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們尤其是第一營的軍官們都十分羨慕自己的旅帥大人,也為他感到驕傲。
黃信山很高興,他覺得自己看人很準,早就抱住了李二寶的大腿。
白家駒也下定決心,今後對李二寶特殊關照,有求必應。
李二寶謝恩後,送高公公出去,高公公說道:“李爵爺,高總管原來說讓你明天中午去見他,可是你明天下午要進宮,就不要去高府了。
明天高總管見了你,會在那裡跟你說話的。
”
李二寶點頭說道:“知道了,高公公慢走。
”送走了高公公,李二寶回到了李豫他們的桌前。
衆人紛紛過來敬酒,表示祝賀。
李慧娘無心喝酒,獨自一人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李白看到後,急忙跟了過去。
李慧娘來到房間裡,坐在床上就哭了起來,她哭的聲音很大。
李白站在門外,沒有馬上進去,他聽到李慧娘哭了一會兒,聲音小了一點,就推門進去了。
李慧娘見到李白,上前抱住了他的腰,把頭貼在他的肩頭,哭的聲音又大了起來。
李白輕撫着她的後背說道:“慧娘,二寶出息了,這是好事啊。
”
李慧娘抽抽泣泣地說道:“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想哭不行嗎?
”
李白笑道:“行啊,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
李慧娘說道:“我阿爹和阿娘死的早,在潼關待不下去了,就帶着二寶一路讨飯來到長安,隻想着能夠把他拉扯大,将來成個家,給我們李家留個香火,給阿爹和阿娘有個交代。
可是你也看到了,那時候二寶一天到晚沒有個正形,我也是無可奈何。
可是,可是我做夢也沒有想到,二寶現在這麼出息了,不僅不用我操心了,他已經長大了,能夠撐起這個家了,還能光宗耀祖了。
我家祖上就都是平民,就我阿爹出息,才是個九品的小官。
如今二寶竟然是伯爵了,是貴族了,就連我也沾光,成了诰命夫人了。
我阿爹和阿娘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該有多高興呢。
十二郎,你和我一起拜拜我阿爹和阿娘行嗎?
”
李白有點為難,他和李慧娘的關系,到目前為止仍然是情侶的關系,至于是否迎娶李慧娘他還沒有拿定主意,這祭拜她的父母,他的身份還不合适呢。
他說道:“慧娘,這是你的家事,最好還是由你親自祭告你的父母為好。
”
李慧娘心裡有點失望,可是她仍然請出了自己父母的牌位,将二寶出息了的消息告訴了他們的在天之靈。
看到李慧娘祭拜完了,李白說道:“二寶被封為伯爵了,你應該出去接受大家的祝賀才是,走吧,咱們出去吧。
”
花園裡的酒宴上,李二寶端起酒杯來到了第一營全體軍官們的酒桌前面,跟大家一起喝了個酒,然後來到黃信山等人的酒桌坐下,他敬了大家一杯酒,說道:“弟兄們,最近小弟事情有點多,對營裡的事情照顧不周,辛苦兄弟們了。
”
黃信山說道:“李旅帥,您貴人事忙,營裡的事情,有兄弟我和大家,您就放心吧。
”隊正們也都表示,營裡的事情他們會盡力的,請旅帥放心。
李二寶說道:“在座的都是自家兄弟,今天我有幾句重要的話要說。
”說完,他掃視了一下衆人,看到大家都認真地望着自己,他說道:“這次組建教導營是奉了皇帝陛下之命,為朝廷組建新軍做準備的。
不要以為就是走個過場,認為羽林軍不會有作戰任務,咱們的教導營一切都是以實戰為出發點的。
其中的詳情我暫時不便透露,但是有一點我可以保證,隻要是兄弟們信得過我李二寶,真心跟着我為朝廷效力,将來升官發财,封妻蔭子都不在話下。
”
羽林軍的軍官們對于自己的前途從來都不報希望,因為他們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未來,混到頭最多就是個副旅帥正七品武官,這還隻是少數人可以做到的。
李二寶從一個青樓小混混,短短幾個月時間就成了大唐勳貴,極大地刺激了這些人對名利的渴望。
李二寶的牛叉他們是親眼所見,他現在的背景大家也都看得很清楚,他們也相信跟着李二寶必定會有飛黃騰達的一天,因此大家内心都十分激動。
黃信山端起酒杯說道:“屬下願追随李旅帥,萬死不辭。
”
衆軍官也一起端起酒杯說道:“屬下等願意誓死追随旅帥。
”李二寶端起酒杯和他們一飲而盡。
也就是從這天開始,李二寶奠定了自己軍中的嫡系。
第一批追随他的軍官有副旅帥黃信山、隊正李甲、牛耀庭、高長貴,大傻、李彪、軍正王朗、醫官王久等人。
李二寶離開他們,回到了李豫等人的酒桌。
這時,李慧娘也回到了自己的酒桌,衆人紛紛過去向她表示祝賀。
李澄卉和安燕兒過來給她敬酒,李慧娘說道:“郡主、縣主,我家二寶能有今天,全靠你們的扶持,要不是你們,我家二寶的命也早就沒了。
我不知道該怎樣感謝你們才是。
”
李澄卉說道:“李姐姐,二寶是我們的朋友,幫助他是應該的。
”
安燕兒說道:“就是,二寶不是外人,你就放心吧,無論什麼事情,我都會幫助他的。
”
李慧娘感激地說道:“我家二寶就是命好,能夠得到你們這樣的貴人幫助,真是祖上積德了。
”
歐陽雨菲拉着史朝忠過來了,她說道:“媽媽,恭喜您了,二寶真是出息了,您今後也是诰命之身了,恭喜啊。
”
李慧娘原本嘴就有點大,這下笑得嘴更大了,她腦子一熱,說道:“雨菲,你和史家兄弟的喜事也該辦了吧,看在咱們母女一場的份上,你贖身的錢我就不要了。
”她剛一說完,就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是被錘子猛敲了一下,那個疼啊。
她很後悔自己的沖動,可是,當着這麼多人,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