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味軒的生意依舊火爆如常。
上次的走水事件,并沒有對知味軒的名聲造成任何不良的影響,反而因為李豐滿的處理得當,送出的那幾十個會員名額現在全都成了知味軒的忠實客戶。
而且有了趙大、趙二、崔志、甯遠四人的幫助,知味軒的生意已然不再局限于一天十桌,而且營業的時間也開放到了一天三個時辰。
手把手地教了趙大四人一個星期的時間,現在一些簡單的菜色他們已然能夠自己烹饪,李豐滿現在隻需每天上午或是晚上在府裡面對四個人稍稍指點一下當天或是第二天的所要準備的菜色,基本上已經很少再親自到店裡面去了。
不是他不想去,而是隻要他一說要出門去店裡,老富貴兒就跟死了兒子一樣哭哭啼啼地抱着李豐滿的大腿,好說歹說就是不願讓李豐滿再輕易涉險。
那些刺客上次行刺失敗,難保不會再有第二次第三次,老富貴兒可冒不起這樣的風險,錢可以不賺,店可以不開,但是老爺的安危卻是怎麼也不能不顧。
反正他們府裡現在已經賺到了足夠多的錢财,就算是沒有知味軒的進項,他們還有“承德茶”這一門獨家生意,現在茶莊的攤子已然鋪開,茶葉的銷路也已打通,根本就不愁會沒錢花。
有錢,有地,然後就是家宅平安,能夠做到這些,老富貴兒就已經是心滿意足了,所以,這一次老富貴兒嚴防死守,說什麼也不讓李豐滿再去出門犯險。
除了老富貴兒,還有晉陽公主李明達,自從得知了上次的刺殺事件之後,小姑娘連着好幾天都神色難看,每次李豐滿想要出門,她也會在旁邊出聲勸阻,有時候實在是勸阻不住,晉陽公主就會主動要求與李豐滿同行。
晉陽公主為何要這麼做,李豐滿心知肚明,無非就是想要用她晉陽公主的身份來震懾那幫刺客,以确保李豐滿的安全。
李豐滿心中感動,心裡面也越發喜愛這個親妹子了。
所以,不管是為了自己的安全,還是不想讓晉陽妹子陪他以身犯險,李豐滿這一段時間都極為安分,每日裡就呆在府裡,寫寫畫畫,陪陪孩子與妹子,順帶地再照顧一下土豆,或是到隔壁老王家竄竄門,日子過得倒也不算單調。
“哈哈哈!
我終于練成啦!
”
“我程懷弼簡直就是個天才,區區七日,就将體内的經脈全部縷順,現在我終于可以行動自如,區區虎戲,根本就難不倒某!
”
程懷弼發瘋一樣在院子裡跳出來跳去,程遷兒無語地跟在後面,他很想出聲提醒這位程三公子一句,聽說人家根福擺脫這種手腳錯亂的狀态,隻用了不到三天,跟人家比你還有什麼可驕傲的?
真是搞不懂,同樣是五禽戲,為何程懷弼與根福練了全都有這麼明顯的反應在,而他程遷兒連着練了幾天卻屁事兒沒有?
難道真讓程老三給說着了?
這五禽戲隻對天生神力者有這麼獨特的強烈反應,像他們這樣的普通武者,全特麼都是後娘養的,根本就不受待見?
看着程懷弼因為虎戲而倍受折磨,同時也因為這番磨難而至經脈越發堅韌,氣皿越發旺盛,整體的實力雖未有明顯提升,但是從他剛剛跳躍翻轉的動作程遷兒明顯地感覺到,程懷弼的敏捷屬性有了明顯地提升。
他的移動速度與出手速度,比修練虎戲之前至少提升了兩成!
現在,程遷兒已經開始有些理解,為何根福明明長了那麼大一個塊頭兒,跟人比鬥的時候卻能做到矯健如飛,靈敏如狐,原來這一切的根源全都在這五禽戲上。
毫無疑問,五禽戲确實如傳說中一樣牛掰,可以極大地提升武者的氣皿與實力,延年益壽的說法應該也是由此而來。
所以程遷兒很抓狂,很有一種身在寶山但卻無緣寸金的感覺。
就好像是在洞房花燭之夜,新娘都已經剝光了衣服躺在了他的跟前翹首以待,可是他呢,卻怎麼也硬不起來,始終都無法與新娘一起完成那莊嚴而神聖的最後一步,你說氣不氣人?
程懷弼跳了一會兒,又開始熟練地在院子裡打起了虎戲,前撲後縱,虎虎生風,之前因為經脈錯亂而産生的鈍锉感全部消失,整套動作下來,猶如行雲流水一樣順暢無阻。
程遷兒看着心癢,忍不住也在旁邊有樣學樣,再一次地操練起來。
“這就對了,無論是哪種武藝,都貴在持之以恒。
”程懷弼打完收功,站在一邊看着程遷兒的動作,得瑟道:“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千萬不要跟我這樣的天才相比,不要老想着一步登天,你當天生神力是大白菜,随便誰都能擁有?
”
“你沒看就連教我們五禽戲的廢……嗯,李豐公子,不也是與你們這些普通人一樣,并無什麼特異驚人之處?
但是你看看人家,每天早晚兩遍五禽戲,從不停歇,這才是修練五禽戲的正常狀态!
”
蘊養氣皿,不在一朝一夕,沒有特殊的體質,或是遠超常人的天賦與悟性,再牛逼的武學,也要一步一個腳印地從頭開始,幾年如一日,甚至十幾年如一日地刻苦修行。
真是強大的武學,越是精進緩慢,這是常理。
程遷兒無語地輕撇了撇嘴,道理誰都明白,但問題是看到眼前這兩個開了挂的非正常人類,誰特麼還能像正常人一樣淡定?
李豐不是武者,以普通人的眼光,他根本就看不出根福還有程懷弼身手強弱的變化,也不知道這二人練習五禽戲之後前後戰力的增長究竟有多麼地驚人,所以直到現在,他還能像沒事兒人一樣繼續淡定地練着他的五禽戲。
如果李豐也跟他們一樣,自幼習武,能夠從别人的一舉一動之中清楚地辯明其具體的戰力變化,程遷兒相信,這位前太子爺也一樣會跟他們這些普通的武者一樣,怎麼也淡定不起來。
心理各種不平衡,各種羨慕嫉妒恨。
如果不是打不過,程遷兒把程懷弼按在地上使勁摩擦的心思都起過不是一次兩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