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感動的一塌糊塗,跪了一下午了,腿都麻了,一走一步都要人扶着。
連寂夜如同被人潑了一盆涼水,對皇上失望,對淑妃失望,總有一天他會證明他自己。
兩個人如同被抛棄的人,相互依偎着,彼此相互安慰。
淑妃聞言,氣就不打出一處來,“真是氣死本宮了,也不知道小賤人給老三灌的什麼迷魂湯,迷的老三暈頭轉向,連本宮也不放在眼裡。
”
淑妃氣的直哆嗦,看了眼連寂銘,欣慰道,“銘兒,本宮幸虧還有你。
”
“三弟一時糊塗,母妃别氣壞了身子,等三弟在外頭吃了些苦頭,自然就明白了母妃一番苦心。
”
連寂銘勸道。
“哎,你三弟要說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
淑妃對連寂夜失望透頂,連寂銘神色微閃了閃。
“母妃,兒子聽說過些日子宸王世子就該回來了,太後有意替世子娶妻,上次蕭妧和瑾淑長公主對上,害得公主被罰,太後也沒計較,隻怕是有意替世子和右相牽線啊。
”
淑妃蹙眉,心裡對連寂夜又是一股怒火。
“哎,大好的機會偏偏讓老三錯過了,若是蕭若得寵也就罷了,偏偏不如蕭妧,真是沒用!
”
右相不在乎蕭若,娶了也沒用,右相疼着蕭妧跟寶貝似的,就是個寶貝,就連寂夜不開眼。
連寂銘嘴角一抿,“母妃,兒子年紀也不小了,三弟都已經成婚了,若是太後給兒子指了門不如意的婚事……。
”
連寂銘欲言又止,看了眼淑妃,其意思不言而喻。
“你的意思是?
”
“兒子要娶蕭妧為大皇子妃,許以正妃之位,趁着世子還未回來,盡快定下來以免夜長夢多,若沒有右相支撐,隻怕會生事端。
”
連寂銘深沉道。
淑妃原本是不同意的,讓蕭妧做正妃,蕭妧的名聲已經毀了根本就不配。
“母妃,娶了蕭妧才能修複咱們和右相的關系,一個右相足以和太後對峙,若無右相咱們的處境就危險了,父皇處處被牽制,根本無力對抗。
”
連寂銘的話很快就打動了淑妃,淑妃點了點頭,淑妃也想明白了,得不到皇位一切都是白談。
“這件事母妃知道了,回頭就跟你父皇提提,等日後你掌握大權了,再娶便是。
”
連寂銘笑了笑,“多謝母妃成全。
”
淑妃無奈歎息。
牡丹苑
蕭妧又氣又急,一院子的牡丹花損壞了大半,漸漸枯萎,心裡把連寂夜罵個半死。
“小姐,剛才相爺傳信,下月初十三殿下成婚,然後就要去滄州了。
”紅袖道。
原本還有些陰郁的臉,立馬放晴了,“太好了,終于得到懲罰了,最好一輩子都别回來。
”
蕭妧終于得到一點平衡,心情好了不少。
“小姐,郡主來了。
”
話落,慶樂郡主風風火火地趕來,腳還沒沾地呢,直接拽着蕭妧的胳膊就往裡走。
“快走快走,我有急事跟你說。
”
蕭妧見她一臉凝重,也不多問,擺擺手屏退了丫鬟,關上了門,倒了一杯茶遞給慶樂。
慶樂灌了一大口,才緩過氣,“小九,你被人惦記了,剛才我去給舅舅請安,正好淑妃也在。
”
“淑妃去找皇上跟我有什麼關系?
”
“她是替大表哥求娶你做大皇子妃!
”
慶樂話落,蕭妧臉色立即變了,緊咬着唇。
“豈有此理!
當是什麼,交易的籌碼不成,哼!
”
蕭妧氣急,“我甯可嫁雞嫁狗也不會嫁他連寂銘,我呸!
才不稀罕什麼皇子妃呢!
”
“那現在怎麼辦?
我是偷偷溜出來的,傳信又不放心,一會還得回去。
”
慶樂急急忙忙,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蕭妧忽然想起了那日趙遵說的話,似是下定了決心,咬咬牙豁出去了。
“不是大皇子也是宸王世子,搞不好還要去做妾,哼!
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我不點頭誰又能奈我如何。
”
蕭妧強逼着自己冷靜,對着慶樂道,“你先回去吧,免得被發現了挨罰。
”
慶樂點點頭,“嗯,那我先走了,你好好跟右相提提,找個解決辦法。
”
蕭妧嗯了一聲。
慶樂如來時匆匆的離去,蕭妧也不耽擱,換了一身衣服,帶着紅袖就出門了。
“小姐,咱們去哪?
”
蕭妧緊抿着唇,不作聲,挑起了簾子看了眼外頭。
“好了停下吧。
”
蕭妧下了馬車,眉頭擰的能打結,她才不要被算計呢,憑什麼要犧牲自己成全旁人?
紅袖擡頭,趙府兩個大字映入眼簾。
“小姐,咱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
蕭妧一路走,如入無人之境,沒有人攔着她。
“爺,蕭姑娘來了。
”趙七道,心裡不由得對趙遵豎起大拇指,果不其然三日内,蕭妧自動找上門了。
“嗯,帶着她四處轉一圈。
”趙遵嘴角彎起一抹弧度,眼睛裡的溫和笑意,遮掩不住。
“是。
”趙七嘴角一抽,不就是想讓蕭妧驗證下成果,再确定自己的決定嘛。
蕭妧就這麼被人一路指引,幾乎逛遍了整座趙府。
“咦,怎麼一個女子也沒瞧見,聽說前陣子趙老闆将一院子的莺莺燕燕全部贈給了朝中大臣,或是同行,果然不假。
”
紅袖好奇的四處瞅瞅,趙府裡果然精美奢華,處處精緻,比起右相府,有過之而無不及。
蕭妧一聽,蹙眉,“是嗎?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
“就前幾日啊。
”
蕭妧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趙遵無能,消瘦不起那些美人,擺着也是看,吃不着,難怪會送走。
蕭妧越走腳步越慢,心裡似乎有了底氣,也不想剛才那般着急了,轉而變的冷靜。
“算了,既然不在,咱們先回去吧。
”
蕭妧也是一時沖動,萬一被拒絕了呢,多丢臉啊,應該先探探口風,她一定是被氣糊塗了,這麼一想,蕭妧轉身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