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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3章

  陳佟被于敬亭丢到了書房裡。

  于敬亭按了個開關,天花闆凹進去一塊,裡面緩緩地彈出來個折疊金屬架子,上面有兩個鋼筋做的鈎子。

  陳佟已經看對眼了。

  這是?

  “你要對我用刑?


  正常人家裡,會有這玩意?

  于敬亭利落地把麻繩的一端吊在鈎子上,手一用力,陳佟就被吊起來了,雙腿離地。

  “一開始是想着家裡孩子大了不聽話,就吊起來打,但是我家的孩子都太懂事了,根本沒機會用。

  于敬亭倒是想用這玩意跟穗子來點不一樣的感覺,可是她果斷拒絕了,還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

  “我什麼都不會跟你說,你不要浪費精力!
”陳佟不相信這家夥敢對自己怎樣。

  “嘴還挺硬。
”于敬亭從兜裡掏出煙,利索地點上。

  他身後的牆上,是穗子親自寫的一行大字:書房禁止吸煙

  于敬亭沖着陳佟吐了口煙,看他嗆得直咳嗽,一臉嫌棄。

  “不會抽?
啧,沒用。

  陳佟閉上眼,他打算來個拒不合作,無論于敬亭這個損人做什麼,他都不配合。

  “小夥兒嘴挺硬。
你放心啊,我不是那種會濫用私刑的人。

  于敬亭拍拍陳佟的肩膀,走到窗前,推開窗,對着院子裡的馬冬喊道:

  “大兒子,抓鐵球或是鐵餅過來~”

  “好的!
”馬冬跑到鵝圈,從裡面抱起一直半大不小的鵝。

  這是鐵餅二世。

  王翠花總想念陪伴她那麼多年的老鵝,穗子就給她抓了倆小的,現在剛好是半大不小的時候。

  馬冬把鵝抱到窗前,于敬亭伸手接過。

  “鵝拉屋裡,媽媽會生氣的。
”馬冬好奇地看着書房裡被吊着的陳佟。

  “沒事兒,你媽哪兒舍得說我。

  “爸,這玩意吊着人疼嗎?
”馬冬問,小男生對這種新鮮事物都比較感興趣。

  “吊着不疼,你别琢磨了,就憑你的表現,想體驗這個都很難,這是窮兇極惡的壞小孩才有的待遇,你這種好孩子沒戲。

  于敬亭賊眉鼠眼地問馬冬:“兒子,爸問你,一會你媽要問你,鵝怎麼回事,你怎麼說?

  “爸爸讓我拿進屋的?

  “不對,你再想想。

  “呃——”馬冬不愧是個聰明娃,一點就透,試探道,“窗戶打開,鵝自己飛進來的?

  于敬亭心滿意足地摸他頭頂,驕傲道:“看我大兒子,就是聰明,玩兒去吧。

  “我要告訴穗子,你帶壞孩子!
”陳佟親眼目睹了于敬亭的無恥,越發覺得這男人配不上穗子。

  不僅在家裡鼓搗這些危險玩意,還教孩子撒謊!

  “你還有功夫操心别人?
鵝啄人可疼了,在農村都有啄掉小孩手指頭的案例,哎,你說要它一會,要是‘不小心’把你啄傷了,會咋樣?

  于敬亭順手從兜裡掏出一片鵝菜,這是為了家裡的倆鵝專門種的,他剛進門就揪了幾片揣兜裡。

  鐵餅看到鵝菜馬上發出激動的喊聲,于敬亭喂了它一點,在陳佟驚詫的視線裡,拉開陳佟的褲子拉鍊,把鵝菜别在上面,再拉上,嗯,卡得非常嚴實,完美。

  “你混蛋!


”陳佟氣得臉都紅了,他從未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你到底做沒做過叛徒?
老老實實的招供。

  “穗子!
陳涵穗!
”陳佟扯着嗓子喊,喊了半天,沒把穗子喊來,窗戶前卻多了三小腦袋。

  馬冬領着龍鳳胎,按個頭從大到小一字排開圍觀。

  “媽媽在廚房擀面條呢,聽不到的。
”落落看得津津有味,還不忘對老爸飛吻一個。

  于敬亭也回閨女一個飛吻。

  “當着孩子,你敢對我用刑?

  随着于敬亭逐步靠近,陳佟的聲音也逐漸失去冷靜。

  于敬亭抱着大鵝過來,大鵝一口啄在陳佟的腦門上。

  陳佟疼得嗷一嗓子。

  龍鳳胎齊刷刷地捂眼,透過指縫看。

  “哥哥帶你們去堆沙堡吧,這沒什麼好看的。
”馬冬很自覺地承擔起當大哥哥的職責,領着倆孩子走。

  波波本來對這玩意也沒多少興趣,落落不幹了,往地上一蹲,借着這股小蠻勁兒,掙脫了馬冬,她還想看!

  “哥哥買摔炮給你。
”馬冬是家裡除了姣姣,第二有錢的孩子。

  “五個。
”落落戀戀不舍地看着屋裡,感覺吱哇亂叫的畫面比較好看呢。

  “行。
”馬冬一邊說,一邊從外面把窗簾拽了一部分,剛好夠遮擋少兒不能看的畫面。

  于敬亭的聲音透過窗戶傳來:“不說?
那下次啄的,就不知道是哪兒了。

  落落聞言駐足,想看可是看不到了。

  遺憾地扭頭,可憐巴巴地對馬冬說:“哥哥,我覺得我虧了......”

  五個摔炮換一場罕見大戲,不怎麼合适呢。

  摔炮哄小姑或是爸爸,也會給她買啦,可是這麼精彩的大戲,過了今天也不知道哪兒還能看到?

  “那哥哥再給你買幾個氣球好不好?
波波也有。
”馬冬對弟弟妹妹非常好,有求必應。

  龍鳳胎滿意至極,什麼遺憾都沒了。

  屋裡的陳佟又氣又疼,他感到自己被深深羞辱了。

  “還不說?
來,鐵餅,對準了目标——”

  “于敬亭你個王八羔子,有種你殺了我!

  “那不犯法了?
我腦袋進水了才放棄現在的幸福生活做違法的事兒,可是鵝不小心把你啄斷子絕孫了,隻能是意外.....”

  于敬亭從兜裡掏出三根煙,對着陳佟,豎着并排放好,點燃。

  “以煙替香,祭拜你兒子,孫子,孫子的孫子——今天以後,你将再也體會不到做爸爸的感覺。

  “......”陳佟隻恨剛剛的大風沒給這個萬年不遇的缺的貨吹走,這人的腦袋掰開,裡面的腦瓜仁都得是黑色的!

  穗子的一雙小手靈活地在案闆上擀面,白胖的面團很快成為纖細的面條,熱水下鍋煮熟過涼水備用,爆鍋加入各種配料,起鍋淋在面上,一碗平平無奇的海參撈面就做好了。

  于敬亭進來就聞到香噴噴的味道,深吸一口,嗯,是家的味道。

  “溝通的還好嗎?
”穗子問。

  “嗯,陳佟的确是沒做叛徒,他的确是幹了件人事兒。
”就是動機,不怎麼純。

  想到陳佟交代的話,于敬亭看穗子的眼神逐漸深邃起來。

  “你這樣看我幹嘛?
我臉上有東西——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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