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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章

  “大熱天的,咱自己也曬水了,這爺倆還跑出去洗澡,這不是浪費錢嗎?

  王翠花把倆孫兒哄睡了,跟穗子搬着闆凳坐在院子裡納涼。

  這會已經晚上八點多了,于敬亭父子還沒回來。

  “都這麼晚了,咋還沒回來?
不能出事兒吧?
”王翠花從叨叨費錢轉成擔心這爺倆。

  吃了晚飯就去澡堂子,到現在三小時過去了,稍微有點久。

  “呃,應該不至于。
”穗子知道于敬亭今兒要套路公公,肯定是費點時間。

  正聊着呢,于敬亭回來了。

  穗子忙迎過去,看到他的臉倒吸一口氣。

  “你沒事兒吧?

  這鼻青臉腫的,她差點不敢認。

  她還從沒見過于敬亭造得如此狼狽,都是他揍别人。

  “還活着。

  于敬亭摸了下破皮的嘴角,老頭子下手忒狠,專門朝着他英俊的臉揍,可能是嫉妒他的長相?

  “啊!
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王翠花看到兒子受傷了,心疼的不得了。

  于水生黑着臉從于敬亭身後出來,王翠花質問。

  “你跟着兒子一起出去的,怎麼能讓人把他揍成這樣?

  于水生瞪了于敬亭一眼。

  “沒打死他都算是老子心慈手軟。

  “你打的?

”王翠花驚,還想追問,于水生拂袖而去,俨然是氣得不輕。

  穗子取了藥箱給于敬亭上藥,看他被揍成這樣,心疼的眼圈都紅了。

  早知道就攔着他了,公公下手也太狠了。

  “公公怎麼把你揍成這樣啊?
”穗子有些陰暗,她決定明天給公公盛粥時不洗手!

  “嗨,主要是我在原計劃的基礎上,稍微改良了下,他生氣了呗。

  “還........改良?

  原來那種拿了衣服遛鳥的方案,已經是很缺德了,他還改良?

  “我進門前,請他喝了杯瀉藥的飲料麼。

  “?


  “然後拿了他的衣服,順手把澡堂子的廁所門鎖上了。

  澡堂子就一個廁所,門一鎖,天王老子都沒轍。

  四爺謀略過人英勇神武,但他的肚子卻還是普通人的肚子。

  光不出溜的,還鬧肚子,想出去沒衣服,想上廁所還進不去。

  這種情況下,除了坦白交代,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誰讓他生了這麼個不着調的玩意。

  “不想大庭廣衆之下噗呲呲,他就得合作,咋樣,你爺們我是不是人才?

  “.......打你真不冤,謝謝咱爹手下留情,給你留了條狗命。

  穗子為自己剛剛不洗手的惡毒念頭感到忏悔。

  于鐵根太缺德了,公公對他可真是仁慈。

  “嚯,你這小娘們還挺有正義感,我看你是不想知道我打聽到什麼了。
”于敬亭擺出霸道總裁的表情,翹着腿,就是臉上的傷稍微影響了形象。

  “親愛的你疲憊嗎?
我給你捶捶腿?
”穗子馬上倒戈,給人家端茶倒水态度十分到位。

  平日裡,馬屁拍到這個程度,差不多就能達成目标了。

  今兒竟然還不行,于敬亭聲稱他打探到的秘密太大了,必須要加籌碼。

  穗子為了聽八卦,心一橫,放出大招。

  穗子:(* ̄︿ ̄)v

  以往到了這一步,也該成了。

  于敬亭還是搖頭,舉起穗子的手,左右兩手各出一根手指,比了個十的造型。

  穗子被這獅子大開口震住了,指着他罵。

  “你是奸商嗎?

  “不,我是奸人。

  奸穗子的人~

  “!


”穗子氣。

  “這消息絕對值這個價,要是不值,你就罰我一輩子都不上你的炕。

  “說來聽聽。

  穗子見他說的這麼有底氣,也起了好奇心。

  于敬亭趴在她耳邊,如此這般一說,穗子整個人都懵了。

  “這,這是真的?

  “絕對是真的,畢竟是咱家老頭憋不住時候說的話,你也知道,人有三急,屎意上來,那天王老子他也忍不住的。

  穗子整個人都愣在那,呆若木雞,倆眼直勾勾的,這消息對她來說是有點太刺激了,她消化需要點時間。

  于敬亭冒着被親爹打死的風險套來的消息,相當勁爆。

  于水生年輕時,曾經見過陳麗君進樊煌的房間,當時他“順路”經過,還蹲在院子外抽了兩根煙。

  “咱爹特意強調,樊叔兒可不是五分鐘的那個誰,咱爹兩根煙抽完了,屋裡的燈都沒亮,如果不是太凍腚了,他還能繼續蹲會。

  “.......為什麼抽煙,會凍腚?

”所以,公公當年,蹲人家院門口随地大小便?

  “你嚴肅點,哪有兒媳婦腦補公公上廁所的?

  穗子無語,這爺倆要不要這麼像啊,這壞毛病都一模一樣!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怎麼可能隻有咱爹一個人看到?
屯裡什麼情況,你還不知道?

  住在屯裡,是毫無秘密可言的。

  誰家有個風吹草動,鄰居們肯定都知道,女知青進了男知青的房間,這不得鬧得人盡皆知?

  樊煌還是樊輝的親哥,當初陳麗君剛跟樊輝分手,跟他哥搞上了,村民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她。

  更何況那時候還是特殊時期,這種行為,也夠脖子上栓兩隻鞋拽出去遊街了。

  “說來也就是巧了,還真不可能有人看到,因為事發地根本不在咱們屯。

  當時的情況是,樊煌下鄉的那個屯有點棘手的事兒,各隊都派人支援,于水生和陳麗君都是楊屯調過去幫忙的。

  不過于水生年輕時跟于敬亭一個德行,到了地方找各種理由偷懶沒跟大家一起上山幹活。

  那天剛好樊煌病了,也沒去。

  陳麗君進了樊煌的房間沒出來,于水生就是唯一的目擊者。

  穗子還是很難消化這個大秘密,樊煌對她從來都是坦蕩蕩,擺明了是要給她做繼父的。

  陳麗君的态度也很模糊,一說親爹就打岔,連喝了女兒國的水自己生孩子這種鬼話都拿出來糊弄穗子,這倆人遮遮掩掩的啥意思?

  “管他們是啥意思,咱們知道實情就得了,跟你說是讓你别總鬧心,這事兒過去就過去了,别往心裡去。

  于敬亭知道穗子特别膈應樊輝,知道樊輝可能是她爹後鬧心的不得了,畢竟沒有誰願意自己爹是個人渣。

  現在真相已經告訴她了,她應該不會再糾結這件事了吧。

  “我稍微有點混亂,你等我理一下頭緒。
”穗子捂着頭,她想靜靜。

  于敬亭把事說完了,就想找穗子“索要報酬”,衣服脫一半,陳麗君着急忙慌的過來了。

  “出事了,你倆快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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