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441章

  于敬亭從不記隔夜仇,他記隔年仇。

  得罪他,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不會忘。

  拿他家一頭蒜都能記好久,柳臘梅這個玩意,當初想害的,可是他的倆孩子。

  這仇能忘?

  自然是不能。

  逮到機會,就要收拾一番,能讓柳臘梅多難受,就讓她多難受。

  柳臘梅剛開了個頭,都沒來得及把她後面的話丢出去,于敬亭噼裡啪啦一通損。

  剛開始還是站在原地怼,最後索性以柳臘梅為圓心,繞着她轉圈,一邊轉一邊罵。

  “王芬芳生你的時候,天空一聲巨雷!
别人出生都是滿天異相,你出生是滿天噴糞,老天爺是竄稀了才把你丢到人間污染空氣?

  “你爹我也是見過的,那是個月黑風高的夜......”

  蘇哲靜看着于敬亭發揮,這一刻,他突然覺得,于敬亭怼他母親時,已經是手下留情,甚至說,很克制了。

  罵人罵出連續劇的感覺,能吸引人往下聽的,除了于敬亭,還有誰?

  蘇哲眼角的餘光甚至看到,穗子正滿臉崇拜,目不轉睛地看着于敬亭,那眼裡,塞滿了對他毫無保留的喜歡與催更,她一定是迫切想知道于敬亭接下來想罵什麼。

  桌上,光滑的量杯壁,倒映着蘇哲同樣催更的眼神,蘇哲失笑,原來,他也很好奇。

  “月黑風高的夜,你爹,一隻黑色的大土狗,拱開了你娘的門,有詩為證:擡頭一片天,你娘就在洗澡間,一塊旱田荒了幾十年,隻等你爹來耕田!

  柳臘梅被他這帶着劇情的罵人氣得上氣不接下氣,鼻孔驟然變大,于敬亭還在輸出中。

  “時間要能重來,你爹一定特後悔把那十秒用來生你!

  “十,十秒?
”聚精會神聽故事的穗子抓住了重點,咦惹,他可真損。

  “這都是美化她爹了,事實可能就是一兩秒結束戰鬥——别打岔,隻說她爹那隻黑色大土狗跟她娘生了她這隻,叫啥來着——媳婦,就那種,滿臉褶子的狗?

  “沙皮狗?

  “對對!
我那天翻開雜志看到配圖,感動至極啊!
這不特麼的就是柳臘梅女士?
頭大!
眼睛小!
一臉褶子!
愁眉不展的表情,對上了不?

  于敬亭一邊說一邊隔空比劃,柳臘梅氣得要暈過去了。

  蘇哲和穗子還有姣姣一起點頭,不得不說于敬亭罵人是有深厚功底的,抓人物特質是真準确啊!

  “像!
”蘇哲輪椅上的落落拍手,突然冒了個字。

  這個月份的小娃無意模仿大人的某個字,也不算奇怪,但此時的這個字,完美契合她爹于敬亭的怼人秀,注入靈魂。

  于是笑聲一片。

  蘇哲都忘記自己上次笑這麼開心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好像他成年後,就已經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笑早了,我這還沒發揮完呢!
”于敬亭自從當了廠長後,多少有點偶像包袱,身邊也沒人敢正面惹他,搞得一身才華無處施展,憋得難受。

  柳臘梅敢這時候撞上來,于敬亭能放過她才有鬼。

  “就說漫天噴糞後,你褲衩一聲,出生了!
你娘見生下來個沙皮,激動壞了,忙扯着你的短腿把你朝着天上扔!

  “為啥啊?
天上不還下着糞呢?
”姣姣這閱讀理解是穗子訓練出來的,聯系上下文,提出邏輯不合理的地方。

  “這個問題問的太好了!
因為她娘王芬芳,無語問蒼天!
但是蒼天也不想說這b玩意咋出來的,扔了三次,隻接着兩次,吧唧,臉糊地上了,讓原本就像沙皮的大臉,雪上加霜。

  穗子饒是見過大場面,背多了他的怼人語錄,也還是被他逗笑了。

  腦袋一抽,靈感上來了。

  “敬亭聊發少年狂,左牽她,右擎蒼。
”穗子為這精彩的《柳臘梅誕生史》做出陳詞。

  “?


”柳臘梅都被罵懵了,也可能是氣傻了。

  “不愧是我嫂子,結尾精準點題——那小誰家小誰啊,我嫂子的意思是,你是狗。

  結尾呼應開頭,她懂的!

  蘇哲看向姣姣,點頭。

  “閱讀量不錯,重點是,背了以後能理解。

  “我嫂子一直很注重詩詞方面的培養,我打算學會了,教落落和波波。
”姣姣也是有野心的。

  早晚有天,從這倆小蘿蔔娘身上學到的,都得還回去!
她們老于家文化的火焰,生生不息!

  今天,姣姣突然就開竅了,她突然就明白穗子為什麼那麼拼命的教她好好讀書了。

  因為不讀書,可能變成柳臘梅這個鳥樣。

  别人罵她,她都聽不懂。

  穗子和蘇哲這倆相對出色的知識分子,也不是刻闆印象裡的書呆子。

  文化人的内心世界,遠比尋常人想的更豐富,隻是更多時候,他們都待在屬于自己的維度裡,懶得與低緯度的人争辯,因為那毫無意義。

  于敬亭就是打破維度的存在,他身上有種姣姣現在還說不出叫啥的特質,能夠穿梭在各維度之間。

  除了柳臘梅,所有人都在笑,于敬亭瞥了眼蘇哲,撇嘴。

  “你還笑得出來?
是真以為跟個沙皮結婚自己也是沙皮了?
别想了,你是人,即便是有點坎兒摔倒了,躺在地上歇會,那也是人,是人就得站起來,别跟狗混,你就是讓狗咬一口,也傳染不上她的狂犬病。

  這句話,乍一聽像是罵蘇哲,可是仔細一琢磨,又不是那麼回事。

  蘇哲讓他說的收斂了笑意,怔怔地看向于敬亭。

  躺地上歇會.....站起來。

  這些話,被于敬亭用最直白的方式說出來,沒有歧視,沒有諷刺,更沒有大道理和虛假的關懷。

  就好像隻是陳述一件最簡單的事兒,跟吃飯喝水睡覺一樣,都是本能。

  姣姣不太明白這倆人之間的暗流,小丫頭能讀懂書上的詩詞,卻還不到通曉人情世故的老練,下意識地看向穗子,這是姣姣心裡永遠的學神。

  “跟你哥學着點,他這個人,縱有千萬不是,卻是有三個優點的,真誠,真誠,還是他ma的真誠!

  “!


”姣姣張嘴,她嫂子,也會說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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