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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侬愁我愁初到冀州

三國美人錄 安靜的蝸牛 3378 2024-01-31 01:13

  邙山北道,一支人馬正在慢慢行進,隊伍中間是成百上千的宮裝女子,圍着一架馬車,前後簇擁的卻是衣甲鮮明的軍隊在四周保護着。
目視着一切,劉豐放下錦簾,挨坐到萬年公主身側,不禁笑道:“如此龐大的陣仗,不明所以的還以為是在嫁女兒那”。

  萬年公主聞言,臉頰微紅,瞥了劉豐一眼,側過身軀,卻是不去理他。

  “妍妍”,劉豐卻是不依不撓,捏着嗓子膩歪道“我的好妍妍,是不是你要出嫁啊?

  劉豐靠的極近,呼出的熱氣一絲不落的全噴到了萬年公主細嫩的頸項裡,女子那裡敏感,那禁得起這般逗弄,不一會萬年公主就感覺全身酥軟,臉色潮紅。
強忍住羞意,萬年公主轉過身來,對着劉豐道:“你這壞人,昔日京城從未見你這般滑舌,怎得現在這般油口?

  劉豐也不在意,卻是微微坐正身體,笑道:“我劉豐生來一十六載,在那鬼什子的京城,除了姐姐在乎過什麼,如今亂世将至卻也不能再渾渾噩噩下去,目标明确,自然心裡圖坦”。

  萬年公主舍去他那亂世不聽,問道:“你倒是說說,我且看你倒是有什麼目标。

  劉豐收起笑意,拉過萬年公主的雙手握在掌心裡,緊緊盯着她的一雙美眸,卻是不說話......

  京城距離冀州的路途,要說太過遙遠,也說不上,但在劉豐特意放慢腳步的情況下,竟然足足走了兩個多月才走完。
劉豐心滿意足了,随行的羽林軍和宮女小厮也是沒有多少勞累,一路上劉豐毫不吝啬的好吃好喝的供着,讓他們打心裡感激這位新的冀州牧,倒是萬年公主一路馬車颠簸,多少有些憔悴,劉豐雖然心疼,卻也是不得不如此。

  當邺縣盡在眼前時,他大失所望,隻見城牆上無數的裂縫,甚至細看還能看到叢生的雜草,古舊斑駁,一片黯然。

  劉豐忍不住道:“聞名天下的邺縣怎麼這般慘狀?

  “這還不都是黃巾亂賊惹出來的禍”,跟在身後的一位羽林軍将領憤憤道。

  劉豐一拍大腿,這曆史都學娘胎裡去了,這黃巾軍起義不就是在這裡發生的嗎,雖說起義被鎮壓了,但是冀州卻深受其害,以緻現在都是這樣的狀況。

  劉豐暗暗叫苦,當時想要冀州無非打心裡認為這是軍鎮要塞且富足天下,自己來這裡能圖個好發展,沒想到卻忽略了黃巾起義的事。
正當劉豐心裡盤算着的時候,一隊人馬從城裡走出,為首之人身長七尺有餘,粗眼長髯,體型寬正,膚色微微泛白。

  那人揮手讓後面部衆停下,快步走上前來,雙手作緝道:“冀州刺史韓馥,恭迎大人。

  劉豐一愣,壓制心裡的驚喜道:“你是韓馥?

  “在下正是韓馥,大人可曾見過在下?
”韓馥見劉豐疑惑,以為曾自己曾經在哪見過這位大人,可想左右想了想,貌似自己從未見過這位新來的大人啊。

  “不不。
我從未見過大人你,隻是在京城偶爾聽說過大人”劉豐自然不會傻得說我前世倒是見過你這個悲催的笨蛋。
記憶裡韓馥該是董卓任命的,怎麼現在就跑到冀州了,難道曆史有偏差?

  這韓馥也算是漢末少有的老實人,軍事能力不忍直視,内政倒是一把好手,劉豐想着該怎麼好好利用手中的這些人才,劉豐現在倒也不怕這些人不聽話,靈帝未死,董卓未亂政,各方大員倒是對京城的任命聽之任之的。
更何況這韓馥還是忠于漢室的。

  說這韓馥老實,那是真的一點沒錯,漢朝本沒有州牧一說,隻是後來為了管理增權,才設立州牧,在這之前一州刺史最大,如今劉豐來了,原來韓馥的刺史府居然被他一月前就打掃收拾幹淨,騰了出來。

  對于老實人,劉豐也不好意思和他客氣,客套一番也就住了進去。
安撫好萬年公主,劉豐帶着典韋來到正廳韓馥見他和他的一衆手下。

  待衆人介完畢紹後,劉豐也是一陣吃驚,韓馥雖說無能,但是手下能臣武将倒真是不少,文官有耿武,劉惠,辛評,沮授,田豐,審配等,武将有麴義,趙浮,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

  日後震驚天下的河間名将張郃,高覽,現在也不過是軍隊裡的小頭目。
想到這兒,劉豐心裡一陣火熱,這韓馥是有多瓜皮啊,這麼多厲害的人幫他,居然最後居然全讓給了袁紹,自己可不能走韓馥的老路。

  “韓刺史,陛下派我出任冀州州牧,雖不念臣年幼無知,但臣抑是深感惶恐,唯恐有負聖恩,是以今後還得多多仰仗韓大人幫忙啊”,劉豐文绉绉了幾句,說完卻是偷偷瞧着韓馥的臉色。

  韓馥雖心裡認為皇帝派一個未有弱冠的無知小兒來管理冀州,甚是荒唐,但卻不敢有什麼不滿之情,聞言立馬拱手道:“屬下定當竭力輔助劉州牧管理好冀州”。

  “嗯”,劉豐滿意的點了點頭,從一旁典韋的手裡把印绶拿出來,放在廳前的桌上,看着廳下道:“諸位我也不多說什麼廢話,隻在這裡和大家約法三章。
”廳下一衆官吏,見他認真的樣子,也不敢太過分,全都站好,靜靜的看着他。

  看着衆人洗耳恭聽的樣子,劉豐松了口氣,開口道,“其一,凡偷盜,搶劫者,抓;其二,凡燒殺,欺壓百姓者,斬;其三,在其位,謀其政,今後軍政賞罰全靠自己去争取,能力出衆者,可直接予以官職”。

  在場諸人,聽完劉豐的三條約法之後,隻覺得内心好笑,到底是黃口小兒,書上欺騙愚民的所用的聖賢言語,豈真是可拿來安撫一方?

  劉豐看着衆人的表情,也不點破,笑道,“我說的三條,大家回去多想想,可别當兒戲對待。
”像是想起了什麼,劉豐對着韓馥疑惑道,“韓大人,城牆如此破舊,為何不遣人前去修葺一番?

  “禀大人,臣來冀州旬月之間,一直在着力解決黃巾叛軍留下來的諸多問題,是以還未有空修葺城牆......”

  “城防乃頭等大事,豈可因為一些小事耽擱,”韓馥還沒說完,一個身高八尺,滿臉青色胡渣的武将,就嚷道,“大人,半月之前臣就叮囑韓刺史修葺城牆,可韓刺史充耳不聞,說什麼如今黃巾已滅,當先關注民生才對,你說這叫什麼狗屁道理?
”說完尤自憤憤不平。

  劉豐皺了皺眉頭,眼前之人名叫麴義,曆史上記載原是韓馥手下,後來不知道鬧了什麼矛盾,叛變投靠了袁紹。
從眼前就可以看出來,現在兩人矛盾就已經很深了。

  其實除此之外,劉豐心裡其實很欣賞麴義的,說他是漢末前期數一數二的大将也不為過。
史書上關于他的曆史戰績,最驚人的就是他用800人,大破公孫瓒威震天下的上萬白馬義從,當初劉豐每每讀到此處,都不禁扼腕歎息,這等有勇有謀之将,若是好好使用,會比以後的曹五子良将,蜀五虎上将差多少?
雖說後來叛變韓馥,但劉豐不無惡意的想,依照韓馥老兒這尿性,還真能逼反麴義。
如今自己來了,就絕不能讓這等事情再次出現。

  劉豐暫時不去搭理麴義的抱怨。
反而想趁着現在世道還沒有亂,自己是否該大膽變革一番,内心一定,把語言略微組織一番,他看着衆人直接道,“今後冀州我打算讓軍隊和政事分開來”,不理會衆人的驚愕的表情,劉豐接着道“财政務方面韓馥為首,長史耿武、别駕闵純、治中李曆,劉惠,沮授、田豐、審配,辛評等輔助,軍事方面麴義和趙浮暫時分别先負責陸水。
軍政兩分,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逾越,凡妄自擅動命令者,依法剝奪官職,嚴重者,斬。

  一席話說下來,衆人面面相觑,本以為隻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沒想到他這麼堅決果斷。
還有一小部分人聽完後,低着頭開始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眼見衆人一時沒有吱聲,劉豐也樂的如此,看着一旁的韓馥,輕聲道:“韓大人,城牆乃關乎百姓安危之事,可馬虎不得啊”,說完這句話,劉豐不理衆人的目光,向韓馥抱拳笑了笑,轉身帶着典韋走出了大廳。

  見他離開,大廳中的一衆官吏,馬上圍在一起讨論了起來,沮授,田豐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辛評望着劉豐的背影,對一邊的審配緩聲道:“此子不簡單啊.......”

  麴義卻是不管這些,看了韓馥一眼,高昂着頭,走到韓馥身邊哼聲道:“韓大人不知道這修葺城牆的經費,你什麼時候給啊?

  韓馥看也不看他一眼,沉聲道:“明日自會撥下,無需将軍憂心。

  “那就好,那就好,希望大人可不要忘記啊,哼”說完甩袖揚長而去。

  跟在身後的趙浮,看着麴義的背影,尴尬的對韓馥拱手道:“韓刺史你别介意,這老麴就是混人,卻是沒有壞心思的”,看韓馥點了點頭,也才急匆匆跟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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