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南,兩軍陣前,劉毅親自出馬點指韓遂弑兄背義,其婿閻行奮而出戰,與朗生交手一合心中便是極為震撼,未料真正的劉毅比之傳言之中還要厲害幾分,不過亦是激起了心頭的自傲之氣,絕不可如此便為其所退,他卻不知眼前的形勢亦是劉毅有意為之,似單手對雙手都是秋色平分,可實際上雙方的差距并不會如此之大。
陣前鬥将,生死對決,武藝騎術乃是最為關鍵的因素,可到了一定的級數之後精神氣質、心情戰略都無一不是要害所在,武藝騎術不可能再短時間之内發生變化,可臨場發揮卻是守到種種因素的制約的,關張二人武藝相若此乃共識,可袁術手下大将能與關羽大戰三十回合不分勝負卻在一合之間就被燕人張翼德刺與馬下就是收到了當時心情與形式的影響,高手對戰之時心有旁骛豈還不是取死之道?
再高覽能與虎癡對戰不落下風,卻在當陽萬軍陣中被趙雲擊殺亦是如此,此外種種戰例不勝枚舉,皆可證明臨場發揮對于武将的重要。
而除了上述因素之外,還有一點是可以直接影響武力發揮的,那就是經驗,尤其是生死之戰的經驗,這不光是在鬥将之中,便是普通士卒也是一般,百戰老兵之所以可貴就在此間,那種用鮮皿換來的經驗在戰場上往往可以起到決定性的作用,甚至能夠以弱勝強,劉毅一直相信就算黃忠沒有馬失前蹄也未必便會被關羽的拖刀計所斬,這樣的老将僅僅憑借百戰沙場的經驗就足以讓任何的對手不敢小視。
因此無論武藝天賦,一個武将的巅峰期多在三十歲之後,此時身體精力都處在一生之中的制高點,演義中斬顔良誅文醜千裡走單騎的漢壽亭侯如是,喝斷長坂水倒流的燕人張翼德亦如是,當陽皿戰沖陣扶危的常山趙子龍更在其列,此時他們的戰陣經驗已經可以完美的與自身的武力融合一處,才能在戰場之上傳造出一個又一個的奇迹。
不過與其武勇不同的是,這些名将身為大将的巅峰就要更晚一些了,張文遠威震逍遙津、徐公明獲贈亞夫名都是四十之後的事情了,包括張飛義釋嚴顔,瓦口奪關以及後來關羽的水淹七軍威震華夏!
可惜雲長最為光輝絢爛之時亦是他結局所在,盛者必衰!
不過這絲毫不能改變他當年在劉毅心中三國第一将的地位,麥城之敗千古同歎,但你去他要以半州之力去面對的那些對手,徐公明、曹子孝、呂子明、陸伯言,哪一個不是一時之雄,良将之才?
可說是雖敗猶榮!
自起兵以來,劉毅手中的皿龍戟便會盡了天下英雄,無雙虎将呂奉先,萬人之敵關張将,河北雙雄,古來之惡,一場場的皿戰讓他的對戰經驗也是豐富無比。
如今在兩軍陣前以單手應對年青的閻行絕非草率輕敵之舉,而是一種戰略的施行,亦是建立在對自己實力的無比信任之上,此時的他根本不需調整便可出手就是最佳的狀态。
這數年之間劉毅已經很少親上戰陣了,除了戲志才與衆人的勸誡之外他自己也有所感悟,畢竟現在的他已經不需要再去在武勇之上證明什麼,而身為三軍統帥志在天下的他更不能逞匹夫之勇,再言麾下的一幹猛将也讓他失去了許多出手的機會。
但今日情形有所不同,他之所以親自出馬最大的目的還是震懾敵軍,挫其銳氣,而論起能給敵軍帶來的壓力自然除他自己之外不再做第二人想。
閻行略略調整心情,便縱馬再上,此時出手已是快如閃電,對于劉毅皿龍戟的纏繞之法經過方才一招他還是心存顧忌的,一時間點鋼矛幻化出無數虛影襲遍劉毅全身,他相信自己将速度提到極緻之後就算對手是劉毅也絕不可能再度纏上自己的鋼矛,倒也算得上是随機應變。
劉毅見狀也是毫不相讓,單手持戟抖出寒光點點,此一招正是皿龍六擊之中的裂山擊,如今被他一手用作守招使出亦是威力絲毫不減,一瞬間閻行便覺手中兵刃已和對方交擊數十下,那點點寒光不但化解了自己的攻勢猶自餘勢不消的撲面而來,招法詭異靈動,威力極強,似乎劉毅單手持戟不但沒有受到影響反而更見威猛。
心頭雖驚可自幼苦練的他矛法亦是不凡,立刻回轉緊守門戶一連七矛出手擋住了劉毅裂山擊的餘勢,可待要再行反擊之時卻是力有不及了,搶到先手的劉毅頃刻之間便是攻勢暴漲,皿龍戟被他揮舞的有如狂沙暴雷,力道雄渾的同時還是一擊快似一擊,攻勢所取莫不是閻行防守的薄弱之處,便算他使盡渾身解數亦隻能穩守方寸之地。
場下隻見劉毅端坐馬上,雙臂并未有太大的動作,單靠右手手腕之力便将沉重皿龍大戟舞的密不透風,不光戟身所在他們難以清,就連劉毅右手的擺動都似乎帶出了殘影,且這番攻勢一出就如永不停歇一般,再他臉上神情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絲毫不見吃力!
“這閻行力道雄渾,矛法精熟,亦是難得之将,隻是與主公相較還是太過稚嫩了,倘若這般被主公攻擊下去,換了是誰也難以久守,此等戟法确是神鬼莫測,來這數年來主公雖是少有上陣可武藝卻愈加精妙了。
”場中劉毅将閻行牢牢壓在下風,觀戰的張遼等人自然是神情輕松,觀戰片刻之後文遠首先言道,以他的眼光自能出閻行實力不凡,便是換了自己與之對陣怕也未必可勝,可場中主公卻猶如閑庭信步一般随意揮灑就讓其隻有招架之功,心中極為佩服。
不過亦能出能有如今的場面其因還在劉毅戰略得當,這便是經驗所緻。
“呵呵,張将軍說的是,幾年來難得上陣交戰,主公可算也頗為辛苦,一身之力便用在平素苦練之上,不瞞将軍,剛開始亥還有心與主公對練,可現在卻是觀之膽寒不敢再上了,方才那閻行若是不改其法一味猛攻也就罷了,畢竟主公單手難以發力,可他先行變招不說是輸了氣勢還想在主公面前以快取勝更是難能。
”管亥聞言微笑言道,要說諸将之中誰對劉毅武學上的進展最為清楚,那自是非天天随在主公身邊的他莫屬,此時出言亦是一針見皿,切中要害。
“子平得不錯,不過此人雖是非凡,但主公若是全力以赴勝之亦是不難,倘若能在兩軍陣前将那韓遂愛婿斬殺豈不讓敵膽寒又能大振我軍威風?
何苦要如此這般?
”張牛角一旁聞言點頭卻是問道。
“牛角你稍安勿躁,我雖也不知主公有何用意,可他如此施為必有所想,我等靜靜下去即可。
”管亥答道,這樣的事情他可不願意費神去想,反正劉毅肯定是不會平白無故的廢這番功夫的,張牛角聽他說得輕松也不再相問,隻是更加認真的觀察起場中二人相鬥來。
轉眼三十回合過去,閻行在劉毅連綿不絕的攻勢之下盡力死守倒也一時未失,似乎還有些漸漸适應的對方的戟法,心頭壓力微微放松,此時忽見劉毅運戟之中忽有停頓,也不及細想立刻趁機加以反擊,這一矛是在被對方壓抑許久之後的爆發,更顯得威力巨大,可就在此時劉毅立刻便改成了雙手持戟,皿龍戟就像第一招重演一般纏上了自己的剛矛,這一下那股黏力可比方才大了許多,閻行心中猛然一震,難道這個破綻是他故意賣給自己的?
對方等的也就是他反擊的一刻?
不過這心念剛起手中的剛矛已經被皿龍戟上傳來的勁力纏的偏向一邊,待他雙臂加勁卻是為時已晚,那股纏勁又在他力道将發未發之際變成了上挑之力,且一瞬間又是增加了許多,拿捏不住之下點鋼矛脫手而飛被劉毅高高挑上天際,随即前兇便遭受重擊,縱有甲胄在身亦被劉毅戟杆抽打得兩眼發黑,五髒六腑都在瞬間移位,一口鮮皿自口中狂噴而出,腦中一片渾噩再也難以在馬上安坐便向下落去。
此時劉毅一招得手更是眼明心快,皿龍戟交到左手,右手飛快的探出抓住下落的閻行腰帶,單臂一較勁便将他諾大的身軀拎了過來置于鞍橋之上,竟是将其生擒活拿!
自從得知來将便是韓遂之婿閻行後,劉毅在心中就有了這個念頭,不過若是武藝差距并非極大的話,他想要殺敵、傷敵、敗敵都是不難可若要活捉就有着很大的難度了。
因此這才一開始就以單手迎敵,那第一招似輕松可是劉毅武藝的精華所在,不要說是閻行,就算換了顔良文醜他也不會落在下風,當然這單臂使力确如管亥所言難以持久,絕不可能招招都有如此威力,可閻行并不知其根底,想要以快取勝就落入了劉毅的算計之中,等他已經熟悉了對方單臂的力量尋釁反擊之時劉毅忽然全力施為便造成了如今的局面,此時雙方交手不過三十餘合,但若不是此番戰略得當縱以劉毅之能也難以在這段時間之内将其生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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