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鴛鴦蝴蝶夢:民國名媛往事

·小丫頭瞧不起人·

  童年孫多慈對繪畫限于簡單的摹仿。
但這種在她眼裡簡單地模仿卻總讓夥伴驚訝。
有一次父親看到也驚奇不已。
那個時期的孫傳瑗已在省政府做秘書,母親在一女子高等小學教書。
父母文人特有的,對藝術和文學,及對世界的認識,在日常的交流中總是流露出來,無意地熏陶着孫多慈,并由此影響到她的愛好興趣。
後來孫多慈在《孫多慈描集》“述學”中講到自己的成長,說:“吾自束發從受書時,以吾父吾母嗜文藝,故幼即沉酣于審美環境中;而吾幼弟恬,對于繪畫音樂,尤具有驚人之天才。
姊弟二人,恒于窗前燈下,塗色傅采,摹寫天然事物,用足嬉憨。
吾父吾母顧而樂之,戲呼為兩小畫家。
初為天性趨遣,直渾然無知也。
”見她有興趣,父親還專門為她請了家庭教師教導她美術。
當然也是名家,姓閻,名磊,字松父。
那時候閻松父在培德女中任教,還組織了一個丁丁畫社,專門研讨中國畫。
他對孫多慈的聰慧贊歎不已,但認為她的筆風太野,倒像個有皿性的男孩兒。
有年秋天,按照現在的算法,孫多慈讀初一。
家裡來了一位客人,姓蕭,是北京來的畫家。
父親和人家喝高了,非要孫多慈将畫作拿出來讓客人點評。
蕭叔叔還真仔細看了,看了還說好,口口聲聲叮囑孫父說,如果孫多慈真想往這方面發展,就去北京找他。
孫多慈嗤之以鼻,滿臉不屑。
父親批評她說:“你這丫頭,不知天高地厚,在北京,在安慶,有多少人想跟你蕭叔叔學畫,他理都不理呢!

  父親的這位朋友蕭謙中,是安慶東郊楊橋石塘湖人,在北京是出名的大畫家。
民國初年的大總統徐世昌曾請其到家作畫。
蕭謙中回安慶的時候,身份已經是北平美術專科學校的教授。

  後來孫多慈看到蕭謙中的山水畫作,認為靈秀有餘,大氣不足。
她把觀點說給父親聽時,父親哈哈大笑,說孫多慈什麼都不懂,亂評論别人。

  于是父親把孫多慈叫到身邊,如同老朋友聊天一樣,深入淺出地與女兒談起詩,談起詞,談起文,談起史,談詩詞文史與繪畫的關系。
孫多慈似懂非懂,但一字一句都聽到心裡去了。
在《孫多慈描集》的“述學”中,她非常感謝父親對她的這種誘導式教育。

  孫傳瑷雖對女兒畫畫持肯定态度,但并不支持,在他看來,靠畫出名的女子曆史上屈指可數,如果成為一個作家,那就另當别論。

  這時候孫多慈已經就讀省立第一女子中學,看到一些小女孩對作家的羨慕常常面露不屑,不就是寫兩篇破文章,有什麼了不起?

  那段時間,隻要有空孫多慈就出去寫生,鴨兒塘、皖江公園、城南江岸,看到好的景色,或天水相連,或亭台樓閣,或蔥綠樹木便一屁股坐下來,一待就是半天。
也不全是觀察景色或提筆寫生,而是讓思緒變成文字,後來她記錄這些這些文字,投給安慶的幾家報館,其中有兩篇居然被刊發出來。

  父親就笑她不要一心二用,要定好發展的路線,究竟是當作家,還是當畫家讓他自己決定,不過父親的傾向十分明确,繪畫隻能是愛好,無論如何也當不得飯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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