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471章

  穗子經常覺得于敬亭身體裡住着個大男孩的靈魂,調皮搗蛋,間歇發作。

  就比如現在。

  被他壓住的穗子錘不動他,這個不要臉的家夥拱在她的肩頭,一邊嘚瑟地上下其手,一邊喊着:

  “我真的喝醉了!

  “喝你大爺的!
于鐵根你見過誰家喝醉的人承認自己醉了?

我看起來很像弱智嗎,你這樣糊弄我!

  “誰家弱智有我媳婦這麼可愛?
來,嘴兒一個~”

  穗子一巴掌捂住他的嘴,在于敬亭驚詫的眼神裡,扯着嗓子喊:

  “娘!
他裝醉!

  于敬亭小眼神十分委屈,仿佛在說,媳婦竟然學會告狀了?

  王翠花拎着擀面杖就進來了,看到壞蛋兒子壓在兒媳婦身上,嫌棄地别過眼。

  “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不要臉的兒子?

  “随我爹啊,你自己挑男人就這眼光,還怪得着我随根兒?

  于敬亭懶洋洋地坐起來,裝醉既然被拆穿,那就大方面對喽,反正他臉皮厚。

  “别轉移話題,打你爹的事兒咱放在一邊先不說,先交代你這段時間都去哪兒浪了,為什麼經常醉醺醺的?

  “我爹在你心裡都比不上兩瓶酒重要是吧?
爹!
這老娘們飄了~~~”于敬亭扯着嗓子挑撥離間。

  穗子揉太陽穴。

  隻聽邦一聲,王翠花的擀面杖削到了于敬亭的肩膀上,發出悶悶的聲音。

  “我一點都不同情你。
”穗子很真實地說出想法。

  有的人,天生就是欠削。

  “這家裡沒有愛了。
”于敬亭長歎一聲,揉着被親娘打疼的肩膀。

  “我這就是跟幾個當地的朋友吃吃飯,吃完了就回來了,哪兒也沒去,浪什麼浪?

  “幹什麼的朋友?
”王翠花繼續追問。

  “呃,就是——”于敬亭停頓了下,突然指着窗外說。

  “換頭發的來了!

  “哎!
換頭發的别走,等會!

  王翠花扯着嗓子喊道,風風火火地進裡屋拿出囤積下來的辮子,沖出去。

  姣姣的辮子剪了,學校不讓留長頭發了。

  辮子剪下來可以賣錢,勤儉持家的王翠花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王翠花剛出門,于敬亭也跳起來,抄起棉襖就往外走。

  “你去哪兒?
”穗子問。

  “出去有點事,不用等我吃飯了。

  穗子蹙眉,這屬實是有點不像話了。

  “咱娘會殺了你的!

  “她才舍不得讓你當寡婦呢,乖,等我晚上回來,再給你交公糧~”

  于敬亭給穗子抛了個媚眼,趁着穗子臉紅的功夫,又把穗子放在梳妝台上的錢包抓起來揣兜。

  等穗子回過神時,他已經卷錢跑路了。

  王翠花看到兒子出來,喊了聲站住,于敬亭怎麼可能聽她的,腳下生風,嗖嗖就跑沒影了。

  “艾瑪~氣死我了!

  王翠花坐在床上,使勁地拍床。

  她拍一下,趴着的于水生就震一下。

  這就叫兒子闖禍,老子遭殃。

  惹王翠花生氣的是于鐵根,倒黴的是于水生。

  “你就眼看着他拿錢跑路?

  王翠花對兒媳怒其不争,咋就不伸腿把鐵根絆倒,然後騎上去,坐在他後腰上,給他一通暴擊?

  “我也沒想到他這麼無恥......娘,你說咱們會不會卡他零花錢太緊了,給他整出逆反心理了?
要不,我下個月多給他幾十塊錢?

  穗子生氣的同時也在反思自己。

  難道于敬亭被婆婆高壓管教,搞出了個遲來的叛逆期?

  婆婆管他,主要目的也是為了她這個小家和諧,歸根到底穗子是既得利益獲得者。

  所以穗子從沒插手婆婆管他,甚至在邊上還偷偷看熱鬧來着......穗子認真反思,她會不會太過分了?

  “美得他冒鼻涕泡泡!
不給他腿兒打斷了,都已經是黨和人民對他的寬大處理了,還給他漲零花錢?
你問問你爹,這老頭子跟我過這麼多年了,我給他漲過零花錢嗎?

  王翠花指向趴着養腰的于水生。

  “可以漲點。
”于水生說道。

  王翠花手搭在他閃到的腰上,笑得很是“友善”:“我沒聽清,你再說一次?

  “漲什麼漲?

不扣他都是寬大處理,還想漲零花錢,堅決不行。
”于水生知時務者為俊傑,果斷反水。

  畢竟在惹狂躁的媳婦生氣跟出賣兒子之間,傻子都知道咋選。

  “現在得搞清楚這小子在外面幹啥呢,要真是結交狐朋狗友整日花天酒地,那是堅決不行的,咱們分頭行動。

  王翠花給大家安排任務。

  穗子負責晚上引導于敬亭招供。

  這是第一招。

  如果穗子沒問出來,就用第二招,讓于水生明天跟蹤于敬亭,務必把他的行蹤弄出來。

  “娘,敬亭都是大人了,咱好像也不用這麼緊張吧?
他心裡應該有數的。
”穗子怕婆婆好心辦壞事勸道。

  “穗子說的對——對,但沒完全對。
”于水生被王翠花的眼睛一瞪,馬上改口,“按你娘說的辦。

  穗子挑眉,本想說點什麼,可見婆婆跟公公眼神交換間慢慢的甜蜜,又把話咽回去了。

  可能對公公來說,能夠被媳婦這樣管着,也是一種幸福。

  穗子很羨慕長輩之間的感情,不知道她和于敬亭再過二十年,會不會也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于敬亭回來時已經很晚了,身上已經沒有了酒氣,這會王翠花已經睡了,穗子給他打了燙腳水,一如往常。

  這麼沉得住氣,反倒是讓于敬亭不适應了。

  他在回來的路上,起碼想了好幾種面對媳婦暴走後的回應。

  結果穗子穩得一批,她越是這樣,于敬亭心裡越是沒底。

  倆人就像是博弈,她不問,他想說,就看誰能憋的住。

  穗子就跟沒事兒人似的,給他打了燙腳水後給倆睡着的寶貝蓋被子,然後靠在床上看書。

  “你就沒什麼要問我的?
”于敬亭總算是憋不住了。

  穗子書都沒放下,隻哦了聲,繼續看。

  于敬亭把書壓下,眯着眼看她。

  “我在你心裡,已經這麼不重要了嗎?

  明明作妖的是他,現在倒像是受氣小媳婦,委屈巴巴地控訴。

  “你想說自然會說,你不想說,我問了有什麼意思?

  “你親我下,我就說。
”于敬亭做出讓步。

  “哦,那你别說了,起開,别擋着我看書。

  于敬亭怒了,腳都不燙了,一把拽過穗子,摟在懷裡一通啃。

  “老子非要說!

  強買強賣,男人,呵!
穗子翻了個白眼,心裡罵他真是個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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