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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

  穗子說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講的就是一個男人四處找女人,尋求不同之處的故事。

  盡管這本書被譽為是哲理小說,但在穗子看來,就是個渣到骨子裡的男人四處亂搞的事兒。

  用來形容樊輝那個超級大海王,還是挺恰當的。

  “嗷!
你咬我幹嘛?
”穗子捂着臉蛋,委屈又憤怒地瞪着于敬亭。

  他是屬狗的?

  一言不合就啃!

  “咬醒你那些不切實際地幻想,你爹是誰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知道,你男人是誰。

  于敬亭眼神危險至極。

  他一邊解棉襖一邊惡狠狠道。

  “我男人不就是你嗎?
”穗子不解。

  “很好,你知道老子是你男人,你還敢幻想出去勾搭野男人?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我那是假設!
于敬亭你撒手!
我跟你很認真地表達我的傷感,你不能——唔!

  燈一關,于敬亭開始六親不認胡作非為。

  穗子恍惚中悟出倆道理來:

  道理一,有于敬亭這個貨跟在她身邊,她無論是恐懼還是委屈,是迷茫還是驚詫,都不會持續太久。
這家夥總能“入穗三分”,用他的方式阻止她鑽牛角尖。

  道理二:如果說,每個人與衆不同的部分,就是“生命之輕”,那于敬亭的“生命之輕”一定都集中在他這旺盛的生物本能上了!

  用于敬亭自己的話說,腦子裡進的水多了,人就會陷入一種毫無意義的思考裡,就跟他媳婦似的,鑽牛角尖。

  那水多了,就得放放,方法都懂。

  雖然這一招被他屢次使用,但穗子轉過天發現自己心裡的确是不堵了。

  看來他這方法,還是挺有效果的。

  穗子想開了。

  親爹是誰都不重要了,過去那麼多年裡,她都沒有爹,日子一樣很好。

  現在樊煌想追求她母親,想跟她母親組建個家庭,隻要母親同意母親開心,那她也無所謂的。

  樊煌這兩次挺身救她,還是給穗子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的,印象分有了,自然也不會反對他和母親在一起。

  等孟君轉過天來找樊煌時,驚訝地看到樊煌正跟穗子倆,有說有笑地寫書法。

  樊煌給穗子寫了過年用的對聯,穗子也送了他一副她親自寫的扇面,不過要等到他回京後才能打開看。

  王翠花給樊煌準備了不少土特産,讓他幫忙帶給陳麗君,兩家人又吃了頓午飯,這才分開。

  龍鳳胎看到樊煌要走,哭得那叫一個聲嘶力竭,給樊煌哭心軟了。

  挨個抱抱,哄了又哄,随身帶的金筆和玉石印章都給倆孩子了,就連身上帶的現金,也偷摸壓在孩子們的枕頭底下了。

  真正做到了兩袖清風啥都沒剩,這才從老于家離開,不過對樊煌來說,這趟收獲還是頗多的,他不僅得到了穗子的認可,于敬亭也傳授了他一個錦囊,裡面寫着如何讨陳麗君開心。

  一直到樊煌離開,穗子還琢磨那個問題。

  “他怎麼就不能是我爹呢?

  比起大海王,她還是更喜歡樊煌一點。

  這點于敬亭也想不明白。

  抛開樊煌顯赫的身份,隻看他這個人,越看越覺得很多地方像穗子。

  無論是說話的習慣,還是喜歡收藏的那些東西,甚至連平時看的書,幾乎都是同類型的。

  相似度這麼高的倆人,竟然不是父女,真是讓人挺納悶的。

  穗子本以為找到了親爹,沒想到,人家是她大爺......親大爺。

  “咱家落落就挺像姣姣的,孩子像姑姑不是挺正常的?
所以你像你大爺,也沒啥奇怪的......吧?

  于敬亭在邊上抱着落落,把落落的小臉跟姣姣放在一起,還真是挺像的。

  這結果多少讓穗子有點失落。

  不過想到之前陳麗君親口說的,樊煌不是她爸,穗子也隻能讓自己釋懷。

  “算了,我媽跟誰在一起都是她的事兒,我隻當不知道自己親爹是誰,以後最好也不要有機會讓我看到那個大海王死渣男。

  她甯願自己從沒有過親爹,也不要真認一個四處留情的玩意,好不容易擺脫了陳開德,她可不要給自己再找麻煩。

  樊煌回到京城,下火車時已經是三十淩晨了。

  樊家過年需要在一起,哪怕是他心裡再不願意,也不能破壞這個規矩。

  可他一下火車,第一件事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陳家。

  守在陳家的院子門口。

  陳麗君打着哈欠從院子裡出來,看到門口戳着的男人吓了一跳。

  “您哪位?

  “别鬧。
”樊煌的聲音疲憊還帶了點無奈。

  “哎呦,這不是領導嗎?
我眼拙了,還以為哪個叫花子來我這要飯了。

  樊煌衣服也沒換,還穿着那件漏棉花的破棉襖,陳麗君把手指頭戳洞裡,掏棉花玩。

  “你被樊家踢出來要飯了嗎,沒錢買衣服了?

  “這是為了救穗子留下的。

  “怎麼回事?

”陳麗君聽到女兒的名字,馬上收斂玩笑的表情,嚴肅起來。

  “孩子已經同意我跟你在一起了,這就是證據。

  樊煌從兜裡掏出穗子送的扇子,帶着示威得意的表情,在陳麗君面前攤開。

  宛若他拿的不是一把扇子,而是尚方寶劍!

  陳麗君湊過去一看,嘴都要撇耳根子後了。

  “這小丫頭,批發扇子的吧?
送扇子有瘾?
扇通散,她大概是詛咒你吧。

  “你看,這上面寫的什麼——呃?
”樊煌傻了。

  他覺得穗子應該寫的都是祝福類的話,什麼百年好合之類的。

  畢竟倆人相談甚歡,頗有忘年交的感覺,樊煌憑自己的經驗判斷,穗子絕對不是排斥他讨厭他。

  潔白稠密光潔如玉的宣紙,上面是穗子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逗你玩

  這跟樊煌想的百年好合什麼的,差了十萬八千裡。

  樊煌又想到了于敬亭那個錦囊,突然有了不妙的預感,拿出來打開一看,上面就一句話:

  真誠、真誠,還他娘的是真誠!

  樊煌傻了,陳麗君卻是哈哈大笑。

  “哈哈哈!
你都多大人了,讓小丫頭糊弄了?

  樊煌委屈又無奈地看着陳麗君,看她笑得那麼開心,他的眼裡也感染了笑意。

  “行了,她給你,你就拿着吧,回頭弄丢了,她是真會發脾氣的,我這閨女平日裡看着人模狗樣斯斯文文的,上來那個驢勁兒六親不認,她還特别記仇。

  陳麗君在心裡又補充了句,簡直跟你這頭犟驢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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