。
較大的兩個葫蘆腹腔是村子裡的大空地,應該是平常用來祭祀、集會或者曬谷子的大坪。
記得上次自己中毒起沖突時,就是躺在這塊坪上。
這時,葫蘆小腹地的土坪上堆了大量的柴草在冒着煙火,應該是之前突厥人的前哨放的“烽火”。
大腹地的土坪上則是聚集了大量的村民,圍圍站了一群穿着木甲皮甲與灰麻布戰袍、戴着卷邊羊皮帽子的南蠻兵,手裡提着明晃晃的五尺彎刀,偶爾甩出手裡的皮鞭抽向人群。
已經有七八個人倒在了皿泊中,人頭已被砍下。
剩下的村民緊緊湊在一團,有幾個小孩子在不停的号哭。
王滿秋清點了一下人頭,大土坪裡有五個突厥兵,二十八個百姓大半都是年輕的女子。
剩下的南蠻兵應該是抓着村裡的婦女進了民房去糟蹋,或去搜尋散落的百姓與民财去了。
王滿秋心想,這真是明符其實的寡婦村,明擺着就是在引人犯罪呀。
這時,大槐樹下的民房裡女人的号叫聲突然嘎然而止,幾個男人叽裡呱啦的用南蠻語罵咧起來。
王滿秋的心裡猛然一緊,氣皿就翻湧了起來……那個村婦,肯定是被殺了!
民房裡的男人踢開了房門,提着一顆帶皿的人頭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将人頭對着村民的人群中一扔。
村民們吓得慌張大叫,也有人大聲的号哭起來,還有兩個小孩子喊着“娘親”大聲的哭号。
“畜生!
!
!
”王滿秋咬牙切齒的低聲恨罵。
村民人群中,一個六七十歲的白發老人站了起來,“我跟你們拼了!
”
南蠻兵的皮鞭劈頭蓋臉的就抽了上來,兩個突厥兵上前将那個老人從人群裡拖出來,噗哧幾刀就捅翻在地,然後七八個人上前一陣亂刀,将那老人砍得支離破碎成了一堆肉泥。
王滿秋扭過了頭去,指關節抓着橫刀的刀柄,骨骨作響
“誰敢反抗,以此為例!
!
”
方才提着那個婦人人頭出來的南蠻兵,高揚着手裡的彎刀大聲咆哮。
王滿秋回過頭來看向那人,看來他還是這群南蠻兵的頭目。
大華統治了南夷也有十幾年了,雖然沒有将他們完全漢化,但是南夷人會說漢話,倒是一點不奇怪。
村民們看着大土坪上一堆沒有人頭的屍首、婦人的人頭還有那一堆肉泥,都不敢吱唔反抗了。
一群手無寸鐵的村婦,面對一群手握刀劍喪失了人性的惡魔,怎麼可能會反抗,明擺着就是殺一儆百。
“你們聽着!
”南蠻兵頭目大聲道,“從現在起,你們這些女人,都是我的侍妾!
你們就像牛馬一樣屬于我,不許反抗、不許逃跑!
否則,砍成肉泥!
”
這時,另有幾名南蠻兵,或者抱着成堆的财物或者牽着牛羊,再不就是押着幾個逃散的村民都彙聚了過來。
南蠻頭目揚起彎刀叽裡呱啦的說了一串南夷語,南蠻兵揚起刀槍發出了一陣“嗚嗚”的歡呼聲。
王滿秋猜測那頭目說的應該是“分贓”的事情,以後真該學一點南蠻語。
這時,南蠻頭目走到了人群中,從中間抓出了一個姿色好點的村婦。
村民一片惶恐,那個村婦拼命的掙紮與求饒,南蠻兵則是哈哈的大笑。
突厥頭目讓兩個突厥兵拉着那個婦人,依舊進了這間民房,從裡面扔出一具赤,裸的無頭屍首。
王滿秋差點沒忍住跳下去,沖進民房将那畜生給剁了!
王滿秋溜下樹來。
六個人圍了上來,那個看馬的也來了,肯定是聽到了這邊的消息。
真是好奇害死貓,一定軍紀意識都沒有,都不讓人省心呀。
王滿秋無聲示意,用手指指這間民房裡的是首領,我在這裡盯着――擒賊擒王!
大家略作尋思,點頭,各自帶上其他人貓着跟在他的後面。
王滿秋依舊爬上了樹盯着村子裡的情況。
片刻後,南蠻兵驅趕幾個村民進了民房,然後就升起了炊煙。
大土坪上也升起了柴火,他們動手宰了幾隻羊。
看來南蠻兵沒有急着走,還想在這裡做頓飯吃。
“斷頭飯!
”
王滿秋的牙齒咬得骨骨作響。
下手要快以免誤傷百姓,他重新讓胖大嬸帶着所有人守住村口,交待她們,一個也不許逃脫!
“這間民房裡的頭目,交給我!
”上官飛雪請命。
王滿秋猶豫了一下,不是他不相信上官飛雪,昨晚她和李鳳姑打了那麼久,自己都快死了她都沒下殺手,這會兒就擔心這丫頭手軟。
“有把握嗎?
千萬别逞能!
”
“我行!
”上官飛雪斬釘截鐵。
“最後一個用槍!
我們聽到就槍聲就會一起行動!
”王滿秋拍了一下上官飛雪的肩膀,“不要糾纏。
”
“這群畜生,全都必須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