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298章

  于敬亭的話讓杜仲想反駁,話到嘴邊又不得不承認,話糙理不糙。

  他的确是被于敬亭看透了,真到那一步,他說不定真的會那麼做。

  好不容易才爬到了權利的頂峰,怎能心甘情願被替代?

  “難道就因為一點小概率事件,就讓我打退堂鼓?
我不甘心。
”氣得杜仲塑料普通話都不說了,直接飙起了家鄉話。

  “你是我們家的重要合作夥伴,我且厚着臉皮說一句,你跟我男人已經算是朋友了,所以我才會對你說這些,我知道僅憑這些我們說服不你。

  年少輕狂,正是意氣風發,野心勃勃地想大幹一場,怎能憑三言兩語就被說服?

  縱觀每一個接手家族企業的二代們,無一例外的都會走些彎路,用錢買點經驗和教訓,成長從來不是一路坦途。

  穗子說完就不再說話,而是看着窗外,眼神缥缈。

  餐桌上異常安靜,于敬亭同情地看了眼杜仲。

  這哥們剛還跟大氣球似的,脹滿了氣,被他媳婦三言兩語說成了癟茄子,蔫巴巴的。

  “媳婦,你想什麼呢?”

  “想我肚子裡的孩子,等他長大了,或許也會經曆杜仲這樣的煩惱吧。

  她和于敬亭是創一代,這樣算來,肚子裡的娃跟杜仲的起跑線應該是一樣的,都算是富二代。

  穗子覺得她和于敬亭聯手打拼二十年,如果還不能超越倆人前世的成就,那她可真就白活了。

  “過分了吧......拿我跟你孩子比?
”杜仲有氣無力,穗子打擊到了他。

  “沒事,我們不嫌棄你。
”于敬亭欠欠地回。

  “杜仲,你知道我們這段時間做了什麼嗎?
”穗子問。

  “擺攤,賺了一筆跑了,不得不說,你們兩口子真是屬泥鳅的,我聽到信兒時,你們已經撤了。

  雖然對杜仲來說,于敬亭兩口子玩的都是小打小鬧。

  他還想着,穗子家如果進去了,他托關系撈一下,也算是賣個人情,這樣以後于敬亭都得給他賣命。

  可惜,沒給他機會。

  “你看,有時候不争,反倒是最大的赢家,同樣的道理,我冒昧地問一句,你家族那麼多人,排資論輩,比你有能力的長輩肯定有——他們為什麼不争着來這邊開拓市場?

  杜仲醍醐灌頂。

  他以為的香饽饽,其實是刀尖上跳舞!

  “可是天災這種事,誰能預料?
那些老家夥們,難道未蔔先知?

  “依賴某種核心因素産生的産品,隻要催毀核心因素,便是一文不值,即便是沒有天災,想要下手搞小動作的機會也有很多。

  “嗯,這些手段我熟,放火燒個倉庫什麼的,跟拿彈弓打别人家玻璃,都是一個道理。
”于敬亭頗有心得。

  杜仲哭笑不得,于敬亭這家夥,到底是哪邊的?

  可是笑過後仔細那麼一琢磨,這兩口子的每一句話,都戳在了他的要害上。

  越想越覺得可怕。

  想反駁都不行。

  “你是說.......從一開始,我就入了家族老狐狸們的局?
”杜仲問。

  穗子把地圖翻到了最後一頁,空白的背面,有早就寫好的四個字:上屋抽梯

  杜仲冷汗下來了,這女人是會未蔔先知嗎?

  哆嗦着拿起酒杯,一口氣灌下半杯,辛辣的酒滑入喉管,卻無法冷卻他此時的慌亂。

  “上屋抽梯,三十六計第二十八計。
用小利引誘敵人,然後抽走退路,再将其殲滅。
如果你栽了,你,還有你父母,未來十年很難翻身。

  穗子站起身,不再看呆滞的杜仲,緩步離開。

  走出飯店,穗子深深吸了口夜晚的空氣,于敬亭跟了過來。

  “他好像受了不少刺激。

  “嗯,成長總是這樣的,每一個二代想要超越父輩,都是要蛻幾層皮。

  人生都在努力,隻是努力不一定都是好結果。

  有的人脫殼成功化為龍,有的直接悶死在殼裡了。

  “我們的寶寶,不知道未來會怎樣,我有時會摸着肚子,莫名恐懼,擔心自己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母親,怕自己不能為社會培養出有用的人才。

  這樣的擔憂,亦會出現在她對姣姣的教育态度上。

  做為監護人,總是想把最好的教育資源,提供給下一代。

  但每個孩子都是獨立的個體,真的很難保證每一個孩子都培育成才。

  即便是杜仲這樣已經很優秀的二代,成長過程中也難免遭遇創痛。

  “兒孫自有兒孫福,别想太多。
”他握了握穗子的手,“還有我呢,教育孩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兒。

  “不過我沒想到,你會這樣幫杜仲。
”于敬亭以為,他媳婦走的是保守路線,能藏拙就藏拙。

  她還是頭一回在外人的問題上,展示了她的手段和眼界。

  于敬亭雖然想表現出豁達,但忍不住又往杜仲喜歡穗子這塊琢磨,小醋泡泡咕嘟咕嘟醞釀起來。

  “我......”穗子咬唇,露出個羞澀的表情。

  于敬亭的醋泡泡瞬間大好幾倍。

  她要敢說對杜仲有好感,那這事兒可大了。

  這已經不是do到天亮就能解決的問題了!

  “我要說了,你會不會覺得我太貪心?

  于敬亭攥拳,繃着臉不說話,她這小嘴要敢說出什麼不動聽的話,他現在就把人就地正法了!

  這會天也不算是太冷,他瞅着那個胡同就挺好,人也少.......

  不過她現在月份大了,也不好太折騰,那就不整全套,就來個采蘑菇套餐就行......

  他這暗搓搓地想着懲罰,甚至不動聲色地,拽着她朝胡同走。

  就聽穗子小小聲說道:

  “我也不是白幫他的,我想要他——”

  于敬亭加快腳步,必須要罰,太不像話了!

  “他未來工廠百分之十的股份,以及五分之一的決策權。

  “靠!


”于敬亭猝不及防,咣當撞電線杆上。

  穗子看他反應這麼激烈,忙愧疚地查看。

  “你沒事吧?
我果然是太貪心了,吓到你了嗎.......”

  “沒......”于敬亭捂着腦門悶悶地說,原來不是看上杜仲了,吓他一跳。

  撞到的地方,剛好是她早晨畫黃色腦仁的位置。

  于敬亭揉着腦門,心說這難道就是對他一腦瓜仁帶顔色思想的,天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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