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玲回憶了一下,說道:“有少林,武當,青城山,峨眉派,華山派,衡山派,嵩山派,泰山派,黃山派,五台山,點蒼山……”
楚昭月擺擺手,示意葉玲停止。
真的是夠了,她又不是要去旅遊,搞這麼多自然風光,人文地理,旅遊景點幹什麼!
眼珠子賊兮兮地轉了轉,楚昭月深深地歎口氣,一派悲天憫人:“唉,這個世界是這般地紛繁蕪雜,縱然有了這許多門派又怎麼樣,大家你學我的,我照搬你的,你來我往,沒有半點進益,又有何意義?
沒有我們門派的出現,其他門派再多,在這個世界上終是缺少了一門,我們就叫,缺一門吧。
”收了雷吼寨的二寨主為徒,随口一開間,成立了不久之後便将要名震天下的門派,楚昭月兩人又和一衆山賊坐回了主樓大廳,不過這次不是要不要合作的談判,而是怎麼合作,具體事由的商讨。
敲定了接下來就要做的一些事情的細節之後,天已經四更了,楚昭月在葉玲殷勤的引領下,到了據說是寨子裡最好的一間客房休息。
累了整整一天,楚昭月沾着床鋪,倒頭就睡。
睡得迷迷糊糊間,手臂上的“人氣蠱”忽地動了動,她腦袋有點昏沉地微微恢複了點意識,感覺到床邊靜靜地站着個人,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這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身影,是漠風……
楚昭月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眼睛縫都沒有張開半點,隻是迷迷糊糊間,在心中疑惑了兩句:這漠風在幹嘛,是不是要認床,換了地方就睡不着?
真是,他不睡,我還要睡呢,好困……不管了,他想在那兒呆着,就呆着吧……
想着想着,楚昭月真正放下戒備,又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夏漠風默默站在床頭,借着天窗之上,照射而入的點點星光,靜靜地看着睡得香甜的楚昭月。
以一個習武之人的敏銳直覺,他知道,在他剛進來的時候,她有點意識地醒了過來,但想來察覺到進來的人是他,這個憊懶的妮子,又咕哝兩句,蹭了蹭枕頭睡了過去。
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女人,就真的對他這麼放心?
唉……暗歎一口氣,夏漠風靠近床頭,替睡覺不是很老實的楚昭月拉了拉被子,山上不比山下,更深露重,入夜之後氣溫要低上很多,這平日裡道理講得頭頭是道的女人,明明知道這個道理,卻還是半點也不注意,被子都快踢到床底下去了。
掖好被角,帶着笑意的抱怨聲,幾不可聞。
“你啊,又讓我破了一戒,我還從來沒有給旁人蓋過被子呢。
晚安……”
夏漠風頓了頓,又目不轉睛地看了徹底熟睡的楚昭月好一會兒,她頭上的嗓音更是低得連他自己都幾乎聽不清楚。
“月兒……”
楚昭月這一覺睡得很好,在有個非常非常之忠心的徒弟給她當門神,擋下了一切山寨閑雜人員早起竄門的情況下,她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盡管做為山寨新鮮出爐的合作人,一上來就給對方演了個“偷懶東家,不勤正事”的戲碼,但是某月的臉皮多年以前就已經經國家技術局鑒定,超過防彈标準,對這點微末的異樣眼光,自然是自動屏蔽,仍和昨天一般,笑意盈盈,和氣可掬。
山寨中可以做主,能夠發表意見的高級山賊們,昨夜就已經全都見過了,今天主要就是和寨子中的其他山賊,和山賊家屬,見個面,打個招呼,大家相互認識一下。
這也是楚昭月,提出來的建議。
雖然大多山賊都認為,他們是一家之主,家裡的事,他們的決定就是一切,不管是在山下住,還是在山上住,都有他們拍闆就好!
家裡老婆的意見,大可不必理會。
但是楚昭月,無論她是不是來自二十一世紀,首先,她就是一個女性,一個女性怎麼可能像這些粗魯男人一樣,不顧自己女同胞的意見!
怎麼可能讓這些在封建制度下,不公平社會習慣下,嚣張慣了的男人,繼續嚣張下去!
繼續對女人指手畫腳,為所欲為下去!
于是乎,楚昭月微笑的嘴角帶着女王般的邪惡,在葉玲耳邊嘀咕了一句:“所有女人,都有管教男人的權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