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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狗咬狗一嘴毛

重生之貴女毒妃 程諾一 5173 2024-01-31 01:15

  蕭妧聽着紅袖一副氣鼓鼓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紅袖立即雙手叉腰,“小姐,下次紅袖也要跟着您進宮,這群人太可惡了,紅袖雖不如青予會武功,但奴婢一定拼死護住小姐。

  紅袖一聽說宮裡的事,都快氣炸了,忙不疊的将打聽到的全告訴蕭妧。

  同時兩隻眼睛亮晶晶的,越發崇拜自家相爺了。

  “這下好了,那幾位夫人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這都是自作孽得來的報應,攆出家門都是輕的。

  紅袖想想那個場面就覺得解氣,揮舞着手裡的小拳頭比劃,要是她在場,一定會扔臭雞蛋。

  蕭妧歎息,她倒是沒想到那幾個大臣會這麼迅速,當日便将那幾個夫人休出家門。

  那幾人的确可惡,最大的源頭還是宮裡的連太後。

  “小姐,太後也被相爺禁足兩個月了,宸王一時半會丢在大牢裡,這份罪就夠他受的。

  蕭妧有些驚訝,太後居然也被禁足了,那照這麼說,東鳴帝和右相是要對連太後動手了?

  “嗯,這件事私下說說就成了,别叫人聽去了,落人口舌,父親如今已是攝政王,正處在風口浪尖,難免會被有心人挑撥了。
”蕭妧低聲道,直覺告訴她,最近會不太平。

  紅袖點點頭,“小姐放心吧,奴婢一句話也不會多說的。

  瞧了眼天色,蕭妧看了眼一旁紅了眼眶的青予,“去吧,替我上一柱香。

  青予微微一愣,做奴婢的守護主子本就是應份的,堂堂蕭家卻給了青央這樣大的榮耀,絕對是絕無僅有。

  這讓青予覺得自己被尊重了,心裡有了絲欣慰,“多謝小姐。

  說罷,青予便擡腳離開了。

  此刻蕭家二房,蕭家牌匾已經被摘下,杜覃擺擺手,“暫時不必懸挂牌匾了。

  每日進進出出,瞧着那礙眼的杜字就心煩,出了這樣的事,心情實在不順。

  回屋後,杜覃忽然對杜太姨娘道,“母親,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先走了。

  杜太姨娘點了點頭,人一走,朝仁也要跟着離開,壓根就沒将杜太姨娘放心上。

  杜太姨娘冷眼看了眼朝仁,臉色一沉,“你要去哪裡!

  “自然是回去歇着了。
”朝仁經過一天發生的事,早就精疲力竭了,哪還有心思去看杜太姨娘的臉色,和往常一樣,匆匆打了個照面就想離開。

  “哼!
杜家怎麼會娶了你這樣的媳婦,出了這麼大事,居然還心安理得回去歇着,今兒若不是你莽撞,二房不會受這麼大屈辱!

  杜太姨娘是第一次這樣嚴厲斥責朝仁,以往在這個媳婦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看着朝仁的臉色過日子,生怕惹惱了朝仁會給杜覃帶來不利的影響。

  可如今,朝仁的無知險些害死了整個二房,杜太姨娘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朝仁還以為自己幻聽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杜太姨娘,隻見杜太姨娘又厲聲喊了一句,“跪下!

  朝仁冷笑,“夫君一走,母親就耍起威風擺着款欺負我是不是。

  “你是杜家兒媳婦,這麼多年沒叫你伺候過婆婆一日,如今害的杜家丢了大醜,你早已不是郡主之尊,到現在還敢跟我頂嘴,你這是大不孝!

  杜太姨娘早就想教訓教訓朝仁了,宮宴時,蕭妩在亭子裡說的話

  成了杜太姨娘心中的一根刺,疼愛了十幾年的孫女,居然沒把自己當回事,暗地裡嘲諷鄙夷,可想而知,杜太姨娘有多憋屈。

  蕭妩能有這個下場,杜太姨娘别提多解氣了,朝仁沒了郡主之位,杜太姨娘就沒了那麼多顧忌,積攢多年的怒火,一下子爆發。

  朝仁被杜太姨娘這副模樣吓了一跳,她也委屈着呢,之前在宮裡,杜覃沒護着她就算了,反而當衆打了她一巴掌,朝仁心裡也有怒火呢,回到家居然還被杜太姨娘指責,朝仁的怒火也忍不住了。

  “你不要得寸進尺,倚老賣老,當時蕭覃娶我時,是怎麼說的,如今利用我做了大官,想要過河拆橋啊,你還真以為沒人替我做主了麼。

  朝仁一向看不慣杜太姨娘,所以壓根就沒将她放在心上,說到底就是一個無能的妾罷了。

  而自己可是安王嫡長女,杜太姨娘還沒資格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安王妃早就教過朝仁,對杜太姨娘不必過于獻殷勤,要保持一個度,這些年來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朝仁也的确沒受過婆婆刁難,一直相安無事。

  來了一趟京都,杜覃的官途步步高升,而杜太姨娘反而不止一次的倚老賣老,朝仁忍了好幾次了。

  當着丫鬟婆子的面吼自己的婆婆,朝仁絕對是東鳴帝第一人。

  以往杜太姨娘會忍氣吞聲,得過且過,此刻杜太姨娘冷冷一哼,揚手朝着朝仁便是一巴掌。

  “今天的我就好好教教你什麼叫規矩,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好端端一個姐兒被教的不知自愛,目中無人!

  杜太姨娘氣的狠了,丢了蕭家姓氏不說,還被衆人排擠,她引以為傲的兒子被右相指着鼻子罵,愣是一聲不吭,杜太姨娘想想就心痛至極,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朝仁!

  朝仁猝不及防被打了一巴掌,直接就懵了,“你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朝仁氣惱的沖上前和杜太姨娘扭打在一起,杜太姨娘啊的聲慘叫,被朝仁緊緊抓住了發鬓,手下也不留情,很快跟着反抗。

  “賤人,杜家娶了你這個媳婦就是杜家倒了八輩子黴,你還敢對婆母動手,回頭一定讓覃兒休了你!

  朝仁也不甘示弱,臉上被杜太姨娘抓出了好幾道印記,火辣辣的疼,“我呸!
他敢!
死老太婆也不照照鏡子瞧瞧自己幾斤幾兩,我堂堂一個親王嫡女嫁給一個庶子,還委屈你了不成,死老太婆,整日在背後挑撥夫君,今兒就讓你瞧瞧我的厲害!

  兩人都一肚子怒火,揪打在一起,很快都挂了彩,兩人絲毫沒有手軟,恨不得将對方掐死才好。

  丫鬟婆子看傻眼了,老夫人和夫人怎麼動起手來了?

  “住手!
”杜覃走了一半又被請了回來,站在門口看着屋内遍地狼藉,臉色陰郁至極。

  丫鬟婆子趕緊上前幫忙,将二人拉開。

  朝仁捂着臉在一旁粗喘氣,委屈的看着杜覃,“夫君……”

  “覃兒,母親不活了,娶了個無法無天的兒媳婦,旁人家的兒媳婦哪一個不是對婆婆孝順聽話,這麼多年來,我何曾受過她一日侍奉,覃兒,母親都是為了你在隐忍,在杜家,母親的地位還不如一個得力的婆子,出什麼用什麼還要看别人臉色,今兒她犯了這麼大錯,母親好心教訓她幾句,居然就直接跟母親動手來了。

  杜太姨娘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嘴裡不停的哭訴着自己的不容易,聽的杜覃臉色越發陰沉。

  “夫君,是母親先動手打我,我一時着急才……。
”朝仁也是一臉氣憤,不過看着杜覃陰沉的臉色,稍稍拉回一絲理智。

  毆打婆母,不管什麼原因,在整個東鳴也未必找出一個來,絕對是驚世駭俗,不能容忍的。

  “覃兒,你瞧瞧母親身上的傷,自從那年你出水痘,母親陪了你整整三日,你沒事了,母親身子越來越差,這些年藥都沒斷過,你再瞧瞧她!

  杜太姨娘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似乎要将這麼多年的隐忍一下子爆發,“她自恃王府嫡女,根本就瞧不上杜家,方才還說覃兒這個庶子娶了她這個嫡女,過幾日安王來京,一定會給她撐腰,咱們家不敢拿她如何……。

  “夫君,我沒有,你不要聽母親胡說。
”朝仁一驚,趕緊向杜覃解釋,杜太姨娘實在太狡猾了,居然拿之前的事故意博取杜覃的同情。

  杜覃冷冷的看了眼朝仁,嘴角挑起一抹冷笑,“這些話你也不止一次的說了,母親還能冤枉你嗎。

  朝仁動了動唇,她想不承認,可這麼多丫鬟婆子都在場,一問就知道了。

  “夫君,我是一時沖動,有口無心的。

  杜覃上前一步扶起了杜太姨娘,“母親,地上涼,快起來吧。

  杜太姨娘哪能不了解自己的兒子呢,沖動以後,想想朝仁的話,也有些後悔,杜覃在京都處境艱難,要是安王進京,對杜覃也有幫助,萬一朝仁和安王哭訴幾句,安王惱了杜覃,實在不劃算。

  于是杜太姨娘拉住了杜覃,“覃兒,朝仁也不是故意的,母親這些傷回去抹點藥酒就沒事了,你可千萬别沖動啊。

  杜覃深吸口氣,沖着杜太姨娘道,“母親,您就回去歇着吧,兒子和朝仁的之間的事,自有我們自己解決。

  杜太姨娘還要再說什麼,就見杜覃扭頭吩咐丫鬟,“将老夫人扶回房,再去請大夫過來瞧瞧。

  “是!

  将杜太姨娘交給了丫鬟攙扶離開,朝仁居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眼皮跳了跳,看着杜覃清退了丫鬟婆子,那股不安更甚,往後退了兩步。

  “夫君,回頭我就去跟母親賠不是,是我一時沖動,腦子糊塗了,被妩兒和宮宴上的事氣到了,所以才沒控制住,但我真的是無心的。

  朝仁忽然擡眸對上了杜覃的淩厲的眼眸,不自覺背脊發涼,扭頭就要跑。

  還沒走兩步呢,朝仁就被杜覃拽住了胳膊,下一刻杜覃又緊緊的抓住了朝仁的頭發,拖着就往裡走,朝仁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朝仁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緊接着額頭一陣劇痛,整個腦袋都混沌了。

  杜覃如瘋了一般将朝仁的腦袋朝着地上磕,一下又一下,屋子裡傳來朝仁凄慘的叫聲,丫鬟們聽着忍不住身子一抖。

  “我知道你一向瞧不上我這個庶子,若非當年懷了身子,也不會低嫁給我,你心中不是一直心心念念朝陽侯麼,可惜,人家正眼都瞧不上你,我母親再如何,也是你的長輩,你有什麼資格對她不敬,處處為難她!

  杜覃兩隻眼睛發渾,一字一句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杜家是倒了八輩子黴,才娶你這麼個媳婦,我忍你夠久了!

  朝仁耳朵裡嗡嗡作響,整個人都傻了,杜覃居然一早就知道當初的事情了,朝仁和朝陽後未婚先孕,本該商議婚事的,朝陽侯卻被調進京,當年就娶了京都大戶人家嫡女。

  朝仁也是無奈,所以才一氣之下嫁給了杜覃,當時杜覃就是安王身邊得寵的謀士,深受安王信任,朝仁點名了杜覃,安王隻好答應了。

  這些年朝仁心心念念就是要回京都,給朝陽侯一個教訓,讓他後悔當初沒娶自己,等來了京都後,朝陽侯又犯了錯,被遣調離京,硬生生就這麼錯過了。

  朝仁是又氣又恨,便将怒氣撒在了右相府身上,若不是右相府,朝陽侯也不會從驿城調來京都,所以朝仁一進京就開始找相府麻煩,投靠連太後,挑撥陶家,當面給蕭老夫人難看。

  更是在右相大婚時,故意制造各種不愉快的事刺激相府,許是她太倒黴了,居然碰上了疫病。

  如今又弄丢了郡主之位,還被一個妾教訓,怎麼叫朝仁不窩心呢。

  朝仁使出渾身的力氣,一把掙脫開杜覃,冷眼看杜覃,“你就是個孬種,有什麼資格說我,你不也是惦記着小九的母親嘛,何曾真心待我,别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秦翊可是你大嫂!

  杜覃怔住了,緊盯着朝仁,朝仁倚在椅子後,緩了緩情緒,也顧不得渾身傷痛。

  又道,“杜覃,我和朝陽侯至少是兩小無猜,男未婚女未嫁,隻是出了變故,所以才不得不分開,要不是娶了我,你以為你憑着庶子身份能爬到如今這個位置,嫡就是嫡,庶就是庶,再怎麼得寵也比不上右相一根小手指。

  朝仁說着,杜覃冷笑,“賤人,不守婦道還有理了,你母妃就是這麼教養你的!

  朝仁臉色一變,“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母妃,你才是心裡陰暗那個,要不是你夜夜看着秦翊的畫像刺激我,我又何至于小産沒了孩子!

  頓了頓朝仁忽然冷笑,“杜覃,若是右相知曉秦翊的死和你有關,不知道右相會怎麼對付……呃。

  朝仁話說一半,立即被杜覃掐住了脖子,杜覃收緊手中力道,目光陰狠的看着朝仁,看着她臉色一點點發白,驚恐的看着自己。

  杜覃嘴角翹起一絲弧度,“朝仁,這可是你逼我的,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

  杜覃一點點收緊手中力道,湊近朝仁耳邊低聲呢喃,“這些秘密,就留着到地下去跟你母妃說吧,忘了告訴你,你母妃在來的路上水土不服,已經暴斃而亡了,沒機會來京都給你做主了。

  朝仁聞言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你……胡說!

  杜覃冷笑,眼中閃過嗜皿的殺意,“你這個做女兒的,憂思成疾,對杜家羞愧難當,趁人不注意投了井,你猜安王是否會為了你來京都找我算賬?

  朝仁恐懼的看着杜覃,身子不停的發抖,她瞧得清楚,此刻杜覃對她是真的有了殺意。

  杜覃一點點收緊手中力道,朝仁不停的掙紮,兩隻手緊緊攥住了杜覃的手腕試圖掰開,可朝仁哪敵得過杜覃的力氣,整個身子綿軟無力,狠狠的瞪着杜覃,不甘心的瞪大了眼。

  “你……”朝仁喉嚨卡着說不出一句話來,臉色憋的漲紅,不一會腦子一歪呼吸薄弱,不甘心地瞪大眼,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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