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重生七零嫁大佬,嬌嬌一胎又一胎

  許甯言從到曬谷場,就覺得有人在看着自己,隻是人太多,分不清楚是誰。

  直到大隊長安排好明天的事情,人群慢慢散去,這才在看到,在曬谷場的最邊緣,站着十幾個一看就跟團結大隊格格不入的青年,有男有女。

  是知青。

  這些知青都住在大隊西邊單獨的一個院子裡。

  這院子是當初團結大隊的一個地主的老宅。

  打土豪分田地的時候,這老宅就被分給了不少沒地方住的貧民。

  隻不過因為那地主當初是吊死在這宅子裡,大家都覺得不吉利。

  有幾家就将分給自家的屋頂,牆瓦都拆了,到别處另蓋了房子。

  也有膽子大不怕的一家沒搬走,結果前幾年鬧騰得最厲害的時候,沒搬走那一家的男人,不知道被誰舉報,說他是地主家的走狗。

  被紅色小兵抓起來批鬥,受不了屈辱,晚上被單獨關在一間屋子,趁着無人,拿脖子在一把廢棄生鏽的鋤頭上一次次地劃,生生給劃死了。

  皿流了一地,那是相當慘烈。

  生産隊的人凡是看到這一幕的,都吐了!
做了好幾晚上的噩夢!

  那件事情以後,大隊長和支書還有生産大隊的人才害怕了,再也沒允許批鬥的事情發生。

  那家男人死了,剩下女人和孩子,瘋的瘋,病的病,沒出一年,一家子都沒了。

  這家房子也就一直空在了這裡,無人敢住。

  直到知青下鄉,大隊沒地方安置,索性把那家的房子修繕了一下,當作知青點,将知青給安頓了進去。

  這些知青後來也隐約聽說了這知青點的來曆,心裡自然是不痛快的。

  對大隊長和支書就有些意見。

  大隊長和支書開始還挺歡迎這些知青的,指望着他們這些城裡來的人,下鄉來對他們有所幫助。

  結果卻令生産隊的人大失所望。

  屬于幹啥啥不行,嘴上BB第一名那種。

  地裡的活不會幹,還天天怪大隊裡虐待他們苛扣他們,三天兩頭要威脅去公社找領導。

  大隊長和支書都是老狐狸了,對付知青這些嫩瓜蛋子豈不是手拿把掐?

  幾次教訓下來,這些知青就老實了,也不蹦了也不跳了也不抱怨了。

  可又起了别的妖蛾子。

  他們哪裡幹過農活?
一年四季,少有休息的時候。

  掙的工分連自己都養活不了,年底一算賬,還要倒賠給大隊錢。

  天天粗糧不說,田裡勞作下來,水靈靈的大姑娘都曬成了蔫幹的老鹹菜。

  有那些吃不得苦的知青,就起了别的心思。

  跟以前瞧不上的大隊裡的年輕人好了起來。

  哄得大隊裡的小夥子給女知青幹活,哄得大隊裡的大姑娘給男知青洗衣裳送雞蛋。

  真心談戀愛也就罷了,他們也不是那不講道理的人。

  偏偏知青們隻是哄人給他們幹活,給他們改善下生活,半點不提結婚的事。

  那叫一個烏煙瘴氣。

  最後差點又鬧出人命來,大隊長和支書借着這事,直接給了知青兩條路,要麼跟大隊的人結婚,要麼就直接上報到當地知青辦和革委會去。

  知青們隻是不愛幹活,又不是傻。

  心不甘情不願,也咬牙跟本地人結了婚。

  隻是婚後日子都過得不咋滴,成了大隊裡的笑話。

  從那以後,團結大隊就基本不允許生産隊的人和知青有過多的接觸了。

  家裡有适婚年齡的,爹媽都耳提面命,不許跟知青談戀愛,不然打斷腿!

  後來的知青裡頭也有為人不錯的,隻是團結大隊的社員吃了兩次虧,幾乎形成了一種慣例,對知青都挺冷淡的。

  知青們都是從城裡來的,自帶一股傲氣,也放不下身段來讨好社員。

  時間久了,也就形成了井水不犯河水的慣例了。

  有事關知青的大事就喇叭喊一聲,沒有大事,是從來不讓知青摻和進來。

  知青們也都習慣了,雖然整個大隊排斥他們,可也沒太過欺負他們,倒也相安無事。

  像許甯言和顧緻遠這樣的大八卦,知青們自然也是聽說了的。

  他們遠遠的也曾見過顧緻遠一個人在山邊開荒,知道他是京城下放到這裡的。

  居然被流言逼着娶了那麼不起眼的一個村姑,這讓這些知青們,都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尤其是看到顧緻遠居然還掏錢蓋了房子,打了家具,說是已經死心塌地留下來做農民了。

  這在知青們中間也引起了軒然大波。

  那些還沒有磨滅希望,還有着回城夢想的知青,自然是看不慣顧緻遠這樣沒骨氣,才下放不到一年,居然就已經決定徹底當個農民泥腿子了。

  另一部t分則是下鄉早的知青,回城無望,農活太累太苦,一年到頭連個溫飽都困難。

  家裡的支持越來越少,甚至已經沒有了。

  他們看到顧緻遠已經被現實被打敗,找了個村姑,自己那顆心也就動搖起來,是不是也就在當地娶個媳婦或者嫁個男人,有人幫忙,以後日子總不會這麼辛苦。

  帶着各自複雜的心思,他們在顧緻遠和許甯言到達曬谷場後,那打量的眼神也就不停地看向了這邊。

  被許甯言發現,看過來的時候,那些知青裡,有人不好意思,沖着這邊點了點頭。

  有的冷哼一聲,掉頭就走了。

  還有的,神色複雜地打量着她和身邊的顧緻遠,眼神裡流露出可惜和同情之色來。

  許甯言看不得這些眼神,自己日子都過得稀爛,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底氣同情别人。

  也懶得搭理,拉着顧緻遠就往家裡走。

  顧緻遠沒有參加過雙搶,他不知道,可許甯言從四丫的記憶裡,是知道其中辛苦的。

  還剩下半天,還有好多準備工作要做,實在沒心思管别人。

  顧緻遠手臂還沒完全好,大隊長看到他跟許甯言,喊住他們倆叮囑了兩句,明天的雙搶,挑麥子到曬谷場這種體力活就不用了,一隻手不能使力,另外一隻手沒事,那就跟着去割麥子。

  為了照顧他,讓他跟許甯言一起。

  許甯言本來還想替顧緻遠争取讓他在家休息的,一想也不現實。

  這個時候,就是村裡的狗都恨不得趕下地去幹活,何況一個人?

  再說了,真要是休息,也不知道哪些紅眼病又要去告狀呢。

  跟着自己,大不了自己多照顧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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