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去年病死
他一邊看一邊陰陽怪氣的問:“死了妻子,死了兒子,死了孫子!
”
李老伯低頭,一臉悲傷的回道:“是,五年前李家村一場洪災,帶走了我妻兒、孫子的性命。
”
“老天這麼長眼,就留你一人獨活了?
”墨玄钰重重的合起了那本文書,交到了士兵的手中,慢慢的朝李老伯走去。
李老伯擡頭時,那墨玄钰已經來到他面前,他呼吸有些急促,看起來很是緊張的模樣,緩緩往後退了幾步,最後看到墨玄钰還在往前走,李老伯吓的跪下。
可是墨玄钰卻快他一步阻止他下跪,反将李老伯狠狠的拽入了懷中,手掌貼近在了李老伯那變駝的背,仔仔細細的摸索着。
而墨玄钰這一動作,卻着實的吓壞了四周的一群士兵,和那尾随而來的青衣與随風。
兩人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瞪看着對李老伯上下其手的玄王,他們的下巴都快掉落地上。
王……王爺……他莫不是得了什麼瘋症,對王妃的失蹤打擊太大了,才會對一個老伯下手……
不然,這樣的年邁老人,他怎麼下得了手。
他們光是這樣看着,都覺得惡寒了!
王妃,你快回來解救王爺吧。
然而,那隻是一個開始,隻見墨玄钰的手貼上了李老伯的兇前,李老伯許是被吓着了,縮着身子不敢動一下,臉色卻十分蒼白:“王……王爺,你這是做什麼,草民……隻是一介莽夫……”
“你這張臉和這背,倒是捏的很像,該長的長了,該收的收了,可是你騙不過本王,卿塵,随為夫回去,别再鬧了。
”
“什麼?
”李老伯一臉茫然。
墨玄钰捏了捏李老伯的臉,倒是顯得自信滿滿:“是不是非要本王撕了你的臉皮,你才肯承認。
”
“什麼,王爺要撕草民的臉皮,可可……可草民做錯了什麼,王爺要這般懲罰草民。
”李老伯吓的手中包袱掉落一地。
墨玄钰猛地低頭掃了眼那地面上的包袱,道:“打開,讓本王看看。
”
這裡面定是一些女人的衣物。
青衣快速下馬,打開了包袱。
墨玄钰的視線狠狠的盯着那包袱裡的粗布麻衣,都是老人的衣裝,裡面還有一個用碎布縫成的錢袋,袋子裡的碎銀散落了出來。
李老伯顯得很緊張:“王爺,草民到底犯了何事,王爺要扣留草民。
”
“裝的還挺像。
”墨玄钰用力的扯了扯李老伯的臉皮,李老伯卻“唉喲喲”的大叫,眼淚立刻流下。
墨玄钰卻發現這臉皮……竟然是真的……
不可能……
他一定有問題!
這個人一定是雲卿塵。
可是他的臉皮和他彎彎的背是真的。
雲卿塵又不是河徒,怎麼可能捏骨重造另一張面孔與身軀,若說易容術的話,墨玄钰見過最厲害的易容術,也不過是完全換一張面孔,可是換一個軀體卻很難啊。
墨玄钰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老者,驗實了老者的臉皮後,便又扯了扯老者左眉那長長的眉須。
老者再次“唉喲”大叫。
墨玄钰沒來由的氣,撒開了李老伯,轉身,沖着天空怒吼:“雲卿塵,你最好别讓本王找到,否則本王弄死你。
”
讓他在這麼多人面前出臭,她……很行!
他猛地跳上了馬背,快速的奔入了山莊。
青衣将李老伯的行禮收好,遞給了李老伯,并代墨玄钰道歉:“那個老伯,王爺近日心情不大好,王妃鬧脾氣離家出走,王爺錯把你當成了王妃,所以才會對你……上下其手的。
”
上下其手……
随風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一記冷飄飄的眼神落在了青衣的身上。
王爺若是知道,你這樣形容他,你一定也會被上下其手的。
李老伯抹了一把冷汗,接過了青衣遞過來的包袱說:“多謝軍爺。
”
“不用寫,這是我們王爺賞你的,今夜之事……你莫要亂說。
”青衣拿出了一錠金子,放到了李老伯的包袱裡。
李老伯雙手合并,不停的說:“謝謝,謝謝……”
“老伯,可以走了。
”
李老伯聽到這話的時候,拎着包袱快步的走。
青衣與随風并排站着,兩人目送着李老伯,直到李老伯的身影消失在了小道的盡頭,兩人才回頭互看對方。
青衣皺眉問道:“王爺哪隻眼睛看到李老伯像王妃?
”
随風雙手環抱,也是一臉不解,正要開口說話時,那背後傳來了快馬奔蹄的聲音。
兩人皆是回頭望了望,就看到墨玄钰快馬加鞭的朝他們這方而來,走近他們面前的時候,墨玄钰猛地拉住了馬,馬長鳴了一聲,高高的擡起了前蹄,止住了奔跑的腳步。
墨玄钰尋問:“那個糟老頭呢?
”
随風指着李老伯離去的方向說:“往那邊走了,估摸着是回李家村了。
”
墨玄钰低喝了一聲:“駕!
”
馬直沖沖的朝随風與青衣奔來,兩人猛然瞪大雙眼,趕緊蹲下身子,馬便從他們頭頂上方跳躍而過。
往着李老伯離去的方向奔跑而去。
青衣與随風二人快速的上馬,不敢有半點怠慢,雖然不知道他家王爺又發什麼瘋,但是,新帝墨玄冶卻派了衆多殺手守在山外頭,就等着墨玄钰出山,一舉殺死。
前往李家村時,墨玄钰用了最快的速度,将整個村子裡的村民都攪起來了。
墨玄钰并不是用玄王的身份下村,他以魅影山莊琴公子身份到此,撒了一筆銀票,尋問李老伯的事情,村裡的老婦看到了銀票,兩眼立刻發直,便什麼都說了。
“琴公子,你說的可是那去年病死在屋中的李老伯。
”
“病死了?
”青衣與随風異口同聲的驚呼。
所以剛才他們在山腳下看到的李老伯,是鬼嗎?
墨玄钰鎮定的問:“你們确定,李老伯去年就死了。
”“是啊是啊,他真是可憐,五年前洪災,帶走了他的妻兒孫子,隻剩下他一人,去年年初,剛吃完年夜飯就死了,死在自個屋裡,還是村長将他擡到大廳,為他簡單的操辦了一下喪事,墳頭就在村後邊,要不要我帶你去瞧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