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東軍司令部内,本莊繁看着前線傳來的情報,怒氣沖沖的拍了一下桌子。
這個泰來縣什麼時候這麼難打了,南北雙方兩千人,居然還拿不下一個聚集的土匪,這要是傳回國去,那還不得讓國内的人笑掉了大眼。
本莊繁怒了,本來他們今天是有要事商量的額,但是現在卻不得不延遲一下。
“你們說這泰來縣,我們現在繼續派人圍剿,還是等這件事情完了之後在繼續。
”
本莊繁看着一旁的石原莞爾和闆垣征四郎,這是他的兩個得力手下,現在正進行的一件大事也是由他們來進行策劃的。
“這件事情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容易的是咱們給他什麼樣的籌碼,能夠讓他成為我們的人,但是在我們不知道他的底細的情況下,這一點還需要考究,難得是我們這次居然連對方的情報給弄錯了,才落得如此大敗,不說損失了一名特高課的大佐,還損失了兩個中隊長以及千餘名皇協軍,這情報的不準确性,不能讓我們對他有一個準确的定義,所以說咱們目前主要的還是穩固現在的局面,不能鬧出事端讓大本營那邊拿住了話柄。
”
“是啊,司令官閣下,石原君說的沒錯,現在溥儀已經被我們請來了,這正是我們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這一點不容的出錯啊,要不這樣,山本益壽因為泰來縣的事情十分憤怒,此刻他已經轉車到了奉天擔任井上中隊的刀術教官,宮本的死,給他觸動很大,等這次典禮咱們舉辦一次武術交流大賽,一方面能夠體現雙方的誠意,另一方面也能讓山本大師發洩一下心中的怒氣,更能有效的壓一壓溥儀的性子。
對于泰來縣方面,我闆垣征四郎願意前去遊說,不知道司令官閣下有沒有什麼别的想法。
”
本莊繁點了點頭,想了想道:“闆垣君,這件事就由你去辦,石原君和花谷君,溥儀的事情,全權交由你負責,記住,打壓歸打壓,但是不能做的太過了,不然的話,小皇帝會生氣的,哈哈……”
當日闆垣征四郎就坐上了去白城的火車,前往泰來縣對那股未知的力量進行遊說。
街基鄉,葉春雷等人在此地築造了大量的工事,對于旁邊的鐵路線他們暫時還沒有想出徹底的方案,宋書道的建議是如果炸毀這道鐵路線,不能給小鬼子留下。
葉春雷暫時未做考慮,這條鐵路線因為葉春雷等人的存在,也不得不停運。
至于北邊,在江橋鎮也建立了防禦工事,那便更是安排了以趙傑為首的近兩百人的防守隊伍,葉春雷知道,以現在他們的這點兵力,小鬼子真的要是來的話,他們也沒有辦法,畢竟小鬼子的數量如果全部調過來,那對自己無疑是有着毀滅性的打擊,不過還好各地都有抗日力量的出現,倒是讓葉春雷有了喘息的機會。
“這次打掃戰場獲得了近千把步槍,歪把子八挺,擲彈筒六具,就是榴彈少了點才不到五箱,可惜了。
”
魯抗此刻不但是虎贲抗日救國軍的第一小隊的隊長,更是軍需官,一位隻有他懂得這些,至于那潘複生以及蘇橋他們是剛投靠過來,信任度不夠,所以有些事情,葉春雷還是不放心由他們來做。
葉春雷粗略的算了一下,自己虎贲隊伍裡本來就擴招了大概有三百人,這一仗下來,也損失了不少,此刻也就兩百人多一點,加上潘複生以及蘇橋一幹投靠的僞軍五百多人,大概有八百人。
至于佛爺他們的隊伍,一時半會還真的說不好,他們畢竟受命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走了。
這次泰來保衛戰告一段落之後,縣城的生意也在逐漸回溫着,不少洋行也重新開張,因為這邊靠近俄國,所以這裡毛子店也是比較多的。
“小司令,來我們照相館照張相吧,你們來了我們才過上了好日子啊,以前啊,小鬼子在這裡,他們老是吃東西不給錢,還動不動就打人,這也就算了,可恨的是那幫子警察居然有樣學樣,讓我們這些小百姓有苦難言啊。
”
葉春雷從街基鄉回來之後,就在大街上逛蕩着,走到了一處照相館,就被一個老師傅給拉住了。
葉春雷最後無奈還是跟着老師傅進了房子,最後自己和魯抗,潘複生以及陶三還有蘇橋五人合了一張影,老師傅一臉高興的道:“小司令,明天小老二給你送過去。
”
葉春雷笑道:“老伯,不用,明天我叫人來取就行,這大冷天的,您老就在家裡待着就行了。
”
老師傅目送着葉春雷離開了這裡,臉上的笑容不止,看着幾人的背影道:“多好的一個娃兒,小老二要是有閨女那就好了。
”
葉春雷自然不知道那老師傅心裡的有什麼想法,隻是看着這裡的街景,他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不是該高興的時候,因為他知道小鬼子絕對不是那麼好相處的,不然的話,馬占山也不會從十一月一直到今年二月才投降,馬占山的投降,到現在對于他來說依然是一個痛。
“你們說,如果鬼子加大兵力來打咱們的話,俺會不會像馬占山那樣最後選擇投降。
”
對于這個沉重的話題,幾人沒有說什麼,因為他們不知道這一天到來的話,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葉春雷見人沒有回答就看響了潘複生道:“潘大哥,你參加過圍剿馬占山的戰役,你說一下看看?
”
潘複生聞言隻好道:“馬占山實力雄厚,但是戰略物資卻是不足,以一己之力報銷祖國,他的這種精神是令我敬佩的,無論是他在江橋抗戰,亦或者是在退到海倫有堅持了将近四個月的周旋抗戰,直到最後不得不接收了闆垣征四郎的遊說,宣布了黑龍江獨立,但是我總覺得馬占山不會那麼簡單,更不會就這麼妥協,而對于小司令你,說句真心話,我真的猜不透,因為我看不懂以小司令你的年紀,心裡藏的到底是什麼?
”
魯抗聞言,也沒有說話,隻是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潘複生,葉春雷笑了笑道:“是啊,畢竟俺還沒有到那種境地,說不定真到了那種境地,小爺俺還說不定會尿褲子了。
”
葉春雷不禁想起第一次遇到梁生環的事情,嘴角微微一笑,那可是夠丢人的。
“哦,對了,你說的那個闆垣征四郎,是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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