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4:周娴還活着
确定自己還活着之後,周娴心裡安穩了許多。
這次W國之行,意義重大。
在之前的幾次任務中,她表現的不盡人意。
要麼跟戰友鬧不和,要麼是戰友慘烈犧牲。
已經把那點可憐的自信一點點磨光了。
周娴慶幸自己還活着,不是貪生怕死,而是覺得,還有機會把任務執行下去。
此時此刻,她還沒忘記自己的任務。
她是一名軍人,必須不折不扣完成好上級交給的任務。
順利接觸刀疤,這讓她驚喜萬分。
沒想到不測很快來臨。
她還沒從驚喜中抽出身來,兇悍的敵人就來到她身邊。
使用各種手段朝她發動攻擊。
那種兇殘的程度,肆無忌憚的公開場面,讓她感到意外。
即使在最緊迫的環境裡,她也沒放棄逃生的機會。
周娴在暗黑的地方呆了一會兒,逐漸适應了這裡的環境。
這是地下室,室内的溫度有些高,大約為30度。
雖然很燥熱,但仍能感覺到有股風吹進來。
隻要有風,就不覺得悶熱。
周娴幾次扭頭,想看看那股風從何處來,都沒有成功。
兩個小時後,她終于累了。
渾身沒有一絲的力氣。
躺在床上喘着粗氣。
她不敢叫喊,也不敢呻吟。
她怕驚動敵人。
是誰把她關在這裡?
到現在,她的腦子裡還回想着在酒店的情景。
子彈掃射,爆炸聲驚天動地的響。
那種場景讓人絕望。
敵人的兇殘讓她抛棄的幻想。
要想哀求,哀求敵人饒她一命是不可能的。
所以,倔強的周娴甯願呆在地下室,也不願意叫人給她一口水喝。
躺在床上的時候,她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渾身是傷口。
火辣辣疼痛。
讓人好奇的是,全身綁着白布條,白布條裡的傷口似乎敷上了藥膏。
包括腦袋,都被綁帶纏得嚴嚴實實,隻留下一雙眼睛。
自己得到過專業的救治。
這是周娴的推測。
由此她想象到,能把自己關到這個地方的人,可能是個好人。
很快,她否定了這個看法。
既然是好人,那為什麼把自己關到地下室呢?
可以去更好的地方。
醫院,老百姓居住的房間,甚至是任何一棟破爛的房屋,都比這裡強。
周娴想了一會兒,也試圖掙紮。
她一動,覺得渾身刺骨的疼痛。
不過她還是樂觀的。
雖然渾身疼痛,但沒有緻命的傷,起碼骨頭是好好的。
現在的傷,隻不過是表明肌肉的傷,這不影響康複。
學過野戰救護的周娴很有信心,隻要再給自己一點時間,她會從這裡逃走。
現在的她,在養精蓄銳,在積蓄力量。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周娴認識了一個陌生的中東人。
這個中東人穿着一件長袍子,白色的袍子,白的耀眼。
當他進來時,身後随即閃出一束刺眼的光。
刺眼的光披在白色的袍子上,更讓人灼痛。
這個中東人很愛幹淨,這說明他是個年輕人!
隻有年輕人才穿着這麼潔白無瑕的長袍。
并且他的胡子修理的很整潔,齊嚓嚓的,約有半寸長。
通常情況下,中國人識别不了中東人的年齡的。
因為他們穿着長袍子。
留有胡須,不同的膚色,不同的相貌,不同的生活習慣,讓中國人對他們感到陌生。
就連辨别年齡的方式都不一樣。
這個中東人這麼幹淨整潔。
就從習慣,周娴就認定他的年齡不大。
是個年輕人,約莫二十多歲。
受過良好的教育。
中東人一進來,就習慣性的看她的傷口。
周娴曾經想躲避,被他一雙大手按得死死的。
動憚不得。
最後周娴不得不配合她療傷。
他一定是個醫生。
從他細心換藥,包紮傷口的動作可以看出。
自己的身上的傷口是他包紮的,命,也是他救的。
分析完這些後,疑問也來了。
周娴不住的問自己,他為什麼救自己?
為什麼把自己藏這個地方。
中東人每天來一次。
隔兩天幫她換一次藥。
每天的食物與水,也是他帶來的。
食物很簡單,面包與礦泉水。
這已經足夠了。
因為面包與礦泉水容易儲藏,及時丢在這空間裡,也不容易腐爛。
周娴每次吃食物的時候,吃的很少。
喝水也喝的很少。
懂醫學的她,想立馬恢複正常。
因為吃飽喝足,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下,隻能給自己帶來麻煩。
比如要大小便。
中東人把自己鎖在這個封閉的空間,就是不想讓跑走。
如果吃多了,水喝多了,就要在這裡解決。
這麼狹小的空間,大小便會污染環境,也會害了自己,讓自己更狼狽。
中東人連續來了三天,就不來了。
剩下的時間,周娴逐漸熟悉了這裡。
她置身的場所,不是地下室,是一個類似于山洞的地窖。
這是中東人的習慣,把葡萄這樣的水果儲藏在地窖裡,風幹,就成為幹果。
中東人為什麼那麼多幹果,就是因為有很多這樣的地窖。
有的地窖比較大,像山洞。
有的地窖比較小,就是這樣狹窄的貓耳洞。
其實也不是貓耳洞。
地窖的面積有五六平方米,周娴躺在地窖的中間,兩邊還有空隙。
地窖有個通風口,在頭頂。
通風口安着一隻風機。
小功率的電動機在頭頂嗚嗚嗚的響動,為這個狹窄的地窖提供新鮮空氣。
别看那個中東人不說話,對周娴很冷漠。
僅從這個風機可以看出,他還是很會體貼人的。
該想到的,他全部想到了。
地窖有個出口。
中東人每次進來的時候,周娴都能看見外面刺眼的光線。
出口是個圓形的洞。
洞口上面蓋着沉甸甸的鐵闆。
洞口離通風口有兩米多遠。
通風口的高度可能更高一些。
出口離地面大約有4米高。
中東人進來時,先在上面鼓搗一會兒,估計上面蓋着其它的東西。
把其它的東西搬走之後,就是沉重的鐵闆,洞口的蓋子。
打開洞口的蓋子,首先放下一架梯子。
梯子很長,探到底部,直達上面。
中東人順着梯子爬到下面。
然後給周娴治療傷口,并運送一些面包與水。
憑借這樣周到的安排,周娴逐漸恢複了健康,傷口也慢慢好了起來。
第四天的時候,周娴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