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230章

  穗子跟胖女人之間一觸即發。

  邊上坐着的那個瘦小男人開口了。

  “你一個小辦公室主任,敢這麼跟我們張姐說話?

  “她是你們二百的一把手,不是我們夜校的一把手,我們幾個,全都聽校長的。

  穗子這句其實挺損,讓人乍一聽,好像是校長教唆她跟二百的人對着幹。

  胖女人果然跳進穗子挖的坑,直呼校長的名字,連着罵了好幾句。

  穗子轉頭看倆男同事,壓低聲音:“回頭一句不落地轉告給校長。

  倆男同事點頭,心裡不約而同地想,主任才是真正該當領導的人啊,瞅瞅人家這能力,甩校長好幾條街。

  “有什麼工作咱們就說事兒,拿着你們的批文手續,咱按着流程走。
”穗子切入主題,不想跟胖女人繼續糾纏。

  “你們這環境不行,暖氣燒得這麼冷,我們的人過來凍到怎麼辦?
溫度起碼是要保證的,而且上課時間也是有問題的。

  巴拉巴拉,一大堆不合理要求。

  自诩特權份子的,都有個特點,吹毛求疵,沒事兒找事。

  别的單位都能接受夜校的環境,就二百過來找茬。

  穗子橫看豎看都不覺得這被稱為張姐的女領導,像是個會呵護手下的。

  估計提這些要求,就是想炫耀她地位不一般,她有後台。

  對付這種人其實也挺簡單,隻要答應她的要求,對她恭維一番,回頭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維持原狀。

  比如她說溫度不行,答應她找燒鍋爐的協調多少煤,其實去都不用去,糊弄了事。

  穗子原本也是想這麼做的,跟潑婦糾纏浪費時間。

  正待開口結束戰鬥,胖女人把視線對準穗子的肚子。

  “你結婚了?

  穗子蹙眉。

  “長得跟豬似的,也能嫁出去,哈哈哈。

  胖女人笑得特别開心,屋裡人都笑不出來了。

  就連她自己帶過來的那個瘦男人,臉上的表情都有點尴尬。

  這大姐......不照鏡子的嗎?

  穗子聽到她羞辱自己,第一反應不是生氣,而是慶幸。

  還好,她家的街溜子不在。

  這要是聽到了,還得了?

  “哪個精神病院門沒關,把你放出來了?
”伴随着讓穗子貓軀一陣的聲音,門開了。

  于敬亭笑呵呵地倚在門框上,眼裡的殺氣裹挾着冷風飄進來。

  穗子扶額。

  怕啥來啥。

  “你又是誰?
”胖女人問。

  “你别管我是誰,我反正不是這夜校的職工,哎,我看你是老母豬敲門,哪兒來的蠢貨?

  上來一通瘋狂輸出。

  他原本是想上廁所的,路過這屋,好死不死的聽到有人羞辱他家胖媳婦,那就不能忍了。

  “你敢跟我這麼說話?

  “老子不但敢這麼說話,老子喊敢喊,聽好了!
你就是化學元素第51号!

  “啥意思?

  “呃,他的意思是,sb。
”穗子還給翻譯了下。

  這場面就控制不住了。

  胖女人氣得直哆嗦,尖着嗓子罵于敬亭。

  于敬亭過去一把揪着她的領子,用比她聲音還大的嗓門喊道:

  “都知道你有病,你别表現的這麼明顯行不?

  女人被他震得耳膜嗡嗡作響,于敬亭又補充了句:

  “還嫌我嗓門大?
那沒辦法,我們屯有規矩,跟老母豬說話都得這個動靜!

  夜校那倆男同事被這瘋狂輸出驚得話都不會說,主任家的這位,好牛啊。

  胖女人罵不過于敬亭,把視線挪到她帶來的那個男人身上。

  “小魏,你就這麼看着我被人欺負——小魏?

  剛還坐着人的沙發空了。

  胖女人帶的那個男人,憑空消失了。

  穗子吓了一跳,大變活人?

  就這麼一個門,那麼大的人,哪兒去了?

  “鑽茶幾底下了,慫包,出來,我看到你了——”于敬亭踹了一腳茶幾,裡面蹲着個手抱頭的男人。

  “怎麼,那天晚上,打你輕了?

  男人吓得竄起來,在衆人驚詫的眼神裡,一蹦多高,奪門而出。

  “下次出門,記得帶一個厲害的狗,這玩意都不夠我打的。
”于敬亭松開手,胖女人跌向一旁。

  于敬亭給媳婦出了氣,這才拍拍手,在夜校衆人崇拜的視線裡潇灑離場。

  “他,他幹什麼的?

”胖女人好半天才緩過來。

  “呃,他是樊華樊廠長的人,在煙草公司上班,我們也拿他沒辦法。

  穗子挑撥離間,就是不說這是自己男人。

  “樊華!
好,我記住他了!
”胖女人果然把注意力轉移到别的地方去了,用力踹了腳茶幾,出去追那個男人了。

  穗子把人送走,一轉身,小張和小李同時對穗子豎起大拇指。

  “主任,還是你厲害啊,這個張麗麗後台可硬了,到哪兒都橫行霸道,還是頭回見着她吃癟呢。

  “記住,咱們隻是底層的工作人員,惹這種有來路的人,咱們做不到,明白?”

  穗子深藏功與名。

  這張麗麗要發作,就找樊華和校長,找不到她頭上。

  反正幾個人都不是好餅,狗咬狗一嘴毛才好呢。

  于敬亭後來給穗子講,那個慫包軟蛋男人,就是王卉的前夫魏四。

  也就是他在小巷裡揍的那個。

  怪不得他看到于敬亭吓成那樣。

  穗子想不明白,王卉也是個女強人,怎麼能嫁這種慫包?

  “魏四找過我那些搬運的兄弟們說,王卉跟領導好上了,魏四受不了戴綠帽子才離的。

  “不可信,我覺得王姐不是那種人,倒是那個魏四,長了一副小人臉,他嘴裡的話我是不信的。

  穗子想想,又補充了句。

  “那些離婚四處潑前妻髒水的男人,都不是好鳥。

  正常男人哪兒會把戴帽子的事兒四處宣揚啊。

  還專門挑着前妻的生活圈散播這種消息,缺德加冒煙。

  虧得王姐内心強大,換一般人,說不定就崩潰活不下去了。

  這年頭,名聲對女人來說多重要啊。

  相由心生這句話穗子不全信,但魏四的眼神太虛,不像好人。

  他嘴裡說出來的話,穗子一個字都不會信。

  倆口子吃了午飯,于敬亭在家躺着,他這些日子太累了,好容易有假了,就想休息。

  穗子自己上班,走一半,突然覺得不太舒服,肚子一直在動,倆孩子好像提醒她有事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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