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定北侯夫人正忙着帶賓客入席,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類菜肴,十分豐富,忽然一名小丫鬟在定北侯夫人耳邊嘀咕幾句,定北侯夫人臉色猛然一沉。
一旁的安南伯夫人見狀,勾唇笑了笑,故作關心的問,“親家母,這是怎麼了臉色這樣難看?
”
衆人聞言順着視線看去,一臉好奇,剛才還好好的呢,怎麼一眨眼就變了臉色。
定北侯夫人臉色十分難堪,強擠出一抹微笑,正要開口,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尖叫,引的衆人猜想連連。
“這聲音是從身後的院子傳來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
一位夫人話落,又傳來尖銳的女聲。
容玥蹙眉,環視一圈沒發現蕭韶姎的影子,看了眼定北侯夫人,“這裡我替你招呼,你去看看吧。
”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有什麼被傳出去,丢臉的可就是定北侯府,容玥是定北侯夫人的知己,所以才替定北侯夫人着想。
“還是咱們一起去看看吧,别是有什麼意外發生,我們哪坐的住啊,人心惶惶的。
”
安南伯夫人立即道,說着生怕定北侯夫人拒絕,直接就站起身,餘下的幾個夫人也跟着站起來。
定北侯夫人冷着臉,深吸口氣,“讓衆位夫人看笑話了。
”
說完在前頭帶路,容玥也惦記着蕭韶姎,忙派人去打聽,得知蕭韶姎無礙便松了口氣。
定北侯夫人步伐急促,安南伯夫人恨不得立即沖到前面去,好幾次都忍住了。
走近了舒華閣,耳邊忽然傳來一陣低吼的聲音,幾個夫人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這也太胡鬧了,居然在定北侯夫人的生辰宴上做出這等不雅之事。
”
背後議論紛紛,安南伯夫人眼中閃過一抹得意,瞥了眼定北侯夫人。
“親家母,還不快派人進去瞧瞧……。
”
定北侯夫人瞥了眼安南伯夫人,隻覺得安南伯夫人太心急了,眼神略帶質疑,又看了眼院子裡的丫鬟。
“這是怎麼回事,裡面的人是誰?
”
“這不是安南伯世子妃身邊的丫鬟嗎,怎麼會在這裡?
”其中一個夫人認出了丫鬟。
“那小厮好像也是安南伯世子身邊的,這夫妻兩也太不會挑時候了,青天白日的居然做出這等事。
”
人家兩個竟是夫妻,那就沒得說了,隻是場合不對,太過輕浮了些更是不尊重定北侯夫人。
“既是鸢兒和世子那就算了吧,咱們回去吧。
”定北侯夫人扭頭就要安撫衆夫人離去。
安南伯夫人哪肯就這麼走了啊,隻道,“鸢兒今兒身子不适,怎麼會是鸢兒呢……。
”
這時白嫣玉走了進來,一臉懵懂還不知發生了什麼,“舅母怎麼在這?
”
“沒什麼,這裡已經沒事了。
”定北侯夫人一臉警告的看着白嫣玉,白嫣玉視線轉移佯裝沒看見,笑着道,“剛才鸢表姐身子有些不适,我和言表妹帶着鸢表姐過來歇息,言表妹許是高興,便多喝了幾杯,正巧外祖母找我有事,這才脫身瞧瞧……。
”
話落,門口的丫鬟跪在地上,一臉惶恐。
定北侯夫人冷着臉不悅,安南伯夫人卻是勾唇故作驚訝,“你說裡面的是姜七姑娘?
”
白嫣玉迷茫的看了眼衆人,然後點了點頭。
這下衆人炸開鍋了,“原來是七姑娘也在,這屋子裡究竟怎麼回事,分明聽見有個男子在……。
”
“胡說八道,言姐兒怎麼會在這裡,剛才言姐兒身邊的丫鬟還說言姐兒和相府十姑娘回了院子,怎麼可能在這裡?
”
定北侯夫人望着白嫣玉目光一片冰冷,暗歎自己這麼多年居然養了一隻白眼狼。
白嫣玉一臉無挫,“隻是今兒從未瞧見言妹妹和小十妹妹在一起,所以才誤會了,舅母說的對,我剛才離開了也不知後來言妹妹離開了。
”
這前半句話是在解釋原因,後半句話卻是否定了定北侯夫人的話。
“是不是進去派人瞧瞧不就行了,免得猜來猜去的,親家母,事到如今已經不得不計較這些了,就算今兒咱們離開了,難免不會傳出對七姑娘不利的流言蜚語,倒不如進去一探究竟。
”
安南伯夫人迫不及待的讓大家知道,裡面有姜婉言的影子,這樣一會定北侯夫人指不定怎麼求自己呢。
定北侯夫人沉默了一會,良久才深吸口氣,親自上前一腳踹開了那門,頓時就被裡面的場景驚呆了。
安南伯夫人也好奇過去湊湊熱鬧,這一看差點昏死過去,榻上是有人不假,卻是三個男子糾纏不清,被壓在最底下的就是她兒子安南伯世子!
“不許看,都不許看!
”安南伯夫人率先回神,馬上就要去關門,誰知腳下一滑,直接摔倒在地,衆人見她反應激烈早就忍不住好奇了。
這一看頓時捂住了眼,“不像話,太不像話了。
”
隻有白嫣玉站在最後,還以為計謀成功了,嘴角略帶微笑。
屋頂上的蕭韶姎一臉激動,擡頭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姜瑾瑜,“快帶我下去,我看見言姐姐了。
”
姜瑾瑜抱着蕭韶姎從另一邊下來,讓蕭韶姎剛站穩了身子,蕭韶姎提着裙子就跑了。
懷裡還有些殘餘的溫度,淡淡的馨香,那個背影慢慢走遠,姜瑾瑜嘴角上揚,但很快就沉了下去。
蕭韶姎找到姜婉言,姜婉言臉色十分難看,蒼白無力,兩腿發軟被丫鬟攙扶着。
“言姐姐,你沒事吧?
”
姜婉言緊咬着唇搖了搖頭,眼裡有淚花閃爍,“小十,我沒事。
”
姜婉言緊緊握住了蕭韶姎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蕭韶姎反過來安慰,“沒事了,都過去了。
”
“嗯!
”姜婉言重重的點了點頭,眼眸中劃過厲色。
許是屋子裡動靜大了,南安伯世子找回了理智,渾身是一股劇痛,一睜眼頓時驚住了,在他身上居然趴着兩個男子。
“滾!
”安南伯世子大吼一聲,兩個人也找回了理智,一擡眸見屋子裡這麼多人,已經吓傻了。
“淮兒!
”南安伯夫人冷着臉,心氣的發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安南伯世子這才看清了門外,心裡頓時咯噔一沉,剛要解釋,那邊又傳來一聲尖叫。
“夫人,不好了,是姑奶奶……”
定北侯夫人聞言立即趕了過去,一推開門,正看見姜婉鸢獨自一人在穿衣服,屋子裡卻飄散着一股濃濃的靡香味,再加上榻上淩亂不堪入目,姜婉鸢發鬓散亂,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脖子上都是青紫痕迹,一看就知道剛經曆過房事。
門突然被推開,姜婉鸢手一抖,衣服都還沒來得及穿上,就見定北侯夫人陰沉着臉色站在門口,不一會還來了不少夫人。
“母親……。
”姜婉鸢話都說不利索了,心猛地往下沉,天知道這是這麼回事,一覺醒來渾身酸軟,又豈是兩腿之間又紅又腫,她成婚多年,哪會不知發生了什麼。
定北侯夫人冷着臉上前就是對着姜婉鸢一巴掌,又快又狠,像是在發洩。
姜婉鸢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手一松衣服就松開了,露出裡面的肌膚青青紫紫的痕迹。
“母親,我是被人陷害的……”姜婉鸢一臉惱怒,第一反應就是被人陷害了。
“陷害?
”定北侯夫人冷笑,“雖說你沒有孩子,但不不該這樣胡鬧,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侯府的臉面都丢盡了,還不快說奸夫是誰?
”
定北侯夫人是豁出去了,今兒這一出,定北侯府一定會成為笑柄,所以幹脆不要臉面了。
“母親,您在說什麼呀?
”姜婉鸢瞪着定北侯夫人。
“賤人!
”安南伯夫人差點昏死過去,怒極了沖了過來,一腳踹在了姜婉鸢兇口處,“不是臉的賤人,你居然敢偷人!
”
姜婉鸢莫名挨打,心口出一陣發悶,腦子還未反應過來,被安南伯夫人揪着頭發一頓打,不一會發出痛苦的哀嚎。
白嫣玉蹙眉,聽着聲音有些不不對勁,正要上前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下。
“玉表姐。
”姜婉言沖着白嫣玉笑了笑,眼底的冷色十分明顯。
白嫣玉一看姜婉言愣住了,好半天沒反應過來,“言表妹,你怎麼會在這?
”
“言姐姐身子不舒服,我便和言姐姐回了院子歇息,這是怎麼了?
”蕭韶姎故作一臉疑惑的問,“怎麼大家都在看熱鬧?
”
容玥見自家女兒完好無損,便道,“快出去,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
”
蕭韶姎乖巧的點了點頭,就站在原地不往前走。
白嫣玉立即沖上前,看了眼兩個屋子,心裡咯噔一沉,又回首看了眼蕭韶姎和姜婉言。
“你們……。
”
定北侯夫人一臉怒氣走了出來,看了眼姜婉言,姜婉言差點淚崩,強忍着才沒哭出來。
姜婉鸢也被安南伯夫人拖拽了出來,怒氣沉沉的看着定北侯夫人,“夫人倒是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吧,好好的一對小夫妻回了一趟娘家怎麼就出事了,丢盡顔面,讓安南伯府還怎麼擡頭見人啊?
”
姜婉鸢挨了好幾巴掌,渾身被揪扯,狼狽不堪的坐在地上,一擡眸看見了完好無損的姜婉言頓時就不淡定了。
“姜婉言,你為什麼要害我,你若喜歡夫君,盡管提就是了,何必使這麼下三濫的手段!
”
姜婉鸢咬死了姜婉言,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
“鸢姐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是你說身子不适,這幾日在安南伯府受盡委屈,趁機在院子裡休息片刻,我和玉表姐才扶着你回院子的。
”姜婉言一臉震驚的看着姜婉鸢。
白嫣玉卻道,“言表妹,我當時被外祖母身邊的人喚走了,就把鸢表姐交給你了,并不知後來發生了什麼。
”
白嫣玉倒是把自己摘了個幹淨。
“鸢兒身子不适,那世子又怎麼會被帶來這個屋子的?
”那安南伯夫人一肚子怒火,沒想到事情會發生這麼大變化。
“回夫人話,後來七姑娘身子略有不适,世子妃便讓七姑娘留在這間屋子歇息,世子妃轉而去了隔壁屋子,世子是來探望世子妃的……”
姜婉鸢身邊的丫鬟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姜婉言。
“是你,一定是你勾引夫君不成,夫君從來不喜歡你,所以你就惱羞成怒,故意給夫君下藥。
”
姜婉鸢是豁出去了,一心要把姜婉言拖下水。
安南伯夫人立即點了點頭,“一定是這樣的,親家母,我的兒子在府上出了這樣的事,是不是該給一個交代?
”
若是被迫無奈才做出這麼荒唐的事,還是情有可原的,怎麼着也該替安南伯世子洗刷幹淨。
“言表妹,你不是說你一想欽慕表姐夫麼,真的是你做了傻事嗎?
”白嫣玉小聲的說,一副不可思議的看着姜婉言。
衆人頓時看姜婉言的目光都變了,在她們看來,就是姜婉言要算計姜婉鸢取而代之,才設下這個局。
不一會安南伯世子也出門,臉色有些虛弱,一看就是縱欲過度。
“言兒……。
你不該這麼做的。
”
姜婉言氣的咬牙切齒,狠狠的瞪着白嫣玉,正要說什麼,門後忽然傳來聲音。
姜老夫人一臉怒氣甩手就給了姜婉言一巴掌,“孽障,心思這般歹毒,鸢兒究竟什麼地方得罪了你?
還不跪下認錯!
”
姜婉言身子晃了晃,差點沒倒下,幸虧有蕭韶姎支撐着。
“老夫人不該聽旁人所言就斷定言姐姐的不是!
”
蕭韶姎一把拽過了姜婉言,将她護在身後,手裡抽出鞭子狠狠的朝着白嫣玉甩去。
白嫣玉啊的一聲慘叫,還沒回神,手臂一陣劇痛。
“小十妹妹?
”
“你閉嘴!
”蕭韶姎是發了火,一臉狠戾的瞪着白嫣玉,“定北侯府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
”
白嫣玉捂着手臂一陣委屈,姜老夫人冷着臉不悅,“不是她還有誰?
”
姜老夫人早就對蕭韶姎不滿了,隻是當面不敢提罷了,如今蕭韶姎當衆打了白嫣玉,姜老夫人怒氣更甚,忍了又忍才沒敢指着蕭韶姎說她放肆。
蕭韶姎冷哼,用鞭子指着安南伯世子,“你說你見過言姐姐,分明就是撒謊,言姐姐一直跟我在一起,莫不是也要把我牽扯進去?
”
安南伯世子哪敢跟蕭韶姎對上,神色虛閃,“蕭姑娘,言兒一開始是和白姑娘一起送鸢兒來的,可能那時蕭姑娘并不在。
”
“我兒說的沒錯,蕭姑娘或許是誤會了。
”安南伯夫人對蕭韶姎同樣恨的咬牙切齒,為了一盆花,沒少折騰安南伯府。
“看你說的頭頭是道,腦子也不算糊塗,你既然說見過了言姐姐,你倒是說說今兒言姐姐穿的是什麼衣裳?
”
一番話問的安南伯世子臉色微變,他哪見過姜婉言了,隻是計劃是這樣,一進門就被敲暈了,接着就發生了哪些事。
“不妨世子說說看?
”定北侯夫人也抓住了這個問題不放。
“我……”安南伯世子哪回的上來,隻含糊道,“我當時心思并不在言兒身上,所以沒在意。
”
這話倒也說得過去。
蕭韶姎扭了扭手腕,嗤之以鼻,“我倒是奇怪了,安南伯世子思路清晰,怎麼會跟着兩個眉清目秀的侍衛糾纏不清,莫非是情到深處,不可自拔?
”
“你胡說!
”安南伯世子臉色巨變,“要不是被人下藥算計了,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
蕭韶姎冷笑,“誰不知安南伯世子風流成性,平日裡最不正經,言姐姐堂堂一個定北侯嫡女怎麼會看上你這麼個登徒子?
”
這話讓安南伯夫人不願意了,哪允許旁人這般诋毀自己的兒子。
“蕭姑娘這話嚴重了,知道蕭姑娘和七姑娘感情好,但事實就擺在面前,何況這是府上的家事,蕭姑娘年紀尚小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
姜老夫人點了點頭,“不錯,既是言兒犯了錯,為了補償安南府,就讓言兒嫁過去。
”
姜婉言身子晃了晃,小臉慘白的看着姜老夫人,定北侯夫人也是着急了。
“不可啊,母親……。
”
“老夫人是年紀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麼,我剛才說了,言姐姐堂堂一個定北侯府嫡女又怎麼會看上一個伯府不成器的世子?
”
蕭韶姎一句話讓姜老夫人臉色巨變,不悅的看着蕭韶姎。
容玥在一旁始終沒開口,好像事不關己。
“事已至此,小十妹妹不要耽誤了言表妹的名譽。
”白嫣玉不死心的又說了句。
蕭韶姎手指着安南伯世子,沒理會白嫣玉,冷着臉,“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副德性,我大哥文武雙全,英俊潇灑,還不如你一個伯府世子?
言姐姐和我大哥私下已經商議婚事,你咬着言姐姐不放,是故意要給右相府難堪嗎?
”
安南伯世子愣了下,“你說什麼?
”
蕭韶姎直接毫不客氣地一鞭子抽向了安南伯世子,又狠又快,安南伯世子臉色立即煞白。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攀咬言姐姐,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還敢抹黑相府,我今兒就抽死你!
”
蕭韶姎可算是找到機會出口惡氣了,衆人聞言愣了下,比起蕭堇,那可是右相獨子啊,今年已經十六歲了,早就能獨當一面,無論身世樣貌氣度才華,都是安南伯世子不能比較的。
兩者若是一起比較,傻子也知道選哪個了。
姜老夫人和安南伯夫人愣了下,尤其是定北侯夫人,一臉驚訝但很快收斂了。
“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
”安南伯夫人顯然不信的看着容玥。
容玥淡淡瞥了眼安南伯夫人,“怎麼,兩府商議婚事還要通知你一聲?
”
容玥語氣雖淡,确實不容忽略了冷冽,安南伯夫人頓時背脊一涼,怎麼事先一點消息都沒有。
白嫣玉低着頭,大約明白了其中緣故。
蕭韶姎趁機又抽了安南伯世子幾鞭,将安南伯世子抽的躺在地上哇哇亂叫,毫無形象可言,衆人見狀,這哪能跟蕭堇比啊。
姜老夫人冷着臉,話都說不全了。
“今兒這事牽扯上相府,就必須給個交代,你不是說被人算計了嗎,來人啊,去請太醫!
”
蕭韶姎一聲令下,很快就有人請太醫去了,趁着這功夫,蕭韶姎看了眼定北侯夫人。
“姜伯母,重刑之下必能招認,不如把姜婉鸢和安南伯世子身邊的人全部抓起來,當場拷問,肯定能問出什麼。
”蕭韶姎說着,指了指白嫣玉身邊的紫苑,“還有她,凡事牽扯中的人,一個不少的抓來問個究竟。
”
定北侯夫人點了點頭,心裡說不出的感激,一個眼神立即有侍衛擒住了紫苑。
“舅母,紫苑是無辜的,她一直跟我在一起,為何要審問她。
”白嫣玉冷着臉擋在紫苑面前,憤恨的瞪着蕭韶姎,不明白為何衆人就這麼護着蕭韶姎,一句話不敢指責蕭韶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