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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後路

重生大宋做權臣 吳仲達 4359 2024-01-31 01:14

  人活着就要有個目标!
有了目标,才會有活下去的動力。
一旦失去了目标,人就會消極,極端點的就會選擇輕生。
當然在樹立遠大目标的同時也不能過分不切實際,目标也可以分階段性的去完成。

  理想崇高的目标是很容易吸引人!
自石敬瑭将幽雲十六州獻給了北方的遼國以來,收複幽雲便一直是大宋有識之士的願望。
隻是如今百多年過去,幽雲依舊是遼人的屬地,而原本立志要奪回幽雲之地的大宋朝廷上下也仿佛集體得了失憶症一般,隻顧着紙醉金迷,卻忘記了太祖、太宗的夙願。

  沒有了幽雲十六州,中原大地就如同對北方敞開了懷抱的姑娘,随時有可能遭到來自北方的突襲。
當年宋太祖趙匡胤有意遷都洛陽,其主因也是因為汴梁往北無險可守,北方鐵騎一旦南下就可以長驅直入殺至汴梁,若是黃河封凍,那隻會回來的更快。

  可惜宋太祖還沒來得及遷都就挂了,而作為繼任者的趙光義的根基在汴梁,二次北伐失利以後,為了不離開自己的老巢,趙光義提出了修德以懷遠的想法,即以德禦敵,以德服人……尼瑪,這不是扯淡了嘛。

  隻有奪回了幽雲十六州以為防備北方的屏障,中原才能安穩。
朝中有識之士早已就此事達成了共識。
隻是朝中又重文輕武,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名将狄青,結果到最後卻就因為莫須有的懷疑而憂憤而死。
狄青一死,無異是給天下武人敲響了警鐘,縱是擁有天大的功勞又如何?
隻要大宋繼續施行重文輕武的國策,那武将就沒有出頭之日,本事越大,死得也越快。

  但張寶不一樣,他并不會覺得武将就都是天生反骨。
野心這東西,往往都是逐漸變大,最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隻要事先提前做好了防備,武人想要造反也并非是件容易的事情,一味的壓制,并非良策。

  高手自古來源于民間!
在大宋的國策下,真正有本事的武人大多并不願入朝為官。
自由自在的多好,何必非要去受那份窩囊氣。
諸如盧俊義、孫安、杜壆等人,他們有的富甲一方,衣食無憂,有的占山為王,逍遙自在。
對于所謂的仕途,他們并不看重。
而像林沖、郝思文、魯智深等人,要麼是出自将門,要麼便是投軍多年,他們有必須要從軍的理由。

  其中郝思文的理由最叫人哭笑不得,隻因郝思文的老娘在生郝思文之前夢到了天上星宿下凡,郝思文就必須要向世人證明自己的不平凡,隻是世事總是叫人難料,郝思文的文韬武略皆屬上乘,可就是遇不到自己命運中的伯樂,快到三十歲了卻連個一官半職都沒混到手,直到遇見了張寶,郝思文才算有了展現自己才華的機會。

  如今的郝思文已經對朝廷不報任何幻想,一心在梁山練兵,隻等将來有機會向世人證明自己的能力。
而如郝思文有一般想法的人在梁山大有人在,像盧俊義、孫安、杜壆等各營主将,那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着張寶一條道走到頭。
即便此時朝廷來诏安,他們也不會接受。

  秦末陳勝吳廣一句王侯将相甯有種乎揭開了席卷天下的一場大起義,而這句話,也成了許多人造反的理由。
對于當前的大宋朝廷,大多數讀書人自是擁護,因為他們是既得利益者,當然要維護自己的利益。
但對于武人來講,大宋朝廷卻并不是理想的報效對象。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始終隻能矮人一頭,既然如此,又幹嘛要上趕子去與人做狗?
明明有做人的機會,不是嗎?

  張寶的遠大目标,給了盧俊義、孫安等人心安理得的理由。
不是俺們天生反骨,實在是瞧不上你老趙家。
以前沒選擇的時候,隻能得過且過,眼不見心不煩,可現在有了機會,自然要去伸手抓住。
遠的先不提,單是将來拿下了高麗,在海外建國,這份事業就足以告慰祖上的在天之靈。

  張寶麾下的大将,來自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出身,但就因為衆人有着一個共同的目标,所以才會緊密團結在張寶的身邊。
拿下高麗,意義重大,有了高麗,也就保證了衆人可以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放手大幹。
到那時,即便大宋舉全國之力來讨伐,衆人也不會有絲毫膽怯,因為所有她們所重視的人都在高麗,沒有一支強大到足以擊敗張家水軍的大宋水軍,大宋再多的兵馬也隻能望洋興歎。

  退路這東西很重要,高麗就是張寶為衆人所謀劃的一條安全退路。
而為了保證這條退路可以切實掌握在自家的手中,身為張家各營的主副将半點懈怠之心也隻有,依舊在抓緊訓練,緊鑼密鼓的準備當中。

  身為張家的掌舵人,張寶自是要比手底下的人考慮的更長遠一些。
衆人還在考慮着如何攻取高麗,張寶已經在考慮拿下高麗以後的下一步計劃。

  收複漢家失地,重奪幽雲十六州對張寶來講并非隻是嘴上說說。
了解曆史走向的他很清楚,在不久的将來,看似強大的遼國會被自東北黑山白水間崛起的女真人所滅,遼國的土地會被女真人所占,進而滅了此時的大宋,之後偏安于長江以南的南宋建立。

  對于自己人,張寶總是狠不下心,但對于“外人”,那就沒有那麼多的顧慮了。
決意追随張寶的盧俊義、孫安等人之所以會選擇張寶,有一部分原因便是因為張寶不想要在大宋境内掀起戰亂。
當然若是大宋不識趣,非要找他們的麻煩,那他們也不會心慈手軟,隻是不想要先動手而已。

  幽雲十六州的百姓多數是漢人,但經過這百餘年的被統治,當地的漢人與遼人其實已經沒有多大區别。
宋太祖、宋太宗的幾次北伐,不僅僅是勞民傷财無功而返,更是把幽雲之地心向本族的漢人給坑死了一批又一批。
宋初時大軍北伐,當地百姓夾道歡迎的場景,那是再也不會看到,所要面對的,隻有已經與遼人融為一體的漢兒們的刀槍,他們要“保衛家園”。

  張寶并不是一個理想主義者,早在跟許貫忠、朱武商議針對遼國開始布置暗子之前,張寶就命人收集了大量有關遼國境内的情況,尤其是對幽雲之地的風土民情,更是調查的一清二楚。

  張家的買賣如今在大宋境内給人的感覺便是在不斷縮減,但在大宋以外,改投換臉的張家買賣卻是到處都有,大到酒樓,小到路邊攤,都有張家的買賣。
所謂的張家買賣,除了做生意賺錢外,更重要的一個職能便是替張家收集情報。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張家的買賣開到哪裡,就意味着張家的密探會出現在哪裡。
通過收買、綁架等等手段,張家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

  之前張寶所列的那張清單,所記錄的不過是張家負責對外作戰的人員名單,而那些負責後勤保障等工作的人員名單,張寶卻并沒有去細數。
此時還不是時候,等到拿下了高麗,張家内部勢必要進行一次整合,在将兵權收歸一處的同時,也要将後勤保障等等工作重新進行劃分。

  張寶不着急,有許貫忠、朱武這樣的軍師型人才替他出謀劃策,相信他們一定會給張寶提供一份叫人滿意的方案。

  在把自己的想法告之了許貫忠、朱武以後,張寶就帶着焦挺、史進動身前往登州,倒不是有什麼大事非要張寶親自出面,而是經過這半年多的調養,在沙門島被張寶所救的王進總算是可以下地行走了。

  原本張寶是想要等王進徹底把身體養好了再去找他,不想這王進卻是個閑不住的人,在可以下地行走以後便堅持要讓張寶給他安排差事,他不想要吃閑飯。
對于王進的積極态度,張寶自然是高興,可為了王進的身體考慮,還是要親自去勸說一番,省得折損了一員大将。

  王進過去是八十萬禁軍總教頭,若是将林沖、徐甯比作替老趙家看家護院的保安隊長,那王進就是保安中隊長,是林沖、徐甯的頂頭上司。
而在張寶的眼裡,王進能起到的作用卻遠比替他領兵打仗重要。

  論武藝,王進是身手不輸林沖、盧俊義這樣的高手,但若是要論領兵能力,那就有待商榷了。
武藝好不代表就能帶好兵,盧俊義人稱河北槍棒無雙,可要論帶兵能力,盧俊義還不如隻有理論沒有實踐的郝思文。
不過經過這幾年的鍛煉,盧俊義如今也算是有模有樣,所欠缺的也就是一些實戰,而這種機會隻能等到張家攻取高麗時才會有。

  王進,身手超一流,但帶兵能力卻是待定,不過他還有一樣值得張寶重用的才能,那便是練兵能力。
八十萬禁軍總教頭,對于練兵一事若是一竅不通,那也不可能成為總教頭。
王進擔任總教頭多年,對于如何系統、合理的訓練兵卒,自是心裡門清。
林沖、徐甯雖也是禁軍教頭出身,但他們所擅長的隻是一個兵種,而王進卻是全才。
刀槍劍戟十八般兵器他是皆能,而且從史進身上就能看出王進擅于教人。

  原本的史進隻不過是一個花架子,但經過王進的半年教導,史進就已經成長為可以輕松擊敗陳達、楊春那樣的二流武将,實力直追一流武将。
要知道史進在拜王進為師以前曾經接受過打虎将李忠的教導,但李忠自身的武藝就是平平,教給史進的許多東西其實都是錯誤的,而王進想要把史進教好,首先要做的便是糾正史進先前所學的那些錯誤,這在一張已經被畫過的紙上寫畫可比在一張白紙上寫畫要困難的多。

  對于王進的安排,張寶早有決定,繼續幹他的老本行。
在攻取高麗成功以後,張寶肯定要收攏兵權。
現在是受條件所限,隻能任由各山頭各自為政,但等有了高麗這塊實質上的地盤以後,令出一門那是肯定的。
各山頭現有的兵馬會被保留,與梁山各營人馬合并,成立一支直屬張家的軍隊。

  兵馬歸為一家,後勤同樣也會歸為一處,至于各營兵馬的補充,也不會再想現在這樣各招各的,而是統一從新兵營内調動。
這訓練新兵的大任,自然就要落到有着這份工作經驗的王進頭上。

  無有規矩,不成方圓。
大宋之所以不讓武人掌兵,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擔心武人擁兵自重,造朝廷的反。
但若是從源頭上就掐斷武人擁兵自重的可能,那武人又憑什麼造反?
等到張寶拿下了高麗,各營人馬歸建是第一步,随着歸建,各營便失去了私自募兵的權利,補充兵源的唯一途徑便是從新兵營挑選,但對于新兵,張寶在讓人傳授他們戰場所需的技能之外,也會讓人加強對他們的思想教育,确保他們是張家的兵,而不是某個人的私兵。

  對于私兵,張寶能夠容忍其存在,誰沒有幾個用得順手的下屬?
但他不能容忍私兵的數量過多。
不過考慮到個人的情緒,張寶并沒有明令禁止豢養私兵,隻是對每個人所擁有的數量有着明确的限額。

  而後勤的統一發放,更是斷掉了某些人想要收買人心的念想。
張寶就不信,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所擁有的一切可以說都是自己給予的,還會有誰鐵了心要跟自己過不去。

  縱容,是犯罪的溫床。
張寶從一開始就掐斷了給人犯錯的可能,而且在與盧俊義、孫安等人閑談的時候,也曾經不止一次的說明白自己要這麼做的原因。
許多誤會的産生,其實都是因為話不說清,竟讓人去瞎猜才導緻。
張寶不希望将來幹出鳥盡弓藏的事情,所以才堅持要把醜話說前面,而他的這種做法,反倒讓心情耿直的武人覺得跟了張寶這麼一位主公沒跟錯。

  武人的心眼普遍都比較直,喜歡直來直去,而武人之所以鬥不過文人,最大的原因便是玩心眼玩不過人家。
像張寶這樣跟他們同樣喜歡直來直去的主公,讓人覺得很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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