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4章異化的代價
大長老攻擊顧遠的招式，顧遠之前都見大長老使用過。
無非就是金光乍現，結合了祥光普照，既追求了速度，又追求了密度。
不過是大長老被金光灌注異化之後，所使用的能量，以及對招式的理解運用都已經跨入了一個新的層次。
也可以說，這是強化版的金光劍。
顧遠早有防備，這招看上去勇猛無比，卻沒真的對顧遠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所以從本質上，顧遠能夠防住的招式，他自然還能防住。
但是這一招的威力也不容易小覷。
雖然沒有傷到顧遠，卻也能給顧遠制造了不小的麻煩。
大長老看著數百步外，幾乎毫發未損的顧遠，也沒多說話。
整個人化作一道光一般，迅速出現在顧遠身前三步遠。
然後，就是平平無奇，但快到讓人看不清的當兇一劍直刺。
“嘭！
”
顧遠架起羽林劍一抗，便將大長老異化成半實質光劍的手刃推出去。
一時間，金光閃爍。
顧遠與大長老的對招之間，有了一個簡短的停頓。
接著，便是疾風暴雨一般的互拼。
“嘭嘭嘭！
”
此刻兩人之間的戰鬥，就像是剛剛的事情完全反轉了過來一般。
之前是顧遠不斷貼身進攻，大長老隻能不斷躲避，不敢用指尖硬碰劍刃，最多不過是激發劍氣攻其必救。
現在是雙手異化的大長老，對顧遠發出了急風暴雨般的連刺，不僅攻守方互換。
大長老也做到了顧遠之前做到的，那就是完全掌握戰鬥節奏。
兩人之間這麼打，顧遠倒是沒吃什麼虧。
甚至，他在稍微適應了大長老異化之後的攻擊形式後，越發的遊刃有餘。
但他從心裡覺得大長老用秘術異化得來的境界提升，好像沒那麼簡單。
因此，雖然兩人是以極快的速度互相攻擊著對方。
很多的招式對轟，看起來都是不假思索的下意識出招，但顧遠內心裡始終提著小心。
顧遠的心裡湧起微妙的不安感，大長老花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就隻是這樣嗎？
他總感覺大長老還有後招。
他確實沒猜錯。
大長老的擔心也沒有錯，驟然提升修為所帶來的後遺症已經表現出來。
大長老現在的身體裡，還有一個聲音在響起，
“把你的身體控制權交給我，我來幫你殺了這個狂妄無知的小子！
”
可大長老不敢讓這聲音控制自己的身體，他怕這一控制，自己就不再是自己了。
此時，神性思維占據絕對理性的大長老，看似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將顧遠與他之前對戰的經過完美還原。
實際上，他卻是在和身體內的聲音，爭奪身體的絕對控制權。
神性思維壓制人性，自然要超越人性的得執念。
包括抒發被顧遠壓著打的憋悶，包括幫助家族挺過危機的擔憂。
所以，異化的大長老對顧遠之前帶給他的憋屈記憶，重新刷新了一遍之後。
在大長老意識深處的人性思維的抗拒，就沒那麼強烈了。
身體內的聲音還在諄諄善誘：“把你的身體交給我，我來幫你解決他！
”
“呼！
”
狂爆攻擊中的大長老，突然之間停住了所有的動作，並快速向後退出了十幾丈遠。
顧遠發現，長出了一口氣之後的大長老，身上那種陰森的氣息好像更重了。
大長老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就像是兩個人的表情，交替著出現在大長老的臉上。
很快，大長老又恢復到面無表情的狀態，估計是其中一方壓制住了另一方。
“金光劍·祥光普照！
”
這是異化之後，大長老第一次開口，
隨著這明顯夾雜異樣情緒的話語，大長老雙手甩出劍光直刺顧遠。
這次，大長老使出的祥光普照威力也不一樣了。
這劍光金光閃閃更加犀利，也多了一絲鋒銳的氣勢。
顧遠不敢用烈焰護身去硬抗，隻能一側身向旁邊躲避，讓過那閃閃亮光的劍光，然後又是一劍劈出。
兩人一擊即分，很快衝過去又對拼了一劍。
幾招之後，戰做一團。
顧遠一直在努力，希望重新掌握整個戰鬥節奏的控制權。
他的攻擊中，以羽林劍進招破劍光，以“爆炎龍拳”爆轟的手段攻擊大長老，打亂大長老的進攻節奏。
不斷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
經過一番廝殺，果然在交手十幾回合之後，又重新掌握了節奏。
在一劍劈砍不中的情況下，再一次嘗試往大長老身上貼去，近身攻擊是大長老的弱項。
這是他面對大長老完全異化之後，第一次超近距離攻擊。
顧遠的這種近身遊走攻擊方式，有些出乎大長老的意料。
同時，顧遠也將自己納入了大長老不便攻擊的距離。
大長老雙手異化之後，劍刃異化加長，但貼身近距離攻擊，就少了一絲靈動和隨機應變。
就像是一個人長著一米多長的手指甲，遠距離攻擊還好。
這一被近身，絕對理性化的大長老也有了一絲慌張。
雖然隻有短暫的一瞬，顧遠抓的就是這個機會。
左跨一步，肩膀往大長老心口一撞，力氣不大，卻在這近距離的極限拉扯之間，打破保持平衡的距離感。
大長老畢竟戰鬥經驗極其豐富，僅僅後撤半步，通過重心的轉移，就將這一招完全讓開。
但顧遠絲毫不給他緩和的機會，緊貼著就又上前一步，同時一掌拍出。
逼的大長老隻能隨著顧遠的腳步後撤，連拉開距離的機會都沒有。
大長老隻能一躍而起，試圖在半空中拉開兩人的距離。
顧遠手上也沒閑著，放開握劍的左手對著大長老腳踝，就是一招爆炎龍拳。
右手帶劍回撤，同時劍刃往大長老的小腿上強撩。
這幾乎沒法躲避的攻擊，逼的大長老在半空中再次放出護體罡氣抵擋。
卻因為人在半空中，沒有辦法借力，被顧遠一招“爆炎龍拳”轟的直接崩飛出去！
劇烈的衝擊，震的大長老眼前一黑，但還不等他從震蕩中回過神，一陣劇痛襲來。
瞬間的劇痛，將他意識中占據上風的神性與理性徹底摧毀，身體的異化也在這一擊之下，不可逆的退步。
但打破他護身罡氣的顧遠，並沒有給他人性意識占據主導的機會，跟步上前就是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