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心打量一翻,心裡松了口氣,太好了,這鼎沒事。
過等段時間,傷修養好了,她又可以繼續未完成大業。
瞄了眼仍不堪高興小金,劉滢會心一笑。
“小金,别生氣了,走吧。
幫主人把鼎放回原處,等主人傷好了一定能幫你把飼靈丹煉成。
你看主人兇口還疼着呢,你總不會忍心看着主人受着傷,還要扛着這個大鼎上山吧。
”
揉了揉小金大腦袋,劉滢可憐巴巴盯着小金。
“好吧,主人。
那小金把這個破鼎放回原處就是了。
”被劉滢這麼一忽悠,小金生怕劉滢真帶傷将鼎扛回山頂。
連忙用尾巴将巨鼎卷了起來,一溜煙,飛奔向山頂。
望着小金急切樣子,劉滢好笑搖了搖頭,暗道,這家夥就是好騙,随便找個理由它都相信。
不同于剛才急切,劉滢放松下來,悠閑漫步走下山,留心觀賞着漫山遍野花紅柳綠景色。
劉滢感覺全身一陣舒暢,深深吸了口氣,沉悶兇口頓時也松了許多。
這山真是妙不可言,靈氣濃郁成霧,不知這山脈之中,是不是藏有靈脈。
挑了挑眉,劉滢好奇猜想。
不過這也隻是想想,就算真有靈脈,劉滢也不可能去動它,把藏地底靈石挖出。
整座山都是她一個人,若傷了這山根基,這山中靈植哪還有存活可能。
跟殺雞取卵有什麼差别,撿了個芝麻丢了個大西瓜,這等蠢事她可沒心思去幹。
沒走多久,小金便嗅着劉滢氣息跟了過來。
看到劉滢難得有閑情逸緻走走停停看風景,小金不動聲色跟身後,慢悠悠扭動着龐大身子遊動着。
等回到竹屋前,時間已是一個小時後了。
小綠感應到劉滢氣息,歡天喜地蹭了過來,撒嬌頂了頂劉滢手心,将劉滢癢咯咯直樂。
拍了拍小綠探來樹枝,笑眯眯道:“好了,好了小綠,别鬧,怪癢。
”
“奇怪,人怎麼突然不見了?
”一直暗中留意吳袁嗅到房中不見了劉滢氣息,吓臉色大臉。
以為劉滢是發現了他跟蹤,又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了,急忙從窗子跳了進來。
掃視了一眼整個屋子,發現确實無劉滢蹤影,吳袁煞白了一張臉。
不死心,吳袁翻箱倒櫃細找了一遍,确實無人,正想追,沒想到身後憑空現出一道身影。
不是别人,正是吳袁緊張追找劉滢。
小金則纏劉滢脖頸間,嘶嘶吐着蛇信,詭異金眸充滿戾氣緊盯着吳袁,發出危險信号。
雙手交叉握于兇,劉滢微眯起雙眼,笑容可掬輕聲道:“請問,你是找我嗎?
”
不緊不慢冷不防,将沉入思考吳袁驚猛一轉身,對上劉滢似笑非笑眼神,又是一驚,失聲厲喝:“你,你是怎麼發現我。
”
“你說呢?
”劉滢不答反問,好笑注視着一臉驚訝吳袁。
其實要不是吳袁自己跑進房間,劉滢還真不知道吳袁居然一路尾随身後。
想到什麼,劉滢臉色一沉,怕唐國雄得到吳袁通知趕來,決定跟小金一起聯手,速戰速決,将吳袁這個跟屁蟲先給解決了。
向小金打了個眼色,劉滢二話不說默念法訣甩手就是一連串風刃,沖吳袁擊去。
“哼,卑鄙。
”察覺到劉滢意圖,吳袁被劉滢狠毒震驚了一把,眼看無形風刃馬上就要打到身上。
吳袁反應也不慢,擡手結出一個護身罩,将身體牢牢護其中。
隻聽到砰砰砰一連串撞擊聲,火花四濺,流彈打到房間,頓時亂成一團。
巨大碰撞聲,幾乎震人耳朵直生疼。
幸而劉滢早有預備,打出一個結界,将激烈撞擊聲隔開。
一擊不成,劉滢再度掐出學會驚雷訣,化作一道閃電氣,以肉眼難見速度直直沖吳袁劈去。
感應到雷電中磅礴殺傷力,吳袁吓了一跳,暗驚這本根不是練氣中期能使出法術。
分心查探了一下劉滢修為,吳袁驚駭眼珠子一凸。
練氣七層?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如此之突破進階,而且還将修為穩定無常。
不管吳袁如何不相信,這鐵一般事實都無法改變。
使用了後期法術,吳袁區區五層修為哪是對手。
術與術相撞一瞬間,輸赢馬上見分曉。
吳袁自以為牢固成全無憂護身罩,如豆腐一般,霎時間化成粉碎。
而雷電卻并未消失,繼續攻向吳袁,啪一聲。
倒黴吳袁被兇猛雷電劈吱吱作響,無數道閃電将吳袁緊緊包裹,電吳袁全身止不住哆嗦起來。
頭發上,衣服上,乃至全身都冒出一縷縷黑煙,機會難得。
趁着吳袁被雷電電失了魂,小金趁火打劫,如流星劃過,輕輕松松給了吳袁緻命一擊。
等吳袁回神已經晚已,蛇毒順利進入吳袁身内,倒地上狼狽顫抖了幾下,便一動不動了。
氣息全無,前一刻還鮮活生命再無生存可能。
冷冷掃視了一眼,确定搞定後,劉滢不敢耽擱,甩手丢了一把火将吳袁屍身燒成灰燼。
然後打了個清塵術,将一屋子紛亂整淨,留下一打補賠金便帶着小金從窗戶一躍而下,逃命去也。
就劉滢逃離沒多久,收到吳袁電話開車趕到唐國雄跟王明月,腳下生風直沖劉滢所住小旅館。
可惜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等他們趕到時,早人去樓空。
唐國雄嗅了嗅空氣中殘存燒焦味,臉黑跟鍋底一般。
好動作,小丫頭真是心狠心辣,人殺了便殺了,連具屍體也不留。
“師父,吳師兄他?
”王明月顯然也察覺到了異常,泛紅着雙眼,不願相信想從唐國雄口中得到否定答案。
“好了,明月,你也别太難過,身為修真者太重感情可不是好事。
怪隻怪他自己學藝不精,連個小丫頭都對付不了。
”面無表情歎息一聲,唐國雄一點也沒有為剛剛死了一個徒弟難過。
隻是心裡小小惋惜了會,吳袁修為練氣五層,要是早知會有今天,當日他就該吸了吳袁功力,壯實自己。
可惜了,唐國雄毫無人性心裡不舍暗忖。
“是,師父。
”垂下頭,王明月吸了吸鼻子,将心裡難過收起。
咬咬下唇,王明月暗暗發誓,一定要将殺害師兄劉滢抓住,将她送到師父面前,讓師父拿她煉成破障丹,以報師兄皿仇。
“走,那丫頭應該走沒多久,我們追上去看看能不能追上。
”摸了摸長長白胡子,唐國雄不死心好不容易得來線索。
一個禮拜空等,幾乎将唐國雄耐性磨光,要不是吳袁追蹤到劉滢蹤迹。
唐國雄差點沒忍住用極端辦法,将劉滢給逼出。
“主人,似乎有人追上來了。
”小金一直留意着身後動靜,當唐國雄跟王明月離他們隻剩數百米遠時,小金立刻将它所知告訴忙着飛逃跑中劉滢。
“什麼,這麼就追上來了。
”劉滢心中一驚,暗歎這築基期實力就是不同,她都跑了半天了,人家居然還能追到此處。
明知不是對手還想硬碰,那是白癡作法,何況對方還是兩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有取勝機會。
思來想去,劉滢隻想到進空間躲起來,過一段時間再說。
心思一定,劉滢停住腳步,瞬間原地消失無蹤。
等唐國雄跟王明月趕到時,盯着空空如也綠地,傻眼了半響。
“這丫頭到底是哪個老家夥弟子,怎麼身上藏了這麼多保命手段。
”咬牙切齒低咒一聲,唐國雄氣露出猙獰面容,再也無法維持淡定樣子。
老混蛋,要是有心想将這死丫頭收來煉丹,為何送她這麼多保命手段,難道不怕想抓她時候抓不着人嗎?
可要是真是想收這丫頭當是閉門弟子,又怎麼會讓她未破身,就早早教她修練之法。
還是說這老東西自信能保全她,不被人眼紅抓走。
憤恨哼了幾聲,唐國雄心裡不斷想着種種可能。
隻是,唐國雄千想萬思也絕對想不到劉滢壓根沒有什麼師父。
就算元誠真人,也不能算是真正師父,多隻能讓劉滢稱他一句老師就不錯了。
“師父,我們怎麼辦,要不要再四處找找。
”就眼皮子底下再沒跟丢了人,王明月有些心急開口詢問唐國雄意思。
“怎麼辦,你說怎麼辦?
四處找有用話,我們就不會天天呆這死丫頭家裡,等着她上門了,沒用笨蛋。
”狠狠瞪了一眼不明就裡王明月,唐國雄沒什麼好臉色怒吼。
真是個沒腦子蠢貨,都不會用腦子想想,這死丫頭鬼精很。
看來他得好好想個法子,引這丫頭上勾才行。
不然,總這麼幹等着也不是辦法。
沉下臉,唐國雄心思轉了轉,想着如何才能将劉滢不費一點力氣引出。
“我…”被唐國雄這麼一吼,王明月霎時有些蒙了,垂下頭,不知所措咬了咬牙。
眼睜睜看着唐國雄跟王明月走遠後,劉滢回想到唐國雄話裡意思。
臉陡然沉了下來,面有異色眯起了眼。
找到家裡去了,不知道這老不死有沒有為難爸媽,要是爸爸跟媽媽有個三長二短,她就是萬死也難辭其疚。
要不要回去看看爸媽,劉滢眉擰死緊,一時之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主人,你怎麼了?
”舔了舔劉滢手心,小金擔心道。
“沒事,隻是有些擔心家裡,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為難爸媽他們。
”搖了搖頭,劉滢心裡總感覺不安,确實唐國雄跟王明月沒再回來,劉滢閃身出了空間。
沒見着爸媽是否有恙,心裡總歸是放心不下,劉滢決定還是悄悄回家一趟,看看大家有沒有事。
随手攔了輛士,劉滢報了地址,讓司機用速度趕去。
看到緊鎖房門劉滢心裡打了個突,一種不好預感襲上心頭。
正當劉滢想拿出鑰匙準備開門時,剛好被何進中歹了個正着。
拉着劉滢手,熱情萬分抱怨道:“小丫頭,可讓我歹着你了。
真是,也不說一聲,全家跟逃命似,全搬走了,害我跑了幾趟,愣是連個人影都沒見着。
說好了,這回你可要好好補償一下何爺爺受傷心靈,不然何爺爺就不讓你走了。
”
“何爺爺?
”劉滢被突然竄出何進中跳了一跳,瞪大眼睛,不解望着他。
聽到何進中說爸媽全搬走了,劉滢心裡一緊,眉頭皺都可以夾死一隻蚊子,反手抓住何進中手,急忙追問道:“何爺爺,你說是真嗎?
我爸跟我媽搬到哪去了,他們沒什麼事吧。
”
“啊!
你不知道你家裡人都搬走了嗎?
”何進中被劉滢一連串追問弄有些摸不着頭腦,愣愣盯着一臉急切劉滢。
捕捉到劉滢眼裡認真,何進中這才确認劉滢并不是開玩笑。
頓時有些不解劉家搞什麼飛機,怎麼搬家連自家女兒都不通知一聲,什麼事急成這樣。
瞪大眼睛,下意識反過來問劉滢。
“何爺爺,要是我知道就不用站這裡問您了。
好了,别開玩笑了,何爺爺你到是說說,我爸跟我媽他們走時沒什麼事吧。
”沒好氣翻了個白眼,劉滢有些不耐煩再次問道。
“這個,那個,其實我也不知道你爸媽有沒有什麼事。
我隻知道他們是連夜搬走,我也是第二天早上你家找你才知道他們都搬走了。
為了找你,何爺爺還曾特地去你老家裡找你呢。
不過,除了你爺爺跟奶奶家,你爸媽好像并沒有回去。
”說到這,何進中心裡就免不了有些怨念。
枉他自認為跟劉家關系不錯,幾曾想這大生搬家走人,連個招呼都不打,真是氣死他了。
“連夜搬走?
”聽到何進中話,劉滢心裡不安無限量擴大,一定是出事了。
不然,爸爸跟媽媽不可能不打聲招呼,留下點線索給她。
他們到底做了什麼好事,把爸媽吓成這樣。
緊抿着唇,劉滢暗暗猜測着種種可能,越想越心驚。
修真者手法大多殘酷很,希望他們能看爸媽隻是一介凡人,手下留情。
要真是傷了根本,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就是拼個魚死網破,她也要跟他們同歸于。
咬咬牙,劉滢眼底閃過一抹狠戾。
“丫頭,你沒事吧,别吓何爺爺。
你家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要不,你告訴何爺爺,看看何爺爺能不能幫上幫。
隻要何爺爺幫上,何爺爺一定不推辭。
”拍了拍兇口,何進中難得誇下海口,願意動用以前人脈幫别人解決難題。
要知道何進中為人耿直,讨厭就是拉關系走後門,能做到這一步,說明何進中不知不覺時,已經将劉滢當成是自己人。
“不用了何爺爺,這事你幫不到。
”搖了搖頭,劉滢果斷推拒了何進中幫忙。
不過,對何進中說真切模樣,劉滢心裡還是小小感動了一把。
暗想着,這水果還真沒白給,這何爺爺不是一般義氣。
放心不下,劉滢還是掏出鑰匙,想看看屋裡是什麼情況。
當看到亂七八糟,淩亂不堪房子,劉滢面有難色眯起了眼。
果然,他們還真是找上門了,看着亂不成樣大廳。
眼尖瞄到地上早已幹透皿漬,一抹淡淡刺痛湧上心頭,劉滢一顆心幾乎沉入谷底。
雙眼迅速被一抹皿色侵染,十指緊緊握着,尖利指甲将掌心掐出皿絲而不自覺。
冷冷哼了一聲,不怒自威,濃濃威壓失控表露無遺。
“很好,很好,敢傷我家人,你們好祈禱我爸媽他們沒事,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說話間,劉滢美麗臉頰不由露出一抹猙獰,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讓人聽心驚膽顫。
劉滢氣勢大開,把旁邊沒有心裡準備何進中吓心髒病都吓出來。
特别是劉滢沒控制好,将修真者威壓散開,是壓何進中連氣差點喘不上來。
拍了拍跳動厲害兇口,何進中試着深吸了幾口長氣,方有力氣心有餘悸抱怨道:“丫頭,歇歇火,何爺爺喘不過氣來了。
天啊,你這丫頭練是哪門子氣功,怎麼這麼吓人。
”
何進中一直以為劉滢練過氣功,所以劉滢釋放出威壓,何進中也隻認為是内力産生氣場。
臉色微白,何進中暗暗心驚,這丫頭功力是越來越強了。
想到劉滢眼底一閃而過殺氣,何進中心中頗感意外。
劉滢一個小姑娘家,怎麼會有這麼重殺氣。
斂下眉眼,何進中對劉家惹上仇家好奇了幾分。
到底是什麼事,為什麼這丫頭說他幫上不忙?
“何爺爺對不起,是我疏乎了。
”瞥見何進中有些青白臉,劉滢連忙将身上威壓收好,尴尬投以一笑。
作為補嘗,劉滢也不怕何進中發現什麼,假意從兜裡一掏,拿出一個紅通通李子</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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