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555章

  “下一代的審美教育太重要了,落落和波波有你們這種不靠譜的爹媽,遺傳已經輸在了起跑線上了,隻能從我這找補一下了。

  陳麗君決定了,等閨女一家進城了,她要給老于家找距她家最近的地方,讓她出門走幾步就能看到倆小外孫。

  必須要把這倆審美輸在起跑線上的可愛幼崽,熏陶成跟她一樣的品味。

  有穗子這過于質樸的娘已經很可憐了,再攤上個于敬亭這種暴發戶審美的爹......

  陳麗君心疼倆寶寶。

  “媽,你這麼說就有點那啥了,我在你身邊養了這麼多年,毫不誇張地說,都快腌漬入味了,我為什麼還是沒有學到你的精髓?

  穗子一語驚醒夢中人,陳麗君僵。

  能夠跟母親在一起過年,穗子自然是很開心的。

  雖然在母親眼裡,她就是個遲到叛逆期的作死少婦,但穗子卻清晰地意識到,她距離自己心中美好藍圖,又進了一步。

  這個年對穗子來說是非常美好的,但于敬亭完全能想到,京城的樊煌是個什麼心情。

  急匆匆的過來跟穗子刷好感,又連夜的回去想跟陳麗君過年,結果陳麗君就這麼跑回來了,樊煌這年過了個寂寞。

  于敬亭把自己腦補成樊煌,一連好幾個啧,太慘。

  趁着穗子在暗搓搓地鼓搗高考秘籍,于敬亭拎着壺酒找陳麗君小酌,等陳麗君喝得比較高興時,趁機問出他一直想問的。

  “媽,你當年為什麼沒有跟樊叔在一起?

  “姓樊的那麼多,你問的是哪一個?”

  “你要願意,倆都問問?
”于敬亭厚着臉皮問。

  “我不願意。
”陳麗君狠心拒絕。

  “突然想到,敬亭那剩下的布料,做兩件小棉襖剛好,我給小蘿蔔安排上?
”穗子出現在門口。

  陳麗君端着酒杯的手停下,瞪着穗子。

  “你威脅我?

  “沒啊,我就是想到,敬亭的審美其實也挺好的,回頭我抱着孩子,到美術館館長那,說是你給挑的。

  “!


  “我的審美本來就挺好......”于敬亭莫名有點小委屈,小小聲插嘴。

  “敬亭以後所有的創意,我都說是你設計的,還有他給我的那個大戒指,我也說你畫的設計圖。

  穗子這話一出,陳麗君無條件投降了。

  她算看出來了,這倆孩子對這件事太在意了,她不告訴,這倆貨還會找别的途徑問,等到那時就太被動了。

  “樊輝你已經查到了吧?
那就是個沒種的,他當不了你的父親,更沒辦法在家族和你之間選擇你,所以我就把他踹了,就這麼簡單。

  “那樊叔呢?
”穗子問。

  “他當年跟我又沒多少關系,上次來他沒告訴你?
我們就是單純的革命友誼。

  “......”穗子對這句嚴重持有懷疑态度。

  雖然陳麗君現在說的,跟穗子和于敬亭推斷出來的結果是一樣的,但穗子怎麼看,她老媽這會的表情都很心虛。

  “該說的都跟你們說了,你得信守承諾,别給我倆小外孫亂穿衣——算了,你下午跟我出去。

  “去哪兒?

  “廢話怎麼那麼多?
多嘴多舌。

  穗子感覺一股無名小火順着肺管子往上竄。

  她每次和母親見面,開心不過一會就要掐。

  在喜歡和憤怒之間,反複橫跳。

  “哈哈,她是吃多了我的口水所以話也多了。
”于敬亭又站出來給心愛的女人擋刀了。

  這一句,給陳麗君整得接不上話了,于敬亭得意地拍拍穗子。

  “看到沒,對付咱媽,臉皮不厚是不行的。

  “我現在要認真考慮我倆外孫教育的問題了。
”陳麗君眼角直跳。

  腦補倆孩子長大後,也是于敬亭這麼死皮不要臉的性格,好像......也不錯?

  “果然長得可愛是可以掩飾性格缺陷的。
”陳麗君做出結論。

  她那倆超級可愛的小外孫,哪怕是跟于鐵根這樣五百年都不出一個的大厚臉皮,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媽,你還沒告訴我,要去哪兒?
”穗子問。

  “到了就知道了。

  穗子以為陳麗君會帶她和于敬亭見一些重要的人,介紹些人脈給她。

  結果陳麗君領着她在城裡繞來繞去,最後到了一戶人家。

  進院就聽到縫紉機的聲音,有個戴着老花鏡正在踩縫紉機的女人迎了出來。

  “麗君啊,你來的正好。

  “四姨,過年好,穗子,這是我娘家的親戚,你喊她四姨姥就行。

  “四姨姥好。

  “這是穗子啊,長得跟你年輕時候真像,個頭也好,這位是——?
”四姨姥的視線落在于敬亭身上。

  “這是我女婿于敬亭。

  四姨姥讓一行人進屋,屋裡有架縫紉機,擺滿了架子,上面有各種布,穗子甚至還看到一架類似織布機的東西,她走過去看了眼,不由得發出小小的驚呼。

  “這是缂絲?

  “你還認識缂絲?
”四姨姥微微一笑,推了推老花鏡。

  “我在書上見過,這是第一次見實物,好厲害......”

  穗子都不敢上手,知道這玩意的珍貴。

  心裡對這位從沒見過的四姨姥敬佩不已,也很好奇她的來曆,有這種技術的人可不多。

  “你四姨姥以前是在博物館修紡織物的,去年退休後來這邊幫忙照顧孫子,閑着沒事就做做這些。

  穗子暗暗咋舌,這些她前世都不知道,她老媽從來不說家裡都有什麼親戚。

  三姨姥是退休的音樂教授,四姨姥是修文物的老師傅,老媽的娘家看來是頗有文化底蘊的。

  “你爸媽身體還好?
”四姨姥打開一個嵌着牙片的櫃子,從裡面拿出幾件疊得闆正的衣服。

  “還那樣,我媽身體不太好,我爸倒是硬朗,禍害遺千年你是知道的,他那上蹿下跳的性子,再活幾十年折磨我們是沒問題的。
”陳麗君接過這幾件衣服,順手塞給穗子。

  “去,到裡屋換上。

  “啊?
給我的嗎?
”穗子受寵若驚。

  “别多想,就是你四姨姥的邊角料随便縫起來的,總比你那紅配綠插雞毛的棉襖好看。
”陳麗君毒舌依舊。

  “你啊,還是刀口無情嘴硬心軟,明明是你提前讓我給穗子做的——”四姨姥話還沒說完,不敢說了。

  陳麗君狀似無意地拿着剪刀,對着四姨姥寶貴的缂絲來回溜達,宛若再敢多說一句,她就把絲剪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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