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緩語氣,劉豐接着道:“如今洛陽被董卓控制,少帝年幼,百官卻是無人敢站出來,說白了這天下怕是要大亂了。
”他最後一句話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劉豐甚至能看到崔琰的手在顫抖,倒是甄豫的表現出乎他的意料,略顯鎮靜。
劉豐嘿嘿一笑,緩解下氣氛,輕聲道:“我是劉氏宗親,這個你們也知道,董卓如今擁軍幾十萬,冀州也不太平靜,對此我也沒什麼辦法。
因此你們現在該做的就是要心無旁骛的給我發展冀州,也算是變相的為大漢出份力氣吧。
”
崔琰和甄豫對視了一眼,又趕緊抹開頭去,心裡有些奇怪,卻不敢表現出來。
劉豐一瞧,哪還不明白,也有點汗顔,自己磨磨唧唧的講了半天,自己也聽得有點糊塗了,索性開門見山道:“現在無論外面發生什麼,你們首要的任務就是給我大力發展扶持工商業,當然農業為本,這個不能忘記。
”
似是想到了什麼,劉豐笑道:“等咱冀州更富有了,他們拿什麼跟咱鬥。
”說罷劉豐拿出一個小冊子,遞給崔琰道:“這是我的一些改革和發展的建議,還有你可以能重用的人”。
崔琰不敢怠慢,接過小冊快速的看了起來。
劉豐望了眼甄豫,見他有些心不在焉,不由問道:“甄豫,你可是有什麼事要說?
”
甄豫猶豫了下,才開口道:“昨夜府中家丁來報,說北面公孫瓒兵馬有些異動。
在我冀州邊境集結了好些人馬。
”
劉豐皺了皺眉頭,知他中山靠近幽州,但是這時該是劉虞節制他才對啊,怎麼現在就有能力威脅冀州了?
開口問道:“劉虞那?
怎麼不管管他?
”
甄豫低下頭,良久才澀聲道:“劉将軍被那惡賊給殺害了。
”劉虞鎮守幽州時為政寬仁,安撫百姓,深得人心。
即使在冀州也是素有威名,更何況與之毗臨的中山國。
劉豐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腦袋,曆史的變化,讓他有點恐慌。
卻也知道現在不是擔心這個的時候,考慮良久才看着甄豫道:“我這就招回麴将軍,,讓他統帥兵馬前去鎮守,你對那裡熟悉,也随着去吧。
”
甄豫點了點頭,他也确實有些擔心中山無極的家,如今劉豐這樣說,正是合了他的心意。
其實劉豐派麴義去,不是沒有原因的,首先麴義算是劉豐手下帶兵最多的人,自然要檢測其忠心一番。
其二麴義曆史上和公孫瓒是老對頭,曾以少數兵力大破公孫瓒的精銳部隊“白馬義從”。
如今派遣他去,劉豐感覺心裡上有些保障。
第二天麴義就得劉豐命令帶軍五萬,回到了冀州,劉豐把陳到安排做了麴義的副将,讓辛評做其軍師。
随着甄豫一起浩浩蕩蕩的開拔前往中山。
劉豐對麴義的表現還算滿意,此人雖是蠻橫粗魯,卻對自己還算忠心,對自己的安排沒有一點意義。
見讓他出征,還再三的表示感謝。
劉豐囑咐他要多聽軍事辛評的建議,也被他滿嘴答應了下來。
曆史不可不信,但也不可盡信啊,劉豐看着開拔的大軍,搖了搖頭。
對于回到冀州的這幾天,有些焦頭爛額,如今見事情辦得差不多了,趕忙收拾收拾,回了後院。
州牧府在崔琰的改造下,分為前後院,前院留作劉豐接待和處理辦公場所,後院則是劉豐和家眷休息的場所。
劉豐看着站在中門外的管家,似乎等了自己很久了,點了點頭,一邊進門一邊問道:“怎麼樣,我讓你辦得事情還順利嗎?
”
那管家一聽,立馬滿臉笑意,輕聲道:“大人,奴才今天召集了邺城最有名的幾個商人,把大人所做的樣本給他們看了看,他們都表示有興趣,到最後小的也不知道把産品給誰了。
”
劉豐停下腳步,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奇道:“競争這般激烈?
他們出什麼樣的價格?
”
那管家聞言,也是滿臉疑惑,輕聲道;“起初有人出五層利潤給大人,大人無需付出什麼,隻要把秘方交給他們便可。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竟然有人要免費給大人作,分文不取。
”
聽到前面的話,劉豐還有些詫異,到了最後卻是臉色有些不好看了,盯着管家道;“你不是不是把我的身份洩露了出去?
”
那管家一看劉豐鐵青的臉色,吓得立馬跪倒在地上,磕頭告罪道;“大人饒命,奴才一時嘴快,說漏了嘴。
才被他們聽了去”。
劉豐看着跪倒在地上的管家,氣的直想扇他一耳光。
陰沉着臉道:“你給我記住,你是我府上的管家,下次在這麼不小心,決不輕饒”。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那管家抹了抹滿頭汗水,心裡暗怪自己一時得意忘形,忘了大人的吩咐,今後一定的小心才是。
劉豐轉過身來,看着門外道:“你去找些人手,要絕對信得過的,靠着州牧府的東面不是有一些荒廢的房屋嗎?
你帶人去收拾收拾,咱們自己幹。
”
管家一聽大人還這麼信任自己,又感動又慚愧,連連點頭,表示一定做好。
就差沒有把家裡的老母,拉出來發誓了。
劉豐點了點頭,又道:“至于錢财方面你先去找崔琰借點,等咱們賺錢了再雙倍還回去。
”看着管家異樣的目光,劉豐也有點不好意思,惡狠狠地惡瞪了他一眼,哼道:“看什麼看,本老爺現在沒錢,不然做這個幹嘛?
你以為冀州府的錢我就能随便亂用嘛?
那是百姓的,不是咱家的,用了别人會怎麼說?
等這個賺錢了,那想怎麼用,就怎麼用,誰再敢說個屁話。
老子我攪了他的舌頭。
”
管家被自家大人的高風亮節所折服,恭恭敬敬的拜服道:“大人一心為民,奴才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