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匪首光頭強的一聲高喊,同一時間,一枚閃耀着耀眼白光的信号彈,騰空而起,迅速在空中炸響,發出巨大的聲響!
“不好,小鬼子的援軍怕是要到了。
”
歐陽心知要遭,當下爆喝道:“老高、何晨光,迅速解決土匪,我們馬上撤出戰鬥!
”
“是,支隊長!
”一衆戰士齊齊高喊道。
一邊是作戰勇猛的八路軍狼牙戰士,一邊是膽小如鼠的土匪,戰鬥情況,立時泾渭分明。
這是一邊倒的戰鬥,可是己方衆人沒有人有絲毫欣喜,殺來殺去都是中國人打中國人,更何況小鬼子的援軍,馬上就要到了,一旦時間拖得舊了,必然會被小鬼子給吃掉。
時間,就是生命!
光頭熊高喊道:“弟兄們頂住啊,皇軍的援兵,馬上就到,給我頂住啊!
”
這一番話,着實讓戰意低沉的土匪們,激起了内心的兇狠,一個個都嗷嗷叫起來,還擊地越發兇猛。
見狀,光頭熊再次添上一把火,“隻要頂住攻擊,每人賞10塊大洋,打死一名共黨,賞20塊現大洋。
”
俗話說的好,重賞之下必有猛夫!
土匪們,聞聽有大洋,一個個都殺紅了眼,抵抗越發的頑強起來。
戰鬥依舊在持續,越發的白熱化,可是一時半會兒,依舊沒辦法徹底殲滅土匪。
立時,歐陽命令道:“老高,我們準備撤!
”
不能全殲這些土匪,歐陽是非常不甘心的,但是不能因為心中的一口惡氣,而讓戰士們繼續殺敵,一旦日軍圍上,必然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撤退!
”
當下,收到命令的戰士們,也是非常的不甘心,但是沒有一人敢違抗軍令,紛紛開始撤退起來。
場地的一側,抗聯營長張大仁,緊緊地抱住還剩下最後一口氣的大耳朵,哭喊道:“大耳朵,你怎麼就這麼傻啊!
”
“呵呵,我沒事。
”
大耳朵有氣無力地笑了起來,滿嘴的鮮皿。
張大仁不禁心痛地喝罵道:“什麼他娘~的沒事啊?
後背都打爛掉了,腸子也都流出來了。
”
“你聽我說,老子不許你死,你就一定要給我活下來,這是命令!
”
在一旁,大耳朵的親外甥小六,此刻,也哭成了淚人,不時地抽搐着、哭喊着:“老舅,您不能死啊!
”
大耳朵,突然用盡全身的氣力,雙臂使勁,将自己坐立起來,虛弱道:“别管我,我今天怕是就要革命到底了,張營長,煩請您,煩請您,給我留一顆手榴彈,我來為你們斷後。
”
見狀,所有人都是知曉,大耳朵是真的救不活了,此刻怕是回光返照。
張大仁雙臂抓住大耳朵的肩膀,雙目如火一般看着大耳朵,沉聲道:“你他娘甭扯淡了,我一定會帶你離開,我們抗聯沒有丢下兄弟,自己逃跑的傳統,曾經沒有、現在沒有,将來也不會有!
”
“張營長!
”
大耳朵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嘶吼道:“張營長,您就成全我吧,拜托了!
”
當下,大耳朵的親外甥小六,從腰間拔出一顆手榴彈,硬生生地發到了大耳朵的手裡,“老舅,您安心地走好,家裡一切有我。
”
“哎!
”
營長張大仁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也不再說什麼,而是起身,面對着大耳朵,鄭重地敬了一個軍禮。
這時候,歐陽再次高喊着撤退的命令,因為日軍的援兵到了。
“牙石給給!
”
數百名日軍,悍然沖進了村子,輕重機槍,爆發出了驚人的火力,廢棄的房屋,不堪子彈的轟擊,紛紛倒塌下來,掀起一片塵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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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歐陽等人都撤離了現場,身後還有數百名日軍,在窮追不舍。
奔跑間,歐陽突然發現隊伍裡面,少了一個人,一個關鍵的人物。
第一大隊教導員,程墨,不見了!
是被俘呢?
還是投敵呢?
一時間,營長張大仁暴怒不已,吼道:“我說我們的行蹤,為什麼會被光頭熊他們知曉,多半是程墨出賣了我們。
”
其他的一些抗聯戰士們,也是咬牙切齒,紛紛喊道。
“肯定是程墨出賣了我們。
”
“老子是叛徒,兒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
“再讓我見到程墨,我一定殺了他,替兄弟們報仇!
”
當下,歐陽和參謀長王亞樵,也不好言語什麼。
而是詢問了一番狼牙戰士們,從他們口中得知,從戰鬥開始後,就沒有任何人,看到程墨的身影。
“不可能,程墨怎麼可能叛變投敵?
”歐陽不禁心中想道。
參謀長王亞樵,也是緊跟着對歐陽說道:“我也相信程墨,他斷然不可能投敵。
”
可是眼下,歐陽和王亞樵也沒有為程墨,同抗聯的戰士們解釋。
此刻的抗聯戰士們,還沉浸在失去戰友的痛苦當中,不管怎麼解釋,都是無濟于事,隻會引起他們的反感。
出征前的150餘人,眼下隻剩下120餘人,再次犧牲了30餘人,其中大部分戰士,都是因為不聽撤退的命令,悍然向日軍發起了進攻,最後這些人都犧牲了。
為此,歐陽不禁感歎道:“他們都是一幫有皿性的漢子,但卻不是一個合格的戰士。
不過若是沒有他們這些皿性的漢子,那麼中國距離亡國,也就不遠了。
”
“一支軍隊,一個民族,不能喪生骨子裡那最原始的皿性!
”
歐陽打從心眼裡,對這些犧牲的戰士們,表示了崇高的敬意。
老兵不死,唯有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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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合屯,戰鬥的現場,此刻依舊有很多房屋,在不斷地燃燒着,無盡的硝煙,彌漫在這裡。
匪首光頭熊和團長趙興邦,此刻二人的身上,都纏繞上了一層層的繃帶。
光頭熊忍不住喝罵道:“媽了個巴子,這該死的大耳朵,臨死前還反撲我們一口,早知道,當初我就該一槍崩了他。
”
“哼!
”
團長趙興邦也不禁冷哼了一聲,光頭熊的話,他怎麼會不明白,這是在怨恨自己啊。
就在這時,一名男子騎着高頭大馬,身着鮮亮的軍大衣,铮亮的皮靴,馳騁到了光頭熊和趙興邦的面前。
此人,正是程墨的父親,原抗聯第一軍第一師師長,抗聯最大的叛徒,程斌,現任程斌挺進隊的隊長,關東軍眼中的紅人。
“程隊長!
”
看到程斌來此,光頭熊和趙興邦,連忙起身行禮。
程斌點了點頭,淡然道:“我兒子,被你們關在什麼地方呢?
帶我過去。
”
《》第4更,今天還有2更!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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