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173章

  分辨古董寶石還是挺容易的。

  古人講究個天然,好多寶石的造型都未經雕琢,直接鑲嵌上去。

  就比如婆婆手裡這兩顆赤玉。

  雖然穗子不知道這玩意公公是從哪兒弄出過來的,但是她确定,其中一顆裸石,她見過。

  就在前世,邊境,那個跟公公長相極為相似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無名指戴的戒指,就是用其中那個寬一點的赤玉鑲嵌的。

  邊境出翡翠,最好的赤玉也産自附近。

  赤玉,說白了,就是南紅。

  上好的南紅價值不菲,但總比不過最好的翡翠。

  更何況紅色,這麼招搖,男人一般戴的少。

  按着那人的身份,他戴個帝王綠都不為過,卻戴了個南紅,而且是形狀很奇怪的南紅。

  穗子覺得好奇,還說了句,戒指挺特别。

  當時那男人怎麼回複她的——?

  穗子的表情變得特别古怪。

  王翠花沒看出兒媳的異常,她的注意力都在掌心的兩枚赤玉上。

  “這倆玩意,也不知道死鬼從哪兒弄來的,找人看了,也不知道是啥,有人說是玉,有人說是玻璃,還有說瑪瑙,可能也不值錢。

  但是死鬼留下的,錢不錢的已經不重要了,這是留給孩子們的念想。

  “這是B山南紅,是瑪瑙的一個種類。

  “啊,瑪瑙啊,那玩意好像也不值錢吧?
”王翠花記得村長閨女就有個瑪瑙吊墜,不算多貴的玩意。

  “并不是所有的瑪瑙都不值錢,就比如B山這個地方出的南紅,南紅整體算是中端,但如果是南紅極品,也能有好價錢。

  拍到幾十萬的南紅也不是沒有,比不上翡翠極品,但也不遜色其他寶石。

  “咦?
那真是好玩意啊?
死鬼從哪兒弄來的?

  “......死人墳裡扒出來的。

  穗子小聲嘀咕。

  那男人前世親口說的,這是他年輕時候從死人墳裡刨出來的,後來跟他媳婦一人一個做了戒指。

  如果說,長得像隻是巧合,那這南紅的出現,則是傳遞給穗子一個清晰的信号。

  她前世看到的,一定是公公,本人!

  她之前陷入了誤區。

  她用自己的視角回憶前世的事兒,看到公公在邊境,就以為他十多年不跟家裡聯系。

  但從戒指的線索來看,可能公公在跟她見面時,已經跟婆婆聯系上了。

  否則戒指哪兒來的!



  也就是說,前世的穗子,曾經跟婆婆甚至是于敬亭,擦肩而過。

  這想法讓穗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倆就給你了,回頭你在城裡找機會鑲嵌了戴着吧,我再去給死鬼燒柱香——”王翠花說着,還要往外走。

  穗子拽着她。

  “呃,娘,燒香就不必了。
”公公還沒死啊!


  一想到這麼多年,婆婆給活人燒香,穗子就有種說不出的微妙感。

  穗子之前也念叨過公公保佑——艾瑪,滲人。

  找個借口把婆婆支走,穗子把牆上貼着的于水生素描畫摘下來,換上了之前那副大土豆子成精圖。

  素描是陳麗君畫的,看過的人都說一模一樣。

  太像了,人還活着,挂這玩意可不好,大土豆子那副四不像,婆婆願意拜就拜吧。

  王翠花看到畫變了,穗子搪塞說怕煙火熏着那副素描,讓她把素描收着,供還是供大土豆吧。

  王翠花一琢磨,也是啊,燒壞了可就再也找不到這麼像的了,欣然同意。

  穗子看婆婆這樣,欲言又止。

  她有心想告訴婆婆,公公還活着。

  但又不是十拿九穩的事兒,就怕說出來讓婆婆空歡喜。

  思來想去,她決定先跟于敬亭搞錢。

  拖拉機已經有了,攢錢也不是多困難的事兒。

  等倆人手裡有錢了,她就找借口說要買翡翠,拽着于敬亭去邊境找人。

  如果按着前世的發展軌迹來算,公公未來十年内一定會出現,但具體是哪一年就不知道了。

  人活着不回老家認媳婦孩子,必然是有他的理由,等見面了問清楚,再決定要不要把公公帶來見婆婆。

  穗子跟王翠花相處雖然才幾個月,卻把她當成母親對待了。

  婆婆有什麼好的都想着她,她也得竭盡全力護着婆婆。

  公公人雖然活着,但如果是個抛妻棄子的老渣男,穗子也不打算讓他跟婆婆見面。

  不給她和于敬亭一個合理的解釋,棒打老鴛鴦這事兒,她做得出來。

  她還要讓于敬亭拿彈弓把老渣男的玻璃都砸了。

  明确了思路,穗子現在滿腦子都是搞錢。

  去邊境來回路費也是一筆數目,那邊現在治安如何她也不知道,一切都要從長計議。

  但無論如何,繞不開錢。

  晚上,于敬亭站在院子裡抽煙,王家圍子的天空滿是星鬥。

  一件棉衣從後面覆了過來,他沒回頭,隻是用手握住了給他披棉衣的小胖手,稍一用力,就把穗子拽到懷裡。

  “别讓人看到!
”穗子掙紮,摟摟抱抱的多暖和,不,是多難為情!

  “老子在自己院子裡抱媳婦,誰敢亂說就剪了他舌頭。

  隔壁,正準備出來上廁所的楊老四收回了腳步,嘤,尿個尿而已,咋還有被剪舌頭的風險了?

  算了,回屋憋着吧,隻盼着老于家那倆玩意趕緊膩乎完,他還等着尿尿呢......

  穗子感覺到了于敬亭的反常。

  這時間他早該粘着自己醬醬釀釀了,今兒卻一人在院子裡吹冷風看星星,還擺出個思考者的深邃表情,穗子挺不适應。

  “你看什麼呢?
”她問。

  “看星星,你看,那兩顆,特别亮。
一顆是翠花星,一顆是水生星。

  “......你這麼亂起名,北鬥星同意?

  穗子天文知識不算太好,但他指的那個,是北鬥七星裡的一顆吧?

她再傻也不會不認識北鬥星!

  邊上那個小的“翠花星”,大概是個輔星。

  “又不是我起的,咱家老頭活着時候起的。

  他現在也活着!


穗子在心裡咆哮,說出的話,卻是溫溫柔柔。

  “今兒怎麼想看星星了?

  “小時候,老頭帶着我在瓜地裡看星星,當時他就指着這兩顆告訴我,一顆叫水生,一顆叫翠花。

  “公公還真是個浪漫的人,會用自己和愛人的名字命名。
”雖然沒經過北鬥七星同意,等會,哪兒不對?

  “瓜地?
他帶你偷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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