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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尋鸢

風鸢 我是曹甯 2698 2024-01-31 01:13

  “老田,來來來!
殺上一盤。
”那老闆一見田亮,馬上站起身來。

  給夥計交待了一聲,老闆帶着田亮來到了一個石頭桌子前。

  桌面是一個象棋棋盤,兩邊的子都放好了。

  “今天怎麼來遲了?
”老闆與田亮是棋友。

  田亮點了一支煙:“今天倒黴,去喝咖啡差一點被人抓了。

  “什麼回事?
”老闆也點燃自己的煙,關切地問。

  田亮将今天發生的事講了一遍,當然省了自己丢佛珠的事。

  “你碰上了76号抓共黨了。
”老闆說道。

  這個老闆,在外面有很多的朋友,再則他又喜歡聽風聲探情況,所以他對上海的方方面面都知曉一點。

  田亮輕聲地将洪波與李士群争吵的事說了出來:“你說這人膽子是不是真大,竟然敢同李士群對吵。

  老闆笑道:“你說的這人叫洪波,是原來上海船王洪江的獨子。
他曾經将藍衣社的人打殘,受到了國民政府的通緝。
最後跑去了日本上了一年多的大學。

  田亮似乎明白:“原來他與日本人有關系。

  “他家與南京也有關系,他老頭子認識很多的南京人。
所以他從日本回來後,洪江讓他去南京謀一份差事。

  田亮鄙視的問:“他沒謀到?
又回上海了。

  “謀到了,他在南京,聽說在中統裡任職。
當時就同李士群在一起。
後來李士群出事了,逃去了香港,他還留在南京。
這回來不到三個月。
”老闆走了一步跳馬。

  田亮回了一步走車:“原來同李士群有關系,難怪膽子那樣大。

  “李士群在香港飯錢都沒有,洪波周濟了幾千大洋。
回到南京後,他們幾個人一起組建了76号。
但李士群一直防着他,給了他一個總務處長,又不讓他管錢管物,你說他不發火嗎?

  田亮點頭:“這不是明顯的不相信人嗎?
我說也是,一個總務處長,怎麼跑來盯人,幹隊員的事。

  “李士群肯定不會讓他呆在76号的。
”老闆又走了一步兵。

  田亮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後,前後思索起來。

  自已與醫生的幾次警報,洪波都在南京,而且那次首長手術後的大洋警報,就是李士群小組負責監視抓人的。

  還有三号在南京的事,肯定是他做的。

  因為知道自己的身份,肯定會查到自己是理發師。
所以,他才在三号危急時用了密信通知自己。

  為了讓自己相信他,所以他再一次用了信包銀元。

  想到這,田亮激動地在屋子裡轉來轉去。

  肯定是他在咖啡館内,發現來接頭的是自己,而且他認識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
所以在自己去掏佛珠時,故意露出槍,警告了自己。

  同時,在自己丢掉了那個佛珠時,他馬上将佛珠拾起。
從而讓76号的人搜查不出佛珠。

  田亮心中有些責怪,你的身份那麼重要,為什麼要掩護我?

  萬一敵人要是懷疑你,從你的身上搜了出來怎麼辦?

  不對!
田亮馬上想起了一件事,洪波拿到了佛珠後去了廁所。

  也就是說,他在廁所的窗戶,丢掉了那個佛珠。

  田亮開心地笑了,一年來最開心的一次笑。

  因為他終于找到了鸢,一個隐藏在敵人心髒,多次救助地下黨重要首長的一個英雄。

  于是,田亮又去了那個民房中,向三号發了一封電報。

  這封電報,轉了三次碼,根本不可能破譯的。

  這還是上次三号走時,交給田亮的一個重要的任務:一定要找到鸢,讓他歸隊,組織需要他。

  一個小時後,李先生将這封電報送到了三号的手上。

  這封電報隻有三号才能譯出,于是,他便進了密室。

  一個小時後,電報譯了出來,三電拿着電報出來了。

  “太好了!
終于找到了他。
”三号看着電報,非常高興。

  “首長,有高興的事,應該請我喝一杯酒。
”李先生說。

  三号讓李先生來到辦公桌的前面坐下:“老李,告訴你一件事。

  李先生感到了首長的嚴肅,馬上說:“請首長指示。

  三号将鸢的事告訴了李先生,并将田亮的電報也遞給李先生看。

  看完了電報,又聽了三号的故事後,李先生說:“首長說的不錯,這個同志現在成了斷線的風筝了。
但是在失去了與組織的聯系後,他依然戰鬥着,沒有停下革命的事業。
他是個英雄。

  三号點頭:“從他三次示警的留言中,标名的鸢來看,這個鸢應該就是他的代号。

  李先生仔細地想了想:“上次紅軍的首長之事後,我就留心了。
代号有鸢字的同志,隻有兩個人。
一個人代号為紅鸢,在兩年前,犧牲于北平。
而且他的年齡是三十七八歲。

  “另一個呢?
”三号看着李先生問。

  “另一個同志叫風鸢,由于他是楚天同志在上海發展的同志。
所以一年的試用期内,楚天同志沒有将他的資料報上來。
原準備在一年後,報上來存擋。
可是楚天同志犧牲了。
所以我們就不知道風鸢的情況,與風鸢失去了聯系。

  三号仔細地看着電報,在一張紙上寫上:上海,楚天,風鸢,南京,洪波,還有幾次事件。

  “我現在有些懷疑,洪波就是風鸢。
因為楚天犧牲了,所以他與組織失去了聯系。
”三号說。

  “可是,首長,楚天同志在犧牲前發出的最後一封電報上講,風鸢已經犧牲了。
”李先生說。

  “有什麼辦法,能夠了解一下這中間的情況。
”三号頭痛道。

  李先生想起了一件事:“首長,我們也許可以問一下楚麗麗。

  “對啊!
楚麗麗在上海應該知道些什麼。
快,請她過來。

  很快,楚麗麗被警衛戰士帶到了一間密室中,三号與李先生接見了她。

  “義父,你找我?
”楚麗麗一進來,就高興地問三号。

  原來,在楚天犧牲,楚麗麗來到了延安後,與楚天是戰友和同鄉的三号,便認楚麗麗為義女。

  “孩子,我們代表組織向你問幾個問題。
”三号說。

  楚麗麗現在已經是抗大的學生了,知道革命戰士的義務。

  她站起身:“報告首長,我一定将自己知道的事告訴組織。

  “聽說你父親犧牲後,你單槍匹馬地去上海,殺叛徒。
”三号問。

  楚麗麗臉上露出了悲哀的神情:“可是我還是沒能親手殺了那個叛徒,替我父親報仇。

  “那個叛徒不是死了嗎?
”李先生問道。

  “是,他死了,死在我的面前,但是不是我下手的。
是我師兄下手的。
”楚麗麗一說起師兄二字,臉上露出了笑容。

  三号與李先生相互對視了一眼:“你什麼時候有個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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