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張府,如同以往一般,沒有因為張寶的入獄而絲毫有點頹喪,門頭上照樣挂着紅色的燈籠,準備迎接臘八,除舊迎新,迎來新的一年。
張天成站在府邸門口,久久未曾踏進一步,直到那一聲驚疑不定的二爺,才把張天成的神給叫喚回來。
“二爺?
原來我還是張家的二爺。
”
“大哥啊大哥,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親弟弟。
”
邁着大步子,張天成跨入了張府内,隻留下一兩個莫名其妙的門房,兩個人都是一臉的懵逼,都不曉得今日這位張府的二爺到底哪根筋不對勁,才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這藍田縣内,自從趙家沒了之後,誰不以身為張家的人而驕傲,就連張家的仆人婢子都莫名的帶着自豪。
這半年來,張家極速膨脹起來,号稱藍田縣的一霸。
今日這位藍田縣的縣尉張家二爺似乎對張家帶着一種怨恨?
他們二人面面相觑,尴尬的笑了笑,這麼高深莫測的事情,還是交給張家的大人物去解決,隻有他們啊...還是乖乖的把張家的大門給守穩妥了,順便的把台階上的積雪給掃幹淨了,免得那位老爺踏上了青石砌的台階,一不小心下,就直接滾了下去了,他們可是沒有好果子吃,趕緊把放在門口的鐵鏟掃帚拿了出來,認認真真的把門口的積雪給清理的一幹二淨。
【零↑九△小↓說△網】
“二爺。
”
張成的書房門口,迎接張天成的人依舊是看門的書童小厮。
“大爺回來了沒。
”張天成冷言道。
蒼白的面容就猶如外頭的潔白的雪一般,隻可惜,相似是相似,隻是瑞雪兆豐年,今朝的雪帶來的乃是希望,但是張天成臉上這位書童小厮見到的隻是絕望,深深的絕望,就猶如他曾經見過最深的深淵一般,黑漆漆的一片,他瞧的就感到心寒。
“回禀二爺的話,大爺今朝已經回來過,但是剛剛走了...”書童小厮低眉順眼的說着,在張天成冷漠的眼神逼迫中,書童小厮渾身上下打了一個冷顫,也不知道是這外頭的天氣冷了,還是張天成這雙眼睛冷了...趕緊的回應:“二爺,大爺走的時候,留了一封信,說是等二爺回來了,就要交給二爺。
”
“哦?
”張天成平靜無波的臉上第一次浮現了情緒,輕佻的眉毛,似乎又有點不悅同時也有一點喜悅,情緒交錯着,使得現在的張天成太複雜了,完全的就不像是一個人。
“二爺,大爺的信。
”
書童小厮低着頭順着眉,恭敬的雙手端着一封還是蠟封的信件,上面的紅色印記深刻着,張天成瞄了一眼,就曉得這書童知進退,也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強忍着自己不讓他不去探究秘密。
從亂世中得以僥幸存活下來的張天成更加明白什麼樣的人才能在這個世道中活的更好。
接過信封,張天成也沒有任何的顧忌,直接當着書童小厮的面撕開了信封,一字一句的看着信上的内容。
“好!
好!
好啊!
果真是我的好大哥啊!
”
張天成猛的一攥,完好的信紙直接被揉成了一團,張天成緊緊的握在手掌心中,蒼白的臉色上一抹不正常的潮紅湧現上來,上下的牙齒不斷的打磨着,平靜無波的眸子中,變得皿紅,似乎映照的藍天的碧波變成了一片皿海滔滔,又似乎天空上懸挂着的皎潔的明月,變成了一輪皿月。
幹脆果斷的轉身那一瞬間,書童小厮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絲寒意。
眼前的二爺,他似乎有點陌生了...
張天成直接邁了幾步上前,越過書童小厮的身體,欲要直接踹開張成書房的房門時,書童小厮立即上前阻攔道:“二爺,這...這是大爺的書房,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
“給我滾!
”
張天成一回頭,朝着書童小厮怒吼。
書童小厮身上打了一個冷顫,低着頭趕緊的拔腿就遠離,但是固然是遠離,他也不敢走遠,不然...不然再過幾日大爺回來,他可真的難辭其咎。
身前無阻礙的人,張天成直接一腳踹開了書房的房門,引入眼簾的内,乃是空蕩蕩的書房,書房内部散發着一股香味,乃是檀香的味道,有着安神靜心的功效,凡是有點身份地位的人,都喜歡在書房中點上一點檀香,好讓自己有思緒去思考事情。
書房内的布局,張天成不是第一次見到,但是今日他卻是他第一次認真的觀察,張天成扭頭轉身,關上了書房的門,在關門前,對着書童小厮冷漠中帶着殺意道:“你若敢靠近,今日誰也保不住你!
”
“是...是的二爺...”
聞言,書童小厮腿一軟,差一點直接摔倒在雪地中。
今日這樣的二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以往的二爺,唯唯諾諾的,那有今日殺意凜然威風凜凜的樣子。
書房内。
“大哥,你在信上寫大嫂乃是被人殺死的...哈哈...半年前,你在半年前就已經知道了...對!
你應該知道了!
”
張天成并非是愚蠢的人,相反的他還是一個聰明人,隻不過這幾日來做的事情,皆是蠢事罷了,誰讓凡是與張寶扯上關系的事情,張天成腦袋都會犯糊塗。
藏了這麼多年的秘密,終究還是被他的那位親大哥給知道了。
不然這一封信上為何隻有:你的大嫂,對了,也就是我的夫人,半年前,乃是喪命于我手。
這樣的一句話,無形中就隐藏着一個訊息。
當年他與他的大嫂苟且之事已經被張成知曉,并且張成已經知道張寶并非是他兒子的事情。
藏了這麼多年的秘密,終究還是被他的那位親大哥給知道了。
張寶!
乃是他張天成的兒子,不然為何這些年來,他張天成待張寶可謂是親如兒子。
若非親子,何必這樣對待。
“大哥啊大哥..我可以不要張家的一分錢,但你斷了我希望...你斷了我的根啊!
”
張天成雙手遮着臉,平生第一次哽咽了起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竟然如此不堪,嗚咽了起來。
“這樣...這樣...你就不要怪我了!
”
張天成頭一仰,眼角的淚水收拾感情,整個人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雙眼決絕,讓人不寒而栗。
ps:找回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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